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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六章 被人借花獻佛了

  那一幕,成為了傅覺深這輩子都忘不了的深刻畫面,永遠的記在了腦海中。

  從那以後,不管徐琳容那個女人打或是罵,他都不願意再碰油畫了。

  如此過了很多年,直到夏妤晚用自己的生日為理由讓自己送她一副畫時,他才忍著心裡的不舒服,畫下了這幅油畫。

  畫完之後傅覺深馬上就後悔了,他為什麼要因為那天是她的生日而妥協?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心軟的人。

  回憶散去,這幅畫時隔了四年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卻是被另外一個男人當做禮物一樣獻寶似的捧到了她的面前。

  這種借花獻佛的事情讓傅覺深心裡一陣煩悶,他可是第一次被人「借花」,因為從來沒有誰敢在傅爺的面前炫耀。

  得知這幅畫是傅覺深所作之後,江少的表情就像是吃了額一直蒼蠅一般的難受。

  他好不容易想出一個好點子哄晚晚開心,沒有想到直接助攻了情敵一般……

  晚晚不會因為這畫是傅覺深畫的就心軟了吧?

  想到這,江少言第一時間就轉首了,一雙瀲灧的桃花眉目投向了夏妤晚,目光里含著一絲小心翼翼的期待。

  「晚晚,我……我不知道這畫是傅總作的。我先把畫還給他,下次再送你一副別的吧。」

  江少言話音落下,咬牙切齒的將手裡的油畫雙手奉到了傅覺深的面前,英俊的面孔上笑容格外的燦爛。

  「傅總,真是巧了。本少不知道這畫竟然是您的作品,來來來,現在完璧歸趙。不過……我買這畫的時候也就花了三十萬,這點小錢不值一提。」

  他原本想要翻倍報價的,奈何自己剛才在晚晚的面前說漏了嘴,一時情急將買入的價格說了出來。

  不然此刻還能狠狠地宰這姓傅的一筆,給晚晚買糖吃。

  「嗯。」

  傅覺深淡漠的點頭,在夏妤晚微驚的目光中接過了油畫,暫時放到了一旁的沙發旁,再無下文。

  江少言:「……」

  心裡有一句髒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算了,我是文明人。

  而且在晚晚面前,他更是要隨時保持一個性格溫柔且紳士的一面。

  「好了,天都快要亮了。我沒時間聽你們在這裡討論這些不相關的,傅總你深夜前來到底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吧。」

  男人的高冷不輸給傅覺深,不同的是夜雲楓的冷漠里更多了一絲殺伐之氣,畢竟是在戰場上歷練過的,他的一舉一動都剛毅如鐵。

  強行扭轉了話題,夏妤晚的目光也從油畫上離開,定定的看向傅覺深。

  後者見她的眼睛里似是蒙上了一層水霧似的,紅唇輕勾冷哼了一聲,雙手抱胸一副戒備姿態的坐在了江少言的身邊就不由心裡鬱結。

  她這動作讓裙擺上移了一些,圓潤白皙的膝蓋肌膚晶瑩如雪,往下一雙纖細的小腿更是誘人。

  目光黯了暗,俊顏微垂,細碎的墨色頭髮遮住了眼底的情緒,無人察覺。

  「爺爺的病又開始嚴重了。」他開口道,順勢坐到了夏妤晚對面的沙發上。

  聞言,江少言和夜雲楓兩人迅速的看了啦一眼彼此,後者倒是沒說什麼,可那勾起的唇角怎麼看都像是在不屑。

  而江少則是直言了出來,「這……我也感到很同情,傅老爺子是一個令我敬佩的人。」

  「但是傅總,你找晚晚也沒用,她和你已經沒關係了不是。不如這樣吧,我倒是認識不少醫學界的專家,我明後天幫您介紹兩位?」

  他臉上的誠懇和同情看上去不假,甚至主動的提出了要幫忙,這麼熱心的律師要是尋常人的話一定會深表感謝。

  傅覺深卻是冷沉了嘴叫,輕描淡寫的回應了他,「多謝江少了,不過你沒資格替她做主。」

  話落,氣得將少言心裡一陣震蕩,張口欲言,聲音到了喉嚨時又消失不見了。

  「我……」

  他沒有,那他傅覺深就有了嗎?

  別忘記,他現在已經給變成晚晚的前夫了。

  所謂前夫,那就是已經過去的人,現在又有什麼資格在晚晚面前拿傅爺爺生病的事情來做借口?

  真是卑鄙無恥!

  硝煙滾滾,從兩人淡漠的眸中夏妤晚彷彿看到了無數閃爍的火光,她唇角微抽,連忙瞪了一眼兩人。

  「夠了!江少,這件事情我自己做主。傅覺深,爺爺的病我早就說過很嚴重,需要靜養,你是怎麼照顧他的?」

  是,她說過。

  而且還說了無數次。

  可傅覺深被老爺子以生病為理由騙回去和她見面之後就再也不相信了。

  以至於婚後夏妤晚說什麼他都認為她是在說謊,和那老頭聯合起來演戲騙自己而已。

  「爺爺是從你走的那天開始就有些不對勁了,他說想要見見你。」

  提到了那天,夜雲楓和江少言明顯的有些好奇。

  又看到夏妤晚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對勁,又紅又黑的,好像很生氣的樣子,現在要是詢問她的話,只怕討不了好果子吃。

  於是兩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閉嘴。

  夏妤晚咬著嫣紅嬌艷的唇瓣,珍珠般的貝齒在燈光下一片雪白,就在傅覺深以為她會嘲諷自己時,她竟是點頭答應了。

  「我知道了,我明天會抽空去看看的,你可以離開了,大門在那邊!」

  說著,玉手一指大門的方向。

  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之後,她再未看他一眼。

  傅覺深伸出一隻手提起了畫框,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她留在了夏家,「這畫是當年的我欠你的,便讓它留在這裡吧。」

  她冷嗤一笑,剛想開口說「不用。」

  男人又語速很快的說了另外一個話題,打斷了她的思路。

  「剛才我在門口看到兩個鬼鬼祟祟的黑衣男人站在你的窗戶下面看著,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其中一個人的脖頸上帶了一條項鏈。」

  「什麼?」

  「是一枚硬幣,上面的圖案隱約是一隻老鷹抓著一條蛇的圖案。」

  「你最近,小心為上吧。」

  傅覺深低沉沉地聲說道,目光意外的看著屋子裡的三人明顯的變化了臉色,鳳眸微凝,提醒著夏妤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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