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把一毛錢拍在傅總面前
僅僅是四大王牌之一的陸三爺便建立了強大的往生錢莊和暮色酒吧。
那麼其他三位呢?
傅覺深也沒有隱瞞的將自己所調查到的結果全部告訴了夏妤晚,「你不是問我為什麼要去往生錢莊和暮色酒吧嗎?是因為我在調查這位名叫陸驍的男人。」
「為什麼?」
夏妤晚當然記得上次的事情,在往生錢莊差點被抓,是他幫忙報了警;
還有在暮色酒吧的倉庫里,他們熬了三天,傅覺深為了保護自己流了不少血。
只是,她想不通他為什麼會知道陸三爺?
按理說傅家和上帝之手應該是井水不犯河水才對。
說到這,傅覺深剛毅而不失俊美的臉上染上了一抹沉痛的烏雲,狹長明亮的眼睛里白霧朦朧,好似在回憶什麼痛苦的事情一般。
「是因為我媽。」
「硃砂阿姨?」
夏妤晚驚訝的捂住了紅唇,輕聲呼道。
聽到她這稱呼,傅覺深有些不太滿意,及時的糾正道:「你也該叫媽。」
「哼,你少打岔,快點說!」
她能叫阿姨就已經不錯了好嗎?
不然憑藉傅覺深和自己這糟糕的關係,她連「阿姨」都不想叫。
真是拿她沒辦法。
他搖了搖有些沉重的腦袋,思緒回到了那一年,大雪紛飛的冬天。
傅覺深的腦海里全是血色的畫面,燭光照滿的畫室里,牆壁上、畫紙上、那個女人的衣裙上都是炙熱的鮮血。
她在完成自己歷史以來最偉大的油畫作品——《地獄變》
大家都知道這幅畫的顏色飽滿而艷麗,非一般的油畫色彩可以達到,從層層疊疊的筆觸中,火焰燃燒,隔著老遠似乎都能聞到一股鮮血的腥味。
對此,世人將之歸於硃砂創作中的奇思妙想上。
以血入畫!
然而無人知道,硃砂在畫畫時所用的鮮血並不是普通的雞血,而是真正的人血。
而給她提供這些「材料」的人,是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男人。
年幼的他站在門口,通過縫隙處看到了那男人手臂上露出來的紋身。
那個女人叫了他一聲「陸哥」。
後來,傅覺深被傅老接到了A市,和那個女人分開了幾年,最後一次見面便是他十七歲時突然聽聞她和二嬸發生了衝突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徹底成為了植物人。
他始終不敢相信那個瘋狂又極為聰明的女人會落得個那樣的下場!
這麼多年來,他在不斷調查事情真相的過程中無意間發現了她的一本琴譜。
裡面夾了一張詭異的曲譜,紙上的暗紋正是他年幼時看到的那個紋身。
他讓高峰去調查了很多曲譜,最終在日本發現了端倪。
據說在某財閥的生日宴會上,有人彈了這首詭異的曲子,第二天那位財閥就自殺身亡了。
而彈奏曲子的人是一名年輕男子,帶著青面獠牙的面具,大家稱呼他為「陸三爺」,全民「陸驍」。
宴會之後,陸驍失蹤了。
那位死去的財閥正是日本八大家族之一的川島家族的家主——川島博騰。
同年二月份,他剛攜著一群留學生拜訪內陸,總統東方先生誇讚過川島先生,是個真正愛好文學藝術的高雅人士。
只可惜,他不到四十歲就自殺死亡了,令人遺憾不已。
傅覺深追蹤了他許多年,不惜充八百萬上往生錢莊尋找「King先生」叫他幫忙自己尋找「陸驍」是假,用這消息引蛇出洞是真。
沒有想到中途會殺出個夏妤晚這個變故,差點打亂了他的全盤計劃。
不過好在是把隱藏了五六年之久的陸三爺給炸出來了。
他也得以順藤摸瓜找到了源頭——西川魂家。
魂家旗下有四大得力助手,並稱為上帝的四使者,所擁有的權利僅次於魂家家主和少主。
堪稱組織里的核心力量、中流砥柱般的存在。
他們分別是:
刺客——火凰。
據聞她長得美艷異常,擅長催眠術,能殺人於無形,堪稱國際殺手界的天花板。
音殺——星欒。
以樂殺人,沒有人知道他長什麼模樣,也是四大王牌中最神秘的一個。
沉曜——陸驍。
斂財手段一流,特點是帶著一幅青面獠牙的面具。
他的座右銘是:只要你肯出賣靈魂,就能獲得財富!
最後一名,夏妤晚也認識。
葯鬼王——King先生。
正是她的九叔公白明葯!
在他住到夜家之前,他從M國被人追殺到了東南亞,陰差陽錯的進入了魂家的隊伍。
並且憑藉著一手白家祖傳的九轉十三針的超強醫術,承擔起了研發藥物的重要職責。
至於魂家為什麼要安排他到夜家去,這也是她尋找外公白明其的關鍵。
夏妤晚的腦海里不由浮現出了一個荒唐而有大膽的想法。
既然魂家看中的是九叔公的醫術,那她的醫術在九叔公之上,如果她假意臣服潛入魂家,是不是就能找到二師兄和外公的下落?
內心有一股聲音隱隱在催促著她,去北平!!!
傅覺深一看她眼底的光亮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聲音急切的在她耳邊響起,「不可以晚晚!」
光是一個陸三爺就差點讓一命嗚呼。
更別說他還只是魂家四大王牌之中排名第三的人物罷了。
那第一、第二是誰……實力如何,傅覺深此刻都不敢想。
夏妤晚唇角微抽,揚起兩條秀眉清哼了哼,「這不用你管,總之多謝你的資料了。」
她這毫無靈魂和情感的感謝讓傅覺深感受不到一點快樂,有些鬱悶的回應了她。
「嘴上的謝謝可不夠誠意。」
話落,夏妤晚拉開了抽屜,從裡面翻找了一下。
摸出了一個一毛錢的硬幣,氣勢十足的拍在了他的面前,氣鼓著腮幫子,可愛十足的狡辯道:
「你這破情報也就只值一毛錢!別說我占你便宜,其實一毛錢已經不少了,可不是什麼一分兩分的小事!」
「你拿著快走人!」
什麼叫做過河拆橋?
就是這女人這樣的!
傅覺深恨恨地握緊了雙拳,一把抓過了她的肩膀,薄唇噙住她驕傲上揚的唇瓣。
用力的索取著。
「唔……」
「傅,傅覺深,你狗膽包天了!」
他將手裡的那枚一毛錢硬幣塞到了夏妤晚的手心,低沉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輕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用這一毛錢,買你這一記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