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侍奴喂酒,該這樣喂
恐怖的威壓壓得眾魔心頭一顫,來自體內天生對王者血統的恐懼讓他們不由自主的臣服,不敢生出絲毫反抗之心。
大殿中央的舞姬們也隱隱感受到了這股威壓,連動作都滯緩了幾分,心不由自主的快速跳動了起來,有些心慌意亂。
高台之上的王者冰冷的視線掃來,死死盯在中央的紅衣舞姬身上,那視線如同利刃一般,颳得人皮膚生疼。
眾舞姬頂著這股威壓繼續跳了下去,沒人喊停她們就不敢停。
終於,在那紅衣舞姬一個大動作下露出一條修長白皙的腿時,高台之上的魔再也剋制不住有了動作。
只見一道紅影從眼前掠過,眾舞姬發現,那名仙君已經朝高台之上的王座飛了過去。
突然發生的事讓在場的魔皆是一驚,皆將目光投射到了高台之上的魔尊身上。
那名白髮舞姬落在了魔尊懷中,被魔尊整個環住。
眾魔心裡明了,原來魔尊看上了那名白髮舞姬,但還是忍不住驚訝。
自新任魔尊上任后,許多魔王為投其好給魔尊送過許多美人,男女皆有,皆是傾城國色,但魔尊卻沒有一個收下的。
本以為魔尊是嫌那些美人不夠貌美,但十六域魔王中擁有魔界第一美人之稱的魅魔紅玉主動獻身亦同樣被魔尊所拒,於是眾魔便知,這位新任魔尊不是往日那些魔尊能比的。
本以為新任魔尊凌駕於各種慾念之上不受慾望所控,但如今發生在眼前的這一幕卻讓他們對魔尊改了觀。
原來魔尊並不是沒有慾望,而是挑,跟眼前這位相比,往日那些確實入不了他的眼。
突然被一股力量拉扯到了重淵懷中,屬於重淵的氣息瞬間籠罩了雪清塵,他眉頭一蹙,起身便要從重淵懷中離開。
但腰間卻突然環了只手臂,將他的身體牢牢禁錮在他懷中,雪清塵抬眸對上重淵那雙深紫色的眼,放棄了掙扎,只冷冷道:
「魔尊這是何意?我的舞還沒跳完。」
「你跳的太差,礙了本尊的眼,不準再跳。」
雪清塵的手撐在重淵胸口,聽聞重淵這樣說他眼中的情緒也沒什麼變化,「既如此,那還請魔尊放開我,我要離開了。」
「呵~」
「離開?」
重淵的眼神懶懶的掃過下方,「宴會還未結束,作為本尊的舞姬,除了獻舞之外,你還要隨侍本尊左右伺候本尊。」
重淵這種語氣和如同將他當做奴僕一般輕賤的眼神讓雪清塵心中屈辱,他握緊了雙拳,將心中洶湧的情緒壓下,他垂下眼眸不再與重淵對視。
他去掰重淵的手,但那手臂就如同枷鎖一般,任他如何用力就是沒鬆開一毫。
雪清塵只能又去看他,眼中有譏諷浮現,「魔尊不是嫌棄我的身體臟么?為何還抱著我不放?」
空氣逐漸被一股低氣壓籠罩,重淵眼神未變,周身的氣息卻是更冷了幾分,他看了雪清塵幾瞬,將雪清塵的身體掀到王座一邊,冷聲道:
「本尊要你跪在本尊王座之下,給本尊剝葡萄。」
隨後又覺得不夠,他又冷冷加了一句:
「將桌上所有能剝的東西都給本尊剝了!」
雪清塵跌在王座之上,重淵的力道太大,讓他的腿嗑在堅硬的王座之上,劇痛從大腿處傳來,讓他渾身都戰慄了起來。
他忍住了痛站了起來,在重淵冰冷陰沉的視線下,屈身跪在了他的腳邊,眼神仍舊是一片平靜,沒有絲毫波瀾。
他摘下一顆晶瑩剔透的葡萄,十指修長,白皙的指尖帶著淡淡的粉色,晶瑩的果肉在他手中不似葡萄,倒似明珠一般。
這個人果然是個妖孽,連手指都完美得無可挑剔。
見雪清塵要將剝好的果肉放進果盤中,重淵突然冷冷道:
「餵給本尊。」
雪清塵的動作一頓,聞言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他,見對方眼中的冷意,只能壓下心中情緒,眼神毫無波動的將手中的葡萄遞到重淵唇邊。
沒事,他在現世喂小白也是這麼喂的。
重淵張口吃了,雪清塵又開始剝第二顆,剝好后看重淵的眼神,又將葡萄遞了過去,重淵又吃了。
如此怪異又顯得溫馨的場景,讓眾魔看呆了眼,他們不由自主的將視線投向大殿某一處。
果不其然,那處魔氣濃郁,曼荼羅花香四溢,有魔侍被花香中濃郁的催情素影響,慾火焚身,竟控制不住的將手伸向了紅玉。
於是一聲慘叫響起,那魔族被一股恐怖的毒氣腐蝕,化作了一攤黑水。
紅玉一雙美目冷冷的盯著高台之上的紅色人影身上,內中的瘋狂妒意和殺意毫不掩飾,那眼神連一旁的魔王看了都不寒而慄。
女人的嫉妒心真可怕!
但下一刻紅玉卻是猛的吐出一口血來。
高台之上一道視線冷冷從她身上掠過,恐怖的威壓壓得紅玉魔息紊亂在體內瘋狂肆虐,短短一瞬之間,她已受了不輕的傷。
突然對上那雙可怕的紫色豎瞳,紅玉背脊一寒,連身體都開始控制不住的發顫。
那毫不掩飾的殺意,她清楚的感受到了。
魔尊竟然真的想殺她,就為了那個不知道哪來的小賤人!
瘋狂的妒忌控制不住的從心口蔓延開來,紅玉斂下眼中殺意豁的起身,跌跌撞撞的朝大殿門口走去,有侍女去扶她,卻被她狠狠揮開。
「滾開!」
侍女被魔氣揮出數米撞到了殿內石柱上,一口鮮血嘔了出來,見自家主人離開,連忙壓制住傷勢跟了上去。
這邊發生的響動讓大殿霎時一靜,連絲竹之聲都停了下來。
雪清塵也被那處發生的響動吸引去了目光,重淵視線落在雪清塵側臉上,眼露不悅,低沉又威嚴的聲音在整座大殿上響起。
「停什麼,繼續。」
眾魔一顫,有魔王出來活躍氣氛,殿內又開始熱鬧嘈雜了起來,停下的舞姬又開始翩翩起舞,音樂一轉,火辣的身段和舞姿很快將殿內的氣氛帶熱。
有其他魔王身邊的寵姬加入其中,爭奇鬥豔,一時熱鬧非凡。
雪清塵將剝好的葡萄遞到重淵唇邊,這次他卻是沒再張口吃了,只垂眸冷冷看他。
發現重淵沒有接住后,雪清塵很自然的就將剝好的葡萄放在乾淨的果盤中,隨後又摘下一顆葡萄繼續剝,低眉順眼,竟溫順無比,若忽略他眼中的冷淡外的話。
看著雪清塵這種眼神,重淵心中的愉悅感直線下降,雪清塵這種不在乎的模樣,讓他沒有絲毫報復的快感。
「魔神陛下,臣敬您一杯,感謝魔神歸來將一盤散沙的魔界統一,有魔神在世,人妖兩界便再也不是我魔界對手,吾願追隨魔神左右,助您早日成為三界共主!」
有魔王對魔尊表示臣服,有其一便有其二,縱使他們心中不願屈於人下,但在絕對的力量壓制面前,他們不得不臣服,因為不臣服的下場,幾個月前他們便見識到了。
重淵眼神未變,見下方一眾魔王舉杯,他本欲揮手免了,但視線落在雪清塵身上時,卻突然帶了幾分玩味。
「雪輕塵。」
剝葡萄的手一頓,雪清塵抬眸看他,「魔尊,你有何吩咐?」
對於雪清塵對自己的這種稱呼和低順的態度,重淵心中不悅更甚,連帶著說話的語氣也越發冷了下來。
「給本尊倒酒。」
雪清塵依言進行,他拿起酒杯斟了酒,遞到重淵面前,對方卻冷冷看他,不接。
「魔尊,你的酒。」
重淵仍舊沒接,雪清塵就一直這麼舉著,端得極穩。
魔尊沒有接酒,眾魔便也不能喝,血河縱使心中再不服,也沒有再此刻做出什麼出格的行為來,只是饒有興趣的看向高台之上的對峙的兩人。
「你知道魔族中的侍奴該怎麼敬酒么?」
刻意忽略掉「侍奴」兩個字,雪清塵神色平靜,開口道:
「魔尊,你要我喂你么?」
重淵不答,卻也沒有否認。
等了半響也沒等來回答,雪清塵突然起了身,在堅硬的石地上跪了太久,膝蓋疼痛不已,腿部更是止不住的發麻,所以雪清塵站起來時有些踉蹌,但他很快便穩住了。
將酒杯遞到重淵唇邊,眉目冷淡,聲音更是冷得好似要結冰。
「魔尊,請喝酒。」
話音剛落,雪清塵的身體卻是猛然一晃,他被重淵抓住拽了一下,本就酸麻的腿頓時失去平衡,他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倒入重淵懷中,酒杯被半路接了過去沒有撒下一滴。
他跌坐在重淵大腿之上,臉上的紅紗突然被扯下,一隻健壯的手臂環過他的腰將他的身體緊緊壓下與重淵的貼在一起。
不待雪清塵反應,重淵仰頭喝下那杯酒,扔了酒杯捏住他的下巴就將唇覆了下來。
辛辣的酒液混合著重淵的氣息被灌入口中,一條柔軟的舌頭從他微啟的齒間鑽入,將酒液盡數渡了過來。
雪清塵睜大了雙眼,條件反射的伸手推他,猝不及防被渡了一口酒,他連吐出都反應不及酒液就順著喉嚨往下流入胃裡,火辣辣的。
被放開的那一刻雪清塵猛烈咳嗽,那酒嗆得他喉嚨一片火辣,咳得他滿臉通紅,冷淡的眸被水霧浸滿,好看得不似凡人。
「學會了嗎?」
「侍奴喂酒,要這樣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