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被壓在王座之上
房間還留存著未散去的淫/靡氣息,之前處身其中沒有什麼感覺,如今突然進入感覺卻是異常強烈。
雪清塵將下巴靠在重淵肩上,如此便是將室內的環境盡收眼中。
那三日他意識模糊,原本沒什麼記憶,可如今看到這些熟悉的場景,那些原本模糊的畫面卻突然清晰了起來。
窗檯,美人榻,紅紗下……雪清塵的臉燥熱無比,只覺得自己渾身又開始痛了,難怪他醒后雙腿疼痛到不能站立……
重淵,禽獸!
若不是他現在四肢無力,他定要……
雪清塵沉默。
他又能如何呢?
就算是全盛時期的自己在重淵面前怕是也如同螻蟻一般,對他造不成絲毫傷害。
雪清塵咬緊了牙,心中屈辱,憤怒,無力感交加,讓他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感受到重淵近在咫尺的脖子,他心中不甘,側頭就想咬上去。
但視線落在重淵脖子上時他卻一愣,只見他想咬的脖子上已經有了一個鮮紅的牙印了。
留下這個牙印的主人定然很用力,那印記都破了皮,還滲著血絲。
這是……自己留下的嗎?
雪清塵沒有印象了。
不僅僅是脖子上,重淵身上有多處抓痕和齒印,那種印記,一看就知道是做什麼留下的。
但重淵是龍,實力強勁,就算是神器也不一定能破開他的防禦,他恢復能力強大,即使斷臂也能在短時間內接上復原,而這些小傷,竟然在他身上留了這麼長時間。
不待雪清塵多想,重淵已經將他帶到了床前。
隨著一道氣流涌動,室內空氣煥然一新,連一片狼藉的床榻都變得乾淨整潔,那些被弄髒的床單被套盡數被換。
雪清塵被放在了柔軟的床上,重淵這次很溫柔,沒有像曾經那般將他粗魯的扔在床上。
幾乎是在身體接觸到床上的瞬間雪清塵便有了力氣,他揭過一旁的薄毯蓋在自己身上,身體往床內一滾,那薄毯便牢牢的裹在他身上,將他全身上下遮得嚴嚴實實。
床邊的男人看著雪清塵一系列舉動,沉默了半響,最後屈膝上榻,欲將裹成一團的雪清塵揪出來。
他的手扯住薄毯往下拉了拉,見雪清塵緊緊攥住頂端的雙手,聲音微沉。
「出來。」
「不要。」
雪清塵整個人都捂在薄毯中,只露出了一個發頂,他的聲音從毯子內傳來,悶悶的。
「不聽話?」重淵的語氣低沉,帶著幾分威脅。
雪清塵無動於衷,蜷縮在床背對著他。
「那本尊接下來要做的事你可別哭。」
雪清塵悶了半響,最後轉過身來將薄被往下扯了扯露出一雙美麗的眼睛。
「你出去,我很累,想休息。」
重淵只用那雙幽深的紫色豎瞳看他,因雪清塵這句話,渾身都散發著一股低氣壓。
但一見到雪清塵那雙濕潤泛紅的桃花目,重淵心中的怒氣卻是消了下去,彷彿被一隻小貓揉了一下一般,柔軟無比。
他突然俯下身靠近雪清塵,在雪清塵睜大的眼中將一個溫柔的吻落在他眉心,連說話的聲音都比之前溫柔許多。
「你的傷還沒上藥,上了葯再休息。」
雪清塵一怔,雙眼愣愣的看向重淵,只覺得自己的心猛的悸動了一下。
絲絲縷縷的痛楚蔓延開來,重淵此刻溫柔下來的聲音與記憶中另一個人的聲音重疊。
心,撕裂了一般的疼。
等雪清塵回過神來時,他已經被重淵剝得乾乾淨淨,痛楚從被觸碰的地方傳來,他臉色一白,條件反射般抓住重淵的手。
「我…我自己來。」
重淵將他按了回去,他趴在柔軟的床上,小腹下被墊了一個枕頭將臀部抬高,隨著刺痛感一起襲來的,還有絲絲縷縷冰涼的舒適感。
怪異的感覺從身後傳來,雪清塵將臉埋在柔軟的枕頭中,只覺自己的臉如同燒了一把火一般的燙,不知道到底是羞的還是怒的了。
痛楚僅僅維持了一會兒便被溫暖舒適的感覺替代,重淵這次就顯得溫柔很多。
雪清塵拚命想忽略那種異樣感,可那種感覺太強烈,他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他甚至都沒想以重淵的能力為何要用這種方法給他療傷。
他渾身都燙了起來。
重淵自然感受到了,塗藥的手指壞心的在某處按了按,雪清塵的身體果然一顫,腰背都彎曲成了一個漂亮的弧度,如一隻引頸的美麗天鵝。
「你……做什麼?!」
面對雪清塵惱怒看來的眼神,重淵勾了勾唇,聲音磁性,「舒服嗎?」
雪清塵雙拳緊握,起身就是一拳揍向重淵。
但下一刻他就被某龍拽住手腕壓倒在床,隨即臀部被拍了一下,那一聲脆響傳入雪清塵耳中,他霎時一愣,隨即的更強烈的怒火洶湧而來。
「重淵!」雪清塵幾乎咬牙切齒。
「怎麼?又想要了?」
「我要殺了你!」雪清塵死命掙扎,怒到眼眶都紅了。
重淵壓住雪清塵亂動的腿,低聲道:「別動,再動傷口裂了。」
「本尊還等著你好了兌現你的諾言。」
雪清塵被按得動不了,聽了這話,愣愣道:
「什麼諾言?」
「等你好了,繼續做。」
反應過來的雪清塵俏臉通紅,他緊緊咬著牙,怒道:
「你休想!」
這條淫龍!滿腦子齷齪思想!
重淵冷笑一聲:「這可由不得你。」
「雪輕塵,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你現在是本尊的玩物,本尊想如何對你就如何對你,你沒有資格拒絕。」
雪清塵冷靜下來,冷冷看他,「魔尊,你不嫌我髒了嗎?」
痛楚從雪清塵被握住的手腕傳來,重淵周身漸漸有冷意散發,他冷冷的與雪清塵對視,「不過是個漂亮的玩物而已,本尊在意的只是你的皮囊,至於你臟不臟,本尊不介意。」
「如此最好,魔尊對我如此執著,我都要以為你是愛上了我。」
手腕上的痛楚越來越甚,雪清塵疼得皺眉,就在他以為重淵就要這樣一直將他的手腕捏碎時,重淵終於放開了他。
「你見過有哪個主人會愛上一個玩物的?」
「本尊只是在欣賞昔日高高在上的仙君跌入泥潭的狼狽模樣罷了。」
「師尊,雌伏於昔日徒兒身下的感覺如何?」
雪清塵臉色慘白,重淵見他這模樣,心中卻是有報復的暢快感襲來。
「師尊那幾日的模樣,當是暢快至極,徒兒想離開都不行呢。」
重淵的手在雪清塵精緻完美的臉上游移,「從這一刻開始,你除了是本尊的舞姬外還多了一個身份。」
「本尊的臠寵。」
「往後你的要務便是伺候本尊,若惹得本尊不快,等待你的後果,希望你能承受得起。」
重淵起身俯視著他,冷聲道:
「本尊只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來本尊的摩羅殿伺候。」
隨即袖袍一揮,一套紅色衣物便被扔在雪清塵身上。
「穿這套衣服來。」
視線落在那套紅衣上,精緻華麗,比起上一套來說保守了些,但對雪清塵來說仍舊過於暴露,而他,不想再穿紅色。
「我不想穿紅色。」
「由不得你。」
話音剛落,重淵的身形已經消失。
抓緊了手中細滑的紅衣,看著這刺目的紅,雪清塵呼吸急促,隨即閉眼想將那些畫面從腦中盡數祛除,可結果跟往日的無數次一樣。
雪清塵身體輕顫起來,渾身冷汗淋漓。
周圍太靜了,靜到只剩下他們祈求的聲音……
三日後
摩羅殿
魔氣森然的大殿,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雪清塵是第二次來這摩羅殿了,上次還有侍從帶領,如今卻是他一人前來。
一路行來路上沒有看到半個魔族的身影,寂靜得可怕。
在摩羅殿內饒了一大圈,最後終於在夕陽落山之際找到了重淵的所在之地。
仍舊是那日他獻舞的那座大殿,只是如今卻是靜悄悄的,只剩高台之上的王。
雪清塵在大殿門口猶豫半天,最後還是抬步踏了進去。
即使他現在靈力被鎖,可這具身體本身的恢復能力還在,身上的傷在這三日還有些痕迹,但他那處卻是好得奇快,如今竟與平常無二。
清脆的鈴聲在大殿迴響,即使雪清塵的動作已經儘可能減小了,可那金鈴的聲音卻是沒有絲毫減弱。
王座之上的高大身影單手支頤斜靠在王座扶手上,沒有絲毫動靜。
他仍舊是一身玄色華服面覆鬼面,與平常無二。
雪清塵緩緩來到他的面前站定,重淵仍舊沒有什麼動靜,連氣息都沒有波動。
好似睡著了一般。
雪清塵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在他那熟悉的輪廓上游移。
他的下顎線凌厲無比,倨傲的薄唇輕抿著,整個人的氣質都顯得很冷漠,他雖帶著一張可怕的鬼面,可周身散發的威勢卻吸人無比,即使明知道這個人很危險,可仍舊忍不住步入深淵。
重淵可能正陷入沉睡中,若想取下他的面具,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雪清塵一顆心怦怦直跳,他的視線落在重淵臉上的鬼面上,伸手要去揭開他的面具。
然而他剛觸碰到他的臉,那雙緊閉多時的紫眸卻是瞬間睜開。
赫然對上那雙冰冷的豎瞳,雪清塵心間一顫,隨即是一道大力扯來,等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被重淵壓在了王座之上。
「你來晚了,本尊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