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她們比你會服侍本尊
端著葯碗的手在雪清塵這種眼神和話語下一顫,重淵不自覺收緊了五指,那白玉質地的葯碗都差點碎了。
好在他很快平靜下來,隨即勾了勾唇,帶著三分譏諷。
「你一個小小的艷奴,有什麼資格要本尊喂你?」
又被重淵當做艷奴對待,雪清塵心中黯然,但又很快恢復平靜,重淵這段時間什麼稱呼都用在他身上,還有比艷奴更過分的,但不知為何,此刻他卻沒有像從前那般生氣,好似都有些習慣了。
「既然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艷奴,魔尊又何必耗費如此珍貴的藥物為我治療?」
「我不過是個艷奴罷了,命沒了便沒了。」
「我不會再喝葯。」
雪清塵直視了重淵眼眸片刻,隨即扭過頭,抿著唇看向一邊,濃密纖長的睫毛低垂著,看起來頗有幾分委屈。
「你喝不喝?」重淵語氣低沉含怒。
「不喝。」
周圍有隱隱寒氣瀰漫開來,雪清塵的身體因此沒忍住瑟縮了一下,他十指攥緊了身下床單,滿臉蒼白。
連周圍大片大片的紅都沒能將他的臉映得有血色。
脆弱又可憐。
身旁柔軟的床突然下陷了些許,雪清塵的視線中出現了一片濃墨般的黑色,上面有金絲龍紋浮於其上,極其精緻。
有一溫暖的白玉小勺遞到他的唇邊,雪清塵抬眸,正好對上重淵幽深的紫眸,有些冷漠和不耐。
雪清塵看著他出神,並沒有張口,那玉勺便一直停留在他唇邊,連晃動都沒有一下。
「你喝不喝?」
面前的人突然淺淺的笑了起來,眉眼彎彎,兩邊嘴角的斜下方各有一個淡淡的梨渦,他整個人都因這個笑容突然活了一般,本就清絕的容顏在此刻更是盛極,勾魂攝魄。
重淵的手一抖,看著雪清塵的笑顏怔在當場。
這是他認識雪輕塵以來,第一次見他笑的模樣。
雪清塵張口將玉勺中的葯汁喝了個乾淨,可重淵仍舊看著他發獃,他舔了舔唇邊的葯漬,開口道:
「阿淵,還要。」
重淵瞬間回神,機械般的又盛起一勺湯藥餵給雪清塵,雪清塵都張口乖乖喝了。
即使那葯苦澀無比,他卻連眉頭都沒蹙一下,好似喝的不是葯,而是糖。
葯碗很快便見了底,重淵卻沒停,仍舊機械般的給雪清塵喂葯。
雪清塵看著唇邊空空的玉勺,隨後抬眸看向重淵,卻見他的雙眼仍舊冷漠,好似並未發現葯已經被他喝完了。
不由得勾了勾嘴角,雪清塵突然繞過他的手湊到他面前吻上了他的唇。
淡淡的苦澀滋味混著雪清塵的梅香湧入鼻息,重淵這才回過神來,雪清塵已經離開了他的唇,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此刻正凝視著他,眼神中帶著幾分莫名笑意。
壓下心中那不知名的悸動,重淵將手中的葯碗送回桌案,隨即勾住雪清塵的腰便將他壓在床上,雪色的發陳鋪在床,襯得身下的人越發美艷絕倫。
像個勾人的妖精。
「勾引本尊?」
「才幾天沒碰你就按耐不住了?」
雪清塵卻沒再像往日那般反抗,反而抬手勾住重淵的肩背,將他整個人朝自己壓來,漂亮的唇瓣輕啟,道出幾個勾人字眼。
「阿淵,我想你。」
修長的雙腿突然分開纏在了重淵的腰上,雪清塵仰頭吻了吻重淵抿緊的唇,眼神誘惑。
重淵眼神越發幽深,他看了雪清塵半響,眼中有什麼突然破裂了一般,壓抑多時的慾望頃刻間狂涌而出,他扣住雪清塵的後腦便吻了下去。
一時竟恍若干柴烈火,兩人互相奪取著對方的呼吸和津液,唇舌交纏,難捨難分。
苦澀的藥味在兩人口腔中蔓延,床帳之內氣氛一時熱烈起來,接吻發出的稀碎水聲和粗重的呼吸聲成為安靜室內獨特的聲響,曖昧無雙。
雪清塵呼吸急促,蒼白的臉因這個深吻而染上了些漂亮的緋色,整個人都顯得有氣色許多,襯上那雙瀲灧的銀藍水眸,好看得令人移不開視線。
冰冷的軀體因此染上了幾分熱度,雪清塵有些意亂情迷,在對方激烈的親吻中發出了一聲低吟,而身上壓著他狂吻的人卻因此一震,漸漸離開了雪清塵的唇。
情慾從那雙紫眸中漸漸斂去,重淵看著身下因放開張著口劇烈喘息的雪清塵,隨即豁的起身,他本欲離開,卻被雪清塵緊緊拉住了手。
「阿淵……」
「你要去哪兒?」
雪清塵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還沒緩過來。
他半仰起身,看著重淵的眼。
面前的人卻突然冷笑一聲,隨即一隻手便覆在雪清塵腹下,他微微用了些力,雪清塵卻如遭電擊般渾身一顫,條件反射的要合攏雙腿,卻被重淵的身體阻攔。
他臉蹭的一下紅了,本就劇烈的心跳此刻更是加快了幾分。
「這就有反應了?」
雪清塵抓住他的手,在他這種語氣和眼神下又羞又怒,他知道等會兒以重淵的嘴肯定是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果不其然。
「想要男人了?」
「都這幅模樣了還想著顛鸞倒鳳,雪輕塵,本尊倒是小瞧你了,身體羸弱,你這顆淫心卻是不小。」
雪清塵咬牙:「重淵!」
「怎麼?本尊說錯了?還是你惱羞成怒了?」
雪清塵握緊了拳頭,心中怒氣漸漲。
記憶中的越初從來都是溫柔體貼愛護他寵他的,從未對他說過一句重話,更別說把這些不知道什麼的詞用在他身上了。
現在他完全就是一個混蛋!
這條臭龍!
虧他之前還有些感動。
可即便如此,雪清塵還是不願放開他。
惱怒又幽怨的眼神直直的看著重淵,氣得滿臉通紅,心口止不住起伏。
重淵別過臉去,紫眸中情緒不明,「想要本尊就先把身體養好,免得到時又暈過去讓本尊不能盡興。」
聞言雪清塵心間顫了顫,只覺某處又隱隱發疼,他剛才僅僅只想親一親重淵,可沒想要他,之前與重淵的每一次都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可一想到這個,他腦中便不由自主想起前幾日看到的畫面。
「那與別人,你盡興嗎?」雪清塵的聲音有些啞,好似在害怕些什麼。
重淵回過頭來看了雪清塵片刻,隨即勾了勾唇,「當然,本尊愛妾眾多,個個都比你會服侍本尊,她們身體比你好,不會暈。」
握在重淵手上的手指漸漸冰涼,雪清塵突然失了力氣,他放開了重淵的手,神色有些黯然,心口更是有疼痛蔓延開來。
即使知道這個答案,可真的從重淵口中說出時,他還是止不住難受。
眼眶有熱意上涌,雪清塵垂眸忍淚,不想讓重淵看見他此刻的情緒。
重淵起身下了床,看著桌案上的葯碗,提力將之吸來。
轉過身看著明顯有些低落的雪清塵,心中卻有報復的快感湧出。
「雪輕塵,還要本尊喂你么?」
雪清塵抬眸看他,眼神中的光卻沒有之前亮了,他看著重淵手中的碗,神情漸漸恢復平靜,淡聲道:
「我不想喝。」
有淡淡的壓迫感襲來,聽聞這句話,重淵心中那點愉悅便消失無蹤。
「又給本尊耍脾氣?」
高大的身形直逼雪清塵,面前有陰影籠罩而下,雪清塵抬眸對上重淵此刻有些陰沉的眼。
「我不想被鎖在這裡沒有自由,重淵,能不能讓我出去?」
「你想去哪?回蒼梧?」
「你現在是本尊的奴僕,除了本尊身邊你哪兒都不能去。」
「聽話,乖乖喝葯,你若是覺得寂寞,那本尊便將蒼梧的人抓來陪你如何?」
一聽到後面一句,雪清塵的心便是一顫,眉宇間都帶了幾分怒氣。
「你答應過我放了蒼梧的!」
「本尊確實答應過你,但一次才放一人,你仔細數數我們之間做了幾次?夠放蒼梧幾人?」
雪清塵握緊了雙拳,氣息急促:「重淵,你混蛋!」
「喝葯。」將盛著葯汁的玉碗遞到雪清塵面前,重淵沉沉看他,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威脅。
現在蒼梧便是雪清塵的軟肋,重淵一拿蒼梧出來威脅他,他就算心中再怒再不願,他也不會拿蒼梧開玩笑。
奪過重淵手中的葯碗一飲而盡,不用重淵提醒,他就將剩餘兩碗冰冷的葯拿來飲盡。
抹去唇邊葯汁,雪清塵看也不看重淵一眼,冷聲道: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重淵冷哼一聲起身離開,「每日的葯都不能斷,你若敢不喝,那本尊就將蒼梧的人抓來,讓他們看看昔日高高在上的仙君如今的模樣。」
「你說,若是他們知道你在昔日徒兒身下婉轉承歡的事後,會露出什麼表情呢?」
「你敢!」雪清塵是真的怒了。
「只要本尊想就沒有本尊辦不到的事。」
「師尊,乖乖聽話,徒兒會再來看你。」
重淵離開了,雪清塵卻仍舊氣得久久難以平息。
【宿主,我回來了。】
正待氣憤間,雪清塵腦海中卻響起了系統久違的聲音,只是此刻它的聲音卻是比平常有了些不同,有些怏怏的。
[問到了嗎?]即使心中已經有答案,但雪清塵還是忍不住想再確定一遍。
【問到了,男主他確實就是越初,而且宿主,男主他還是重生的,他是帶著原書中劇情重生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