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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男主是個什麼不知好歹的東西

  我心悅你——心悅你——悅你——你——

  謝虞的腦海里一直有個大喇叭在不停地重複著君晏的夢話。

  他的表情已經不能用簡單的震驚來形容了,應該是驚恐,無比地驚恐。

  「卧槽,滾!從老子身上滾下去!」謝虞直接一腳把君晏踹走,眼神滿是警惕和崩潰。

  君晏從美夢中逐漸清醒,有些不悅地半睜開雙眸,便看到謝虞因為羞惱和氣氛而漲紅的俊臉。

  他似乎是有些懵,呆怔地盯著謝虞片刻后才道:「怎麼了?」

  謝虞怒喝道:「誰讓你碰本殿的,不知好歹的東西!」

  莫名其妙地被罵,君晏心中湧起委屈和難受。

  他以為謝虞會喜歡與他親近……

  「我……我只是看你有點冷,才會.……」少年失去了之前囂張的氣勢,支支吾吾地解釋道。

  謝虞站起身,走到君晏身邊拽著衣角準備扯走,卻被君晏牢牢抓住不鬆手。

  「燒退了就把衣服拿來。」冷冰冰的語氣與之前判若兩人。

  君晏一時之間難以接受謝虞突如其來的改變,怔愣著說:「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

  昨天謝虞還那麼擔心他,衣不解帶地照顧他。

  怎麼現在態度變得這麼冷漠,好像他只是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謝虞直接奪過衣服,穿戴整齊后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彷彿他是個跳樑小丑,輕蔑道:「可笑,本殿最厭惡的就是你們這些修仙門派的子弟,若不是為了利用你離開深潭,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

  段修寒是個意外,但君晏絕不能再錯下去。

  謝虞有時候覺得自己太過於優柔寡斷,就算沒有他相助,男主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死了。

  雖然系統讓他幫男主完成主線任務,但謝虞內心不想和君晏糾纏不清。

  他就是心軟,就是受不了身邊的人對他示弱,就是沒有認清自己的位置,才會一步步地讓劇情偏離了原來的軌跡。

  一個小狼崽就夠野了,再來一個他還有命活嗎?

  現在唯一的補救方式,就是讓君晏對他的印象徹底崩壞,再次對他心生恨意。

  該絕情時就必須得絕情,當斷不斷,不斷則亂。

  君晏在聽見謝虞說出這種話的時候,臉色就瞬間慘白,嘴唇因為震驚和難以置信而輕輕翁動,他立馬站起身,沖著謝虞怒吼:「謝虞,你在騙我對不對?」

  「本殿對你這種乳臭未乾的小子一點興趣也沒有,從這裡出去以後也和你沒有半點關係,明白嗎?」謝虞半眯著眼漠然道。

  「我不明白!」君晏像個執拗的孩子,紅著眼圈喝道,「你對我和其他人不一樣!」

  他想上前握住謝虞的手,卻被謝虞閃躲開。

  謝虞真不明白君晏到底是怎麼把他給盯上的,而且腦補能力太強了。

  少年渾身僵住,卻還怔怔地問:「是因為我之前說的那些話嗎?那我……我收回那些話,我就是想告訴你,其實我……」

  君晏話音還未落,謝虞就笑出了聲。

  那笑聲太過於嘲諷,君晏立馬意識到自己鼓足勇氣想要說出的話,對謝虞來說就是個笑話。

  他死死地盯著面前妖冶艷美的臉,在狹長的鳳眸里看到了幾分鄙薄和蔑視。

  「君晏,喜歡本殿的人多得數也數不清,你覺得你算個什麼東西?」謝虞慵懶的嗓音中透著無盡的寒意,毫不留情地踐踏君晏那顆炙熱的真心。

  少年身形搖晃不穩,緊抿著嘴唇全身發顫,胸口的酸楚和憤懣再也隱藏不住。

  「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要來招惹我?」君晏一字一句地質問道,「是不是看我像個傻子一樣被你迷惑,就覺得很開心?」

  「是,滿意了嗎?」反正最危機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是時候與君晏分道揚鑣,互不相欠。

  他徑直地走過君晏身邊,與他擦肩而過。

  鼻尖再次傳來他痴迷的罌粟花香,卻再也沒有當初的甘甜,反而夾雜著苦澀。

  君晏赤紅著雙目,不甘嘶吼著:「謝虞!」

  謝虞的腳步微微一頓,聽見少年用干啞的嗓音低聲道:「你就是個騙子.……」

  「出口就在東南方向,不想死的話就自己走出去。」謝虞沒有忘記給君晏指路,接著又道,「你該聽你師叔的話,離本殿這種魔頭遠點。」

  君晏沒有答覆,只是怔在原地眼神空洞。

  沒有再有片刻地停留,謝虞已經運氣施展輕功離開了這個地方。

  冰冷的空氣中,剩下的不再是他自以為是的甜蜜,而是無邊無盡的孤寂。

  他覺得心口像是莫名其妙地撕裂了一個大洞,難受地要命。

  等他再次轉身想攔住謝虞的時候,原處已經空無一人。

  謝虞是真的拋下他了。

  或者說他們從來就沒有在同一條路上,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

  另一邊,段修寒他們繼續往前走,倒也沒有遇到其他的危險。

  一天又過去了,段修寒還是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但洛槐安有些受不住了,累得口乾舌燥,腳踝酸軟。

  「要不先休息會兒吧。」容瑾扶住洛槐安搖搖欲墜的身子,關心地問道。

  洛槐安清麗而純凈的臉龐上閃過堅毅,抿著蒼白嘴唇搖搖頭:「不行,還沒有找到謝前輩……」

  容瑾緊蹙著眉道:「我們現在連狐妖的所在都不知道,這樣漫無目的地找下去不會有任何收穫,不如先保存實力,修整一番再出發。」

  「可是.……」容瑾的話確實有道理,但洛槐安看了看獨自走在前面的段修寒,知道他一定不會同意的。

  容瑾看出洛槐安的顧慮,不屑地說:「不用理他,瘋子一個。」

  因為很長時間沒有合眼,再加上在千眼蟾蜍那裡耗費了太多的精力,此時段修寒眼珠子密布紅血絲,臉色極其難看。

  然而,段修寒像是感覺不到累一樣,連停下來歇口氣的功夫都不給自己。

  他腦子裡滿是在千眼蟾蜍那裡看到的夢境,有一種急切的恐慌將他包裹,促使他不知疲憊地動身尋找師尊。

  段修寒在害怕。

  他怕那並不是夢,是過去,現在,將來都有可能發生的事。

  師尊會成為其他男人的禁臠,被禁錮在蝕殺殿供人日日索取。

  而那個人不是他。

  認識到這一點比殺了段修寒還要來的痛苦。

  此時此刻的他就像是隨時都有可能崩潰坍塌的沙丘,必須看到謝虞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他面前才會安心和冷靜下來。

  他想念師尊身上的味道了,想的要窒息,要瘋魔!

  師尊……為什麼還找不到師尊.……

  見段修寒像個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撞,洛槐安為了謝虞也不可能不管,萬一又遇到什麼危險怎麼辦?

  他快步上前拉住段修寒的衣袖,沉聲問道:「段修寒,你要去哪?」

  「放手!」段修寒顯然不領情,一把甩開青衣少年,「我的事不用你管!」

  洛槐安本來就因為過度勞累身體虛弱,段修寒的力氣又特別大,他一個重心不穩就跌到地面上,手掌被尖銳的石塊划傷,白皙的肌膚上滲出淡淡的血跡。

  容瑾見狀立馬過去把洛槐安扶起來,饒是再好的素質也抵不過段修寒毫不憐香惜玉的禽獸行徑。

  他沖著對方怒吼:「槐安好心好意關心你,你在這發什麼瘋?」

  段修寒看都沒有看洛槐安一眼,薄唇輕啟,聲音冷淡至極:「我不用任何人關心。」

  「算了!」洛槐安倒吸一口冷氣,看了看掌心上還有些深的傷口,忍著劇痛站起身。

  那雙清澈的水眸盯著段修寒半晌,最後顫聲道:「要不是怕謝前輩會傷心,你以為我想管你?」

  段修寒的表情有一剎那的鬆動,手緊緊地捏成拳頭后不斷顫抖.……

  他深吸一口氣,冷冷說了句:「麻煩。」

  說完便徑直走到前面的一條涓涓細流處,把劍放下坐了下來。

  洛槐安知道段修寒是妥協了。

  這裡四處都是不可預知的妖族,多幾個同伴比一個人要安全很多。

  段修寒比誰都看的明白。

  「你的手怎麼樣了?」容瑾觀察到洛槐安的傷口,擔憂地問道。

  洛槐安咬緊牙關搖搖頭,「沒事,撒點葯就好了,但我的藥包路上不小心丟了,先止下血吧。」

  說完,兩人一起去溪邊清洗了一下傷口,順便把千眼蟾蜍的汁液弄乾凈。

  就在洛槐安扯下身上衣服上的一塊布條準備纏在手上的時候,有個陰影落到他頭上。

  「拿去用。」是段修寒的聲音。

  洛槐安懷疑自己是聽錯了,他猛地轉過頭,剛好看見段修寒給他一個暗紅色的藥瓶。

  「你……你哪裡來的葯?」

  段修寒不耐地皺眉,「用還是不用?」

  洛槐安沒想到段修寒還知道變相道歉,雖然態度還是那麼冷硬,但至少有了一點人情味。

  他接過葯后打開聞了聞,確實是止血凝痂的上品靈藥。

  「謝謝。」洛槐安是個受了別人恩惠懂得道謝的人,和段修寒這白眼狼可不一樣。

  段修寒沒再理他,也去溪邊洗一洗。

  他盯著水面倒映出自己的臉,依然俊美無暇,卻多了幾分滄桑憔悴。

  段修寒洗完臉后,在無人之處撩開衣領觀察胸口上的鞭傷,和他想象中一樣——並沒有一點好轉,反而開始發炎變紫。

  不僅沒有任何地擔憂和痛苦,段修寒反而半勾著嘴角,眸色深沉到無法捉摸。

  謝虞給他的葯他沒有用,因為他想要讓傷好的慢一點,最好是到觸目驚心的程度。

  這樣師尊就會心軟,會允許他的靠近,會再次對他關懷備至……

  既然他不需要這種葯,給誰都無所謂。

  畢竟他還需要洛槐安和容瑾幫他找到師尊,還是不要鬧得太僵的好。

  另一邊洛槐安給傷口撒上藥以後,就用布條纏了起來,喝了點水后就靠在樹榦旁邊睡了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洛槐安眉頭越來越緊皺。

  總覺得有一股熱氣沿著傷口順著經脈逐漸擴散,很快就流遍了全身,一股難掩的燥熱席捲而來。

  清秀的少年額頭上冒出好幾顆豆大般的的汗珠,兩頰染上不自然的酡紅,喉嚨乾澀無比的同時呼吸也越來越快。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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