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寒寒來救魚魚了
氣氛略顯尷尬。
但謝虞就跟看不到君晏那兩眼放光的樣子似的,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開始在一堆不明道具里找尋狐妖的內丹。
看著看著,謝虞這心裡就越發地打怵,這像擀麵棒的玉石棒是什麼?這掛著細刺的繩索又是什麼?還有這花里胡哨的肚兜,實在是讓人臉紅心跳。
謝虞不得不感嘆,楚漠花樣也太多了吧?
君晏輕咳一聲,然後像個純情處男地問道:「這.……這些東西都是用來做什麼的?」
明知故問。
謝虞冷哼一聲后回道:「你怎麼不親自問問你那位師尊?」
「他再也不是我師尊了。」君晏急忙解釋道,「我……我就是死也不會當這種人的弟子。」
謝虞瞥了一眼少年,「有其師必有其徒,你跟他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君晏知道謝虞是在暗示他剛剛失去理智所做的事,羞愧地低下頭,兩頰燒得厲害。
可絲毫不影響回想起那些和謝虞肌膚相親的畫面時,湧現出可惜和興奮的心情。
「你在找什麼東西?」君晏轉移話題問道。
謝虞細細找尋了一會兒,終於將視線定格在了一個木盒裡,打開一看果然是狐妖的內丹,正閃著幽幽的紅光,總算是鬆了口氣。
他將內丹取出后對君晏急切道:「就是這個,你快把他融進丹田。」
君晏接過內丹,疑惑道:「這是狐妖內丹,如此珍貴的寶物為何要給我?」
「廢話怎麼那麼多,給你你就拿著。」
謝虞現在脾氣有點爆,他就想趕緊完成任務,離開這鬼地方找他的阿寒去。
君晏臉上閃過明顯地羞澀,眼神中隱藏著竊喜,心裡跟抹了蜜似的甜。
「你是怕我的金丹受損,所以才特意為我偷得內丹嗎?」君晏衝上前緊緊地將謝虞給抱住,難以掩飾激動到近乎失真的嗓音。
謝虞一臉懵逼,用莫名其妙四個字來形容差不多。
「你放心,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到一處無人之境,過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日子.……」
少年像是在描述什麼美好的畫面,可謝虞卻並不和他一樣開心雀躍。
他用力地推開君晏,保持著一個合適的距離,然後微笑說:「實不相瞞,你是我見過最自戀的人。」
君晏早就沉浸在初戀的美好中難以自拔,就是謝虞罵他祖宗十八代,他都能硬生生地想象成滿屏的粉紅泡泡。
「怎麼嘴上還這麼不饒人呢?」君晏沒忍住伸手摸了摸謝虞近乎於滾燙的右頰,光滑細膩的手感讓他愛不釋手,可謝虞卻滿背都是雞皮疙瘩,就像被燙著似的快速彈開。
謝虞直接炸毛了,「你有毛病是不是?我說過要跟你走了嗎?」
君晏嘴角掛著狡黠的笑意,然後篤定道:「剛剛你可是答應地清清楚楚,不許反悔。」
「行了,東西我給你了,從此以後分道揚鑣,再無瓜葛。」謝虞懶得理君晏,說完便與君晏擦肩而過,準備趕緊離開。
誰知被一把抓住了手腕,接著響起了一個冷颼颼的聲音:「你要去哪?」
「和你有關係嗎?」謝虞正要甩開,君晏的力氣卻大的嚇人。
他轉頭望去,就被面前笑容逐漸消失的少年給震住了。
卧槽,剛剛不還笑的跟個小甜寶,現在怎麼又變成黑白無常了?男主的表情管理都是這麼多變的嗎?
君晏半眯著眼看向謝虞,眼神變得危險而凌厲,給那張天之驕子的俊美臉龐增添了幾分異色。
卧槽,見勢不妙,走為上計。
謝虞不再跟君晏廢話,轉身就往門外邊跑,結果密室的門卻突然給關了。
「怎麼回事?」謝虞拍打著石門,卻無濟於事。
君晏也很震驚,然後嚴肅回道:「不好,石門的機關好像有時間限制,我們在裡面耽擱太多時間了。」
「那裡面也該有機關吧?還不快去找。」
要是一個時辰過去了還沒找到,他的藥效發作,豈不就是送上嘴的小肥羊?
君晏點點頭,開始到處尋找機關,可眼神在瞥過那些個奇奇怪怪的道具時,喉結卻明顯地一動。
他盯著謝虞因為焦急而緊皺的眉頭,以及慌亂之下並未穿著整齊的衣服下時不時露出的一小截肌膚,腦子裡的弦就像是要崩了一樣。
君晏甚至都已經想象到這些東西用在謝虞身上時,該是怎樣動魄心扉的艷麗場面。
「你還愣著做什麼?」謝虞的一聲厲喝打斷了他的幻想,「快找啊!」
他就不信這門只能進不能出,那可就邪了門了。
另一邊,聖墟派的大殿門口,氣氛顯得格外地嚴峻,陌思鴻帶了好幾萬的妖族大軍直接打了上來,那些個普通弟子攔也攔不住,死的死,傷的傷。
這可是妖族第一次正面跟聖墟派對上,恐怕不把人交出來,就絕不會輕易地善罷甘休。
此時謝虞正被綁在滅魂柱上,蒼白的臉蛋上眉頭緊皺,在受了賀軒逸的折磨后已然虛弱地奄奄一息。
陌思鴻騎著麒麟飛身而來,金色瞳孔在注意到那張熟悉的臉時變得陰沉可怖,隨即與大殿中央那個雲淡風輕的男人針鋒相對:「楚漠!本尊的人你也敢動?不想活了嗎?」
「阿虞什麼時候和妖皇扯上了關係?」楚漠並不懼怕陌思鴻,他雖然看起來氣場強大,但內里並不穩定,與他打不了持久戰,也就口氣狂妄了些而已。
陌思鴻冷笑一聲,「阿虞?叫的倒是親切啊,就憑你也想搶本尊的妖后,不知死活的東西。」
「妖族簡直欺人太甚!楚掌門,您可千萬不能輕易妥協啊!」
「是啊,妖皇又如何,不還是躲在妖境上千年不敢現身嗎?」
「謝虞竟然還跟妖族混在一起,真是個不知廉恥的玩意。」
聖墟派弟子和其他門派的人都在議論紛紛,憤懣不平,都用或不屑或厭惡的眼神看向滅魂柱上的謝虞,彷彿他是罪惡的根源。
像謝虞這樣的禍端,早就該被千刀萬剮了。
賀軒逸原本以為這個謝虞是個傀儡,卻沒想到他竟然會在那時候捅了楚漠一刀,他便相信綁在柱子上的那個人就是謝虞本尊了。
楚漠打了他一掌以後,也沒再對他做什麼,謝虞的處刑按時舉行,賀軒逸早就迫不及待地想看謝虞被折磨的場景了。
可偏偏這時候又來了個陌思鴻,破壞他的好事。
賀軒逸想讓謝虞死,死得越凄慘越好,上前說道:「師兄,我看妖皇的目的應該只是謝虞肚子里的魔珠,不如將計就計把魔珠挖出來交給妖皇,既給榮城主一個交代,又不用與妖皇交鋒,豈不是一舉兩得?」
楚漠幽幽地看了眼賀軒逸,沒有說話。
「師兄,這可是關乎聖墟派的榮譽,你不能再感情用事了。」賀軒逸苦口婆心地勸道,儼然一副為聖墟派著想的樣子。
楚漠擺擺手,然後道:「不必說了。」
賀軒逸只能閉嘴,袖口裡捏緊了雙拳。
陌思鴻也知道與楚漠相對並討不了什麼好處,最好是讓楚漠識趣地把謝虞交出來。
他的背後張開了黑色雙翼,胯下的麒麟發出震天怒吼,足以震懾住不少的仙門弟子。
「楚漠,本尊不想跟你們這些修仙之人有瓜葛,只要你把本尊的妖后交出來,本尊便饒你一命。」陌思鴻抬起高傲的下巴冷聲道。
楚漠注視著滅魂柱上的身影良久,遲遲沒有開口。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楚漠絕對不會妥協的時候,他卻突然來了一句:「好,本座答應你。」
「師兄!」賀軒逸不可置信地看向楚漠,「你在說什麼?」
楚漠為了救下謝虞一命,甚至不惜將他拱手讓人嗎?
陌思鴻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不費吹灰之力就達到了目的,似笑非笑地說:「算你分得清局勢,本尊也懶得跟你們這群人計較。」
「鳳樾,把本尊的妖后帶過來。」陌思鴻吩咐他身邊的清秀小童道。
鳳樾恭敬點頭,然後張開翅膀飛向被捆在滅魂柱的謝虞,解開他身上的荊棘繩抱進懷裡飛回陌思鴻身邊,楚漠沒有任何的動作,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陌思鴻將謝虞放在他身前,一起騎在了麒麟上。
懷中的美人柔弱無力地靠在他胸膛,嬌軟無比,聞到了記憶中熟悉的罌粟花香,陌思鴻心情格外地愉悅,挑了挑眉輕蔑地看了眼楚漠,便帶著他的幾萬大軍撤退了。
賀軒逸恨恨地看著謝虞被帶走,而楚漠卻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目光瞬間凌厲起來,掐了個決消失在原地。
整個過程宛如一場鬧劇,留下還未反應過來的吃瓜群眾默默發獃。
不遠處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裡,一道黑色的身影並未有所行動。
「段修寒,謝前輩都要被帶走了,你怎麼不追上去?」洛槐安在旁邊都要急的跳腳了。
段修寒卻道:「那不是師尊。」
洛槐安不明白:「那明明就是謝前輩啊?你到底再說什麼?」
段修寒冷笑一聲,別人會被楚漠的伎倆所騙,他不會。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謝虞,他可以只憑一眼就分出真假,那個被陌思鴻帶走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師尊。
段修寒沒再回答,轉身消失在原地,沒有帶上洛槐安,應該是嫌棄他這個豬隊友很久了。
他拿到這把劍以後,五感神識也提高了不少,很快便嗅到了更加濃烈的罌粟花香氣,跟了過去。
他十分確定,師尊就在那裡等著他。
一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可謝虞他們還沒有發現機關,大概只有楚漠知道該怎麼出去。
和另一個男人被困在這樣的密室里,而且馬上藥效又要來勢洶洶,謝虞急得快瘋了。
「謝虞……」君晏泄氣地走到放棄后蜷縮在牆角的謝虞身邊,小聲道,「我的功力破不了石門,再這樣下去肯定會被楚漠發現的。」
「所以呢?」這男主也特沒用了吧?沒了外掛就跟個廢物似的。
【一個時辰到,宿主,我儘力了。】系統發出了最後通牒后就溜了,只剩下謝虞手足無措地瞪著君晏。
身體又開始燥熱了,而且比之前的更加難以忍受,謝虞的臉色愈加通紅,君晏很快便發現了他的異樣。
「你…你身體又不舒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