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懷上本尊的孩子
魔兵只聽從段修寒的命令,而且絕不會有任何私人情感,鞭子落下去的力道也絲毫不差。
謝虞平日里用鞭子用慣了,他深知細長的鞭身落到嬌嫩的皮膚上是什麼滋味,整整五百鞭下去,可能半條命都沒了。
其實陌思鴻受這點傷算不了什麼,他完全可以再自私狠心一點。
然而陌思鴻也為曾經犯下的錯受了懲罰,他們之間的糾葛已然兩清。
現在的陌思鴻對他而言就是個陌生人,他不想把自己和段修寒的恩怨牽扯到別人身上,那樣只會繼續糾纏不休,永無盡頭。
謝虞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原本樂觀到哪怕世界末日也絲毫不懼的內心,在段修寒親手殺了另一個自己時,崩塌成一地殘骸。
細細地數著他和段修寒發生的一切,謝虞的心境也早已發生了改變,從一開始的置身事外,到慢慢動心,再到不顧一切……
可結果,還是如此殘破不堪。
謝虞抬起眸子,段修寒已然坐上了寶座,手裡捏著一樽金杯,將裡面的烈酒一飲而盡。
明明相貌和記憶中的少年相差不遠,可氣質卻宛如位居高位的君王,威嚴冰冷,殘忍冷酷。
他想,若是少年還未消失,再過幾年約摸就是這般模樣,只是看他的眼神不該這麼涼薄淡漠,說出的話語…也總是帶著甜甜的尾調。
【師尊,徒兒真的好喜歡你…】
【師尊,以後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好不好?】
【師尊,一輩子陪著徒兒,哪也別想去。】
師尊…
謝虞垂下頭低聲啜泣,單薄卻挺直的肩膀輕輕抽 動,他只是想有一份純粹炙熱的愛,段修寒給他了。
那個少年把那顆心都掏出來,送到他面前,可後來發生的事太多,多到他都不知道原本相愛的兩個人,是怎麼一步步地走到今天這樣的局面。
他的阿寒永遠的死在他懷裡,再也回不來了。
「本尊再給你一次機會。」
就在謝虞已然做好準備,等待鞭子落到自己身上時,男人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宛如對謝虞最後的恩賜。
他在等謝虞向他妥協,只需要低下那傲氣的脊樑,就能免受這些皮肉之苦,為什麼一定要逼他親手把謝虞的翅膀折斷、摧毀。
段修寒真是厭惡透了謝虞這幅永遠高高在上的樣子,不管他把那具身體弄得多臟,那雙狹長鳳眸依然倨傲,好似在用無形的嘲諷,讓他控制不住想要將他拉下神壇的決心。
謝虞沒有回答,緩緩閉上的雙眼昭示著一切。
很好…段修寒冷冽深沉的眸子里閃過慍怒,他會讓謝虞明白,膽敢違抗他的命令該是什麼樣的下場!
抬起指節分明,散發著寒冷嗜血氣息的右手,段修寒給了魔兵一個手勢。
不到一秒鐘,便聽到了鞭子抽打在皮膚上尖銳的悶響聲,謝虞只是輕微地悶哼一聲,雙手捏緊了拳頭顫慄不已。
一下下的鞭響不斷出現,謝虞眉頭緊擰,死死地咬著嘴唇,精緻而艷麗的五官染上痛苦的神色,卻也平添幾分凌虐后的美感。
將近兩百下落下來以後,謝虞身上的白色褻衣漸漸被鮮血所染紅,他終於還是扛不住劇痛,昏死過去。
鞭子沒有再繼續落下,段修寒冷眼看著謝虞一聲未吭地挨了這兩百下,心裡卻並未湧現出哪怕一丁點的愉悅和快感。
通過往生池得知滅門仇人就是謝虞時,段修寒只是憤怒,憎恨,哪怕謝虞一直想著逃離,甚至即將和陌思鴻完婚,他都還傻乎乎地抱有一絲希望。
真正讓他心死的瞬間,是謝虞毫不猶豫地從身後將他的心臟刺穿。
那時他忽然就明白了,謝虞對他的感情有多麼虛偽,口口聲聲的承諾,低賤地宛如隨時可以扔棄的破銅爛鐵。
而現在,他在慢慢體會,謝虞當初這樣對他時,究竟在想些什麼…
陌思鴻在看著傷痕纍纍的謝虞時,只覺得心如刀絞,他拼盡全力地想要解除段修寒對他的束縛,卻徒勞無用。
段修寒這個畜生!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那是他的師尊…是這世界上他最不該傷害的人!
所有的錯誤都是他造成的,那時他沒有後悔,卻從未想過有一天謝虞要為他的一己私慾付出代價。
段修寒漸漸走到謝虞面前,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緊擰著眉的同時開口道:「才兩百下而已,怎麼就受不了了?」
謝虞的意識陷入混沌之中,模模糊糊之中感覺到一道陰冷的視線停留在他身上,睫毛彷彿蝶翼般輕顫。
鼻尖傳來罌粟花混雜著血腥的味道,像是美好的夢境里突然闖入了黑暗,兩個極端融合在一起后,便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慾望。
「退下。」他對魔兵道。
說完段修寒又將束縛住謝虞四肢的鎖鏈收回,無力的身軀就這樣倒在地上,渾身一片慘相。
五百鞭下去,就算是有金丹的元嬰修士都扛不住,如果真讓謝虞挨上七日,剩下的就只有他的屍體了。
段修寒不屑於折磨謝虞的肉體,因為那並不會讓謝虞屈服,反而讓他眼底的倔強越發強烈。
正所謂殺人誅心,讓一個人崩潰到極致的辦法,就是毀了他最在乎的東西,可段修寒竟然不知道,謝虞這樣冷血無情的人,最在乎的是什麼?
修為,親人,亦或是生命?
這些東西對謝虞來說無關緊要,又怎麼能讓他在失去的時候痛徹心扉?
不知為何,段修寒突然出現了某個瘋狂的想法,嘴角勾起玩味的冷笑。
很快,他就會讓謝虞好好地體會一下,崩潰到絕望是什麼樣的感覺…
————
當謝虞再次醒來時,他還是在空無一人的大殿,燭光動蕩發出幽幽的暖光,可身體卻異常冰冷。
他以為段修寒會一鞭也不落下地把他打的半死不活,可沒想到不過兩百鞭,段修寒就放過他了。
艱難地直起身,謝虞發現血肉模糊的鞭傷竟然沒有留下任何傷痕,依舊漂亮白皙,緊緻溫軟的肌膚上,只有曖昧的吻痕和青紫。
他微微一動,便發現魔鏈化為了實體,將他的手腕,腳腕和脖頸牢牢地鎖住,每一個動作都能引得叮叮咚咚的聲響,分外動聽誘人。
很顯然,這是段修寒的手筆。
謝虞自嘲一聲,眼神空洞而淡漠地看向空蕩華麗的寢殿。
段修寒只給他留了一件紅色薄紗,披在身上時能隱隱約約地看到美妙的酮體,彷彿青樓里的娼 妓那般浪蕩。
不過比起赤身裸體,這已經好太多,所以謝虞沒有拒絕,將衣服穿上,從床上下來。
偌大的寢殿內只有他一人,謝虞的腳掌落在白玉地面,傳來刺骨的寒冷,鎖鏈也跟著拖出刺耳的聲響,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明顯。
謝虞發現,鏈子的長度是可以隨意收縮的,也就是說他不僅能夠在寢殿活動,甚至還能走出殿門。
難道段修寒這麼快就玩膩他了,所以把他丟在這裡自生自滅嗎?
坐以待斃不是謝虞的性格,他摸不透段修寒又在玩什麼花樣,但肯定不會這麼簡單地就放過他。
最終,謝虞還是走出了殿門,魔淵的上空宛如潑了墨那般陰沉,和他此時沉重的心情相差無幾。
一片暗色空閑下來,謝虞置身於華麗的宮殿之中,俯瞰著魔淵全景,微風拂過時,吹動墨色長發,映襯著那張艷麗絕美的臉。
忽而,身後有什麼人用紅布蒙住他的眼睛,將他按在宮殿的城牆上,手慢慢地劃過他的腰身,再到胸前。
「段…段修寒…」根本就不用猜,謝虞便知道那個人是誰,他急促地喘著氣,「別在這…」
那個人沒有回答,只是繼續著手上的動作,挑逗著懷裡的身軀。
因為用了第一味葯的關係,謝虞的身體發生了改變,隨隨便便的觸碰都能讓他敏感地渾身發顫,兩腿發軟。
那人扳過謝虞的臉,重重地覆了上去,謝虞瞬間瞪大了眼睛,發出嗚咽聲劇烈掙紮起來。
有什麼東西通過口腔滑進了他的口腔,又鑽進了五臟六腑,謝虞驚恐地臉色慘白,可那人還是一直禁錮著他,讓他無法動彈。
不知過了多久,謝虞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男人才終於開口,「師尊這樣子……真是漂亮極了。」
「你又給我餵了什麼!!」難道又是製作爐鼎的第二味葯?謝虞語氣中儘是慌亂和震驚。
段修寒好像在賣關子,沒有繼續說話,而是直接進入了滾燙緊緻的身體…
謝虞被迫承受著段修寒的衝刺,他知道自己正在什麼地方,哪怕周圍沒有其他人,可這種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羞恥感,還是讓謝虞臉上火辣辣地疼。
他死死地咬緊牙關,眼角滲出的淚水打濕了遮在眼睛上的紅布。
最終,段修寒將所有的東西全部灌進他體內,讓謝虞身子猛地顫慄……
「師尊好像都吃進去了。」段修寒趴在他耳邊聲音低沉而沙啞地說道。
謝虞整個人癱軟下來,太陽穴一下下抽疼,抿著唇不說話。
然而,下一秒他整個人都僵住。
「師尊馬上要懷上本尊的孩子了,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