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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南宮皓得知魚魚就是羽兒的轉世

  其實答案已經再明顯不過了,可南宮皓依然怔愣在原地,將鎖心鞭的柄首死死地握在了掌心。

  而就在此時,南宮皓髮現周圍的環境變了,死氣沉沉的魔淵盡數褪去,熟悉的宮殿讓他塵封了將近幾千年的記憶瞬間蘇醒。

  此時燈火通明,奢華壯麗的宴會廳坐滿了賓客,王室貴族,權謀大臣都紛紛入席,觥籌交錯之間儘是互相奉承,人人捧著假惺惺的笑臉,來參加這次君王舉辦的百花會。

  大廳中央的舞女伴隨著歡快的歌舞展現出華麗的姿態,格外地賞心悅目。

  而南宮皓髮現他正坐在上賓席位,眼前的美食佳釀近在咫尺,場景真實地彷彿夢回南梁,此時的他並不是什麼鬼族之王,只是個在帝兄的庇護下逍遙自在,無拘無束的王爺罷了。

  他此時身穿暗紫色玄紋錦繡對襟長袍,墨發束以戳進打造的發冠,腰間系著一枚上等羊脂玉佩,淡黃色的流蘇垂於右側,一把摺扇幽幽扇動,風流倜儻的面容上,狹長桃花眼裡儘是玩味。

  如果這是夢境的話,南宮皓已然夢到過很多回了。

  很快大殿安靜了下來,氣氛瞬間凝重,只見身穿淡黃色龍袍,頭戴冕旒,從大殿中央徐徐走來。

  帝王年紀不過三十有餘,相貌俊美無雙,一雙寒眸深不可測,天龍之子的壓迫感讓在場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造次。

  唯有南宮皓,眼神很快落在君王身旁的那道身影。

  這是他和羽兒第一次見面的場景,此時的羽兒以君王后妃的身份出席,甚至直接越過了皇后的位置,得以貼身伴在君側,可見受了多大的恩寵。

  然而,不管後宮掀起怎樣的驚濤駭浪,那名容貌艷絕三千,氣質清如幽蘭一般的少年,卻只是身穿大紅色的華麗宮服,乖巧端坐在帝王身旁。

  那雙漂亮的眼睛空洞而憂傷,像是被斷了翅膀的金絲雀,無時無刻不在嚮往著外界自由的天空,卻偏偏被養在狹小而壓抑的籠子里。

  從見到羽兒的第一眼,南宮皓的視線就從未離開過,他的眼圈瞬間發紅,嘴唇輕顫,想站起身第一時間衝過去,把他從這座無形的煉獄之中帶走。

  可他卻發現,自己像是被什麼東西禁錮了手腳,哪怕大腦和全身的神經都在拚命的掙脫,身體卻一動不動。

  他漸漸地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

  這裡並不是真實的場景,過去發生過的一切悲劇,都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現在只是鎖心鞭製造出的幻境罷了。

  南宮皓強忍著雙眸之中的淚光,死死地盯著那道身影,或許是注意到了灼熱的視線,羽兒抬眸轉動纖細白皙的脖頸,將目光停留在了南宮皓身上,朝著他禮貌地微微一笑。

  淡淡揚起的弧度,卻襯得那張精緻而不似凡物的臉龐越發驚艷,南宮皓的心臟瞬間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擊中,生疼的同時又酥麻無比。

  只是遠遠的對視,就足以讓南宮皓淪陷進無底的深淵。

  南宮皓四周漸漸變得安靜,他就這麼獃獃的望著羽兒,卻被一道冰冷至極的嗓音驚醒,「子承。」

  他如夢初醒一般回過神,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而坐在龍椅之上的帝王正半眯著眼,略帶審視地看著他。

  南宮皓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席,向自己的兄長行禮,他只聽見帝王幽幽地說道,「朕叫了你幾聲才答應,可是腦子還沒清醒乾淨?」

  既是兄長,這話雖說是嗔怪的語氣,卻也透出幾分調侃。

  他不知道那人是否注意到自己看羽兒的目光,卻感覺到一道只有他能察覺到的壓迫感,讓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南宮皓的額頭漸漸冒出冷汗,低頭說了些搪塞的話,君王也沒繼續為難他,問了幾句便讓他入席就座。

  他渾渾噩噩地回到座位,又忍不住抬眼看向羽兒,卻發現少年拿起口中的酒杯,紅唇輕輕地靠在杯沿之上,伸出淡粉色的舌尖無意地試探著美酒的濃度,竟莫名增添幾分欲氣。

  不僅如此,在勉強喝下一小口之後,少年似乎被嗆到,用衣袖捂著嘴輕輕地咳了幾聲,那雙眼含秋波的水眸變得微微發紅,連白皙勝雪的兩頰也染上了不自然的酡紅。

  南宮皓看呆了,喉結微微地浮動,小腹像是被點燃一團火,灼燙無比。

  宴會快要結束的時候,君王忽然頗有興緻地對身旁的少年道:「愛妃,朕昨日賞賜給你的長鞭用著可還順手?」

  這下所有人都露出各種各樣的神情,有輕蔑,有玩味,有不屑,有嫉妒,總之都聚焦在了一直未曾說話的羽兒身上。

  人盡皆知,這受寵的男妃是西域送來和親的皇子,身為男人卻長了張女人還漂亮的臉,天生就是伺候人的命。

  不過再怎麼得寵,他也生不出龍子,在這些世家貴族裡就是低賤到不值一提的臠寵罷了,和青樓里那些小館沒什麼兩樣。

  等皇帝興緻一過,恐怕怎麼死的都沒人知道。

  所以眾人當然不會駁了帝王的雅興,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羽兒冷冷地撇過臉不做聲,沒有半點要奉承帝王的意思,惹得龍座上的男人面色不虞,「愛妃不是最喜歡舞鞭了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朕看看。」

  底下有人倒吸一口冷氣,誰都知道這位主子一身的武功全都被廢了,從此再也不碰鞭子。

  不是說恩寵不斷嗎?

  怎麼看這意思,倒更像是惹君王不高興了,專門在眾人面前羞辱一番…

  羽兒依舊沒有回應,只是臉色略微發白,指尖深深地嵌進了掌心,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痛覺。

  或許是羽兒桀驁不馴的態度,讓帝王最後的耐性也消失不見,他捏住少年瘦削的下巴,讓他被迫仰視著自己,隨即陰沉似海的眸子直直地盯著他,「朕的命令,也敢不聽了?」

  這次回應他的,是那雙不含半點卑微和討好,儘是倔強和冷冽的眼神。

  君王眼神微眯,明顯動了震怒。

  底下的賓客大氣不敢出一口,跳舞的女子也戰戰兢兢地退下,只剩下兩人看似一強一弱,實則勢均力敵的對抗。

  不知過了多久,君王忽而冷笑一聲,他對羽兒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不聽話就得懲罰,愛妃認為如何…」

  幾個侍從將長鞭拿了上來,送到了君王的手上,接著毫不猶豫地甩下來落到瘦削而單薄的身軀之上。

  一聲猝不及防的慘叫聲,讓在場的人都驚地心頭一顫。

  都說伴君如伴虎,特別是當今聖上的脾性向來喜怒無常,捉摸不定。

  他永遠也不會交付真心,表面上看是寵愛有加,其實就是把人當成一個鍾愛的物品,開心了就抱在手裡把玩,不開心就隨意地丟在一邊。

  這樣的人…何嘗不可怕?

  羽兒身上的布帛被長鞭上的倒刺給割破,白皙的肌膚上露出鮮紅的鞭痕,他蜷縮起身子,因為劇痛渾身發顫,卻咬緊牙關不再發出一點聲音。

  君王冷漠的聲音繼續傳來,「再給你一次機會,朕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懂了嗎?」

  羽兒急促地喘著氣,額頭儘是層層冷汗,他使勁搖著頭,豆大的淚珠落在手背上,看起來引人憐惜。

  絲毫不留情面地又落下來一鞭,羽兒猛地顫慄了一下,卻只發出低低的嗚咽悶哼,連不少后妃看著都升起同情之心,偏偏帝王越來越想折服此人頑劣不堪的性子。

  一下下鞭聲響起,羽兒終於還是扛不住了,渾身是汗的昏死過去。

  宴會也就此結束,其餘人再也不知道後續如何,只知道帝王依然之獨寵那男妃一人,這次卻再也沒人敢堂而皇之的爭寵了。

  南宮皓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看完這場慘無人道的暴行,那時候的他只不過是對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少年心疼不已,還送了不少活血化瘀的藥膏過去。

  可再次親眼見到羽兒被虐待成這幅模樣,心臟就像是千刀萬剮那樣一陣陣的發疼。

  還未等他從回憶的打擊中回過神,他發現周圍的景象又變了,是在後花園的涼亭之中。

  他聽見兩道急促的喘息聲,近看才發現少年赤身裸體地被淡黃色的身影壓在棋盤格的石桌之上狠狠侵犯,身上打出來的鞭痕還未消減,在皎潔月光下發出淡淡的光澤,透著滿滿的凌虐之美。

  少年滿臉的淚痕,嘴唇似乎都咬出了血,打濕的長發散落在鬢角,無神的雙眸看不到半點光彩。

  「羽兒今天明目張胆地勾引朕的皇弟,真當朕什麼也沒看到嗎?」

  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南宮皓那雙眼睛恨不得立馬把他身下地人據為己有,真是越想越生氣啊…

  既然不聽話,那就該好好地調教調教。

  在一旁看了許久的南宮皓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刺激,發了瘋地想衝過去把那個男人給打倒,結果卻像是靈體那樣穿過了兩人的身體。

  他發了瘋一般怒吼,「南宮寒!我一定要殺了你!!」

  可不管他怎麼努力,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羽兒受苦,頹然地跪下地上抱頭痛哭。

  而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一陣輕飄飄的聲音,【為什麼不救我?】

  南宮皓整個人僵住,猛然抬頭就發現羽兒和南宮寒變成了謝虞和段修寒。

  謝虞充滿恨意的眸子,像是要把他的靈魂給貫穿,似乎在質問他,為什麼要把他繼續推入火坑…

  羽兒…虞兒…

  剎那間,他忽然什麼都明白了。

  謝虞有羽兒的鎖心鞭,謝虞記得他和羽兒所有的回憶,謝虞變成羽兒和他相處的時候,他竟沒有任何的不適和違和……

  南宮皓顫抖著看向自己的手,上面突然沾滿了鮮血,他崩潰地發出一陣陣悔恨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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