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對身邊人所給予的並不是放縱,而是絕對的尊敬。
眼下,其她姐妹經商的經商,練武的練武的時候。
武植並沒有因為閻惜嬌喜歡唱戲,而制止她的這一份愛好。
反而大肆鼓勵閻惜嬌,以至於這一段時間以來,閻惜嬌的歌喉是愈發得動人。
她現如今,雖然已經嫁為人婦,但是在杭州的「名伶界」,可以說是「二姐」的地位。
她用特別柔美空靈的嗓音,將李清照這一首,情感之殤的詞,唱得特別委婉動人。
李清照之所以失憶,是因為她無法在家族和感情之間做出一個選擇。
所以大腦幹脆就讓她忘卻這一份痛苦,讓她擺脫過往的一切。
在聽到這一首詞的時候,李清照記憶雖然沒有恢復,但是有那麼一瞬間,她被打動了。
彷彿有一個人用小拳頭,在她的心臟捶了一下。
她不自禁地抬頭看向武植,看著武植那賤不兮兮的笑容。
那讓許多人,恨不得將其撕碎的臉龐。
有那麼一瞬間,她的眼眶濕潤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僅僅只是一種感覺,好像有人告訴她,眼前這個男人是她今生所愛。
「放肆!」
「武植,你這是欺我李家無人了是不是!?」
「居然在如此場合,吟唱這麼不知廉恥下作的詞。」
崔氏話音剛剛落下,旁邊的李清照,很不合時宜地補充了一句。
「母親,這首詞可能是女兒作的。」
崔氏愣了一下,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李清照。
任誰都聽得出來,這首詞寄託了作詞人心中無比強烈的思念。
以及渴望得到對方的濃烈愛意。
而武植卻是在這個時候,讓別人把這首詞給唱出來!
很顯然,他正是詞中李清照所寄託思念的那個男人!
雖然崔氏口口聲聲說這首詞爛俗不堪,但是這其中所蘊藏的愛意卻是濃烈不解。
它的曲調是經過武植後期改良的,可謂是前所未有。
如果不是在現在這個場合聽到,若是在別地,恐怕所有人都會為之鼓掌。
當然,崔氏不相信以武植這種粗人,能夠做出如此精妙的曲調。
她冷冷一哼:「那又如何,自古子女的婚姻大事,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崔氏在武植面前擺出一副長輩的姿態,她冷冰冰地對著武植說。
「武植,你是堂堂大將軍,你的見識肯定比我這小婦人要寬得多。」
「我想你應該很清楚,你與我家小女已經再無緣分可言!」
「若你識相的話,就請你趕緊離開,切莫不要在此自取其辱了!」
面對崔氏如此囂張的言論,武植聳聳肩,笑了。
「李夫人,話,不要說的這麼絕嘛。」
「你千方百計地把自己的女兒待嫁而沽,想要將她嫁出去,無非就是想要跟其他勢力聯姻而已。」
「我不得不承認,這位李將軍的確是後起之秀。」
「只不過嘛,實話實說,他跟我武植相比還是差得遠了。」
武植一邊說話,一邊慢悠悠地走過來。
直接一屁股就坐在了李沐之的身邊,他轉過身來對著李沐之笑。
「李將軍,初次見面吶。」
李沐之面對武植顯得很淡定,而且武植剛才那句話明顯是把他貶低了。
而他卻沒有絲毫的動怒,反倒是拱手著武植抱拳。「武將軍,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
「指教什麼的就不敢當了,其實呢,我今天來不是來搶親的。」
「我不過就只是向李夫人闡明一件事實。」
「強扭的瓜不甜!」
崔氏乃是門閥世家培養出來的千金小姐,知書達理,落落大方。
可是面對武植,她不知怎的總覺得肚子里有一團火!
伸手在桌面上重重一拍:「武植,這是我們李家的事情,與你有何關係?」
「你趕緊給我滾,不然的話,我馬上就把這件事情告到官家那裡,讓官家來做決斷!」
武植眉毛一挑。
「李夫人這句話說的好啊!」
「我與清照是什麼關係呢?」
「我們不是那種你儂我儂,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情侶。」
「我們啊,是那種無話不談,可『閑坐庭前,看花開花落,漫隨天外,望雲捲雲舒』的無話不談的好基,咳咳,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