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爸爸是誰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都是最棒的，你很努力。」程甜一瞬間就漲紅了眼睛，緊緊抱著席靳言，激動道，「今天你們都表現得很棒，媽咪決定下廚犒勞寶貝們。」
二寶正要說幫忙，程甜就制止道，「我單方面的犒勞，你們都不用幫忙，一起玩會兒，等我叫你們吃飯。」
醫院裡有小廚房，有些病人需要日常的溫馨的治療方式，廚房是一個很有療效的地方，單今天也派上了大用場。
而席慕沉等程甜離開，卻反手就把幾個熊孩子關在了實驗室，毫不猶豫戳穿他們的手段，「折磨人的道具都藏起來了？」
萌寶們否認，一臉無辜加迷茫：「你在說什麼啊？寶寶們聽不懂。」
但是席慕沉直言蛛絲馬跡：「二寶，你剛才不自覺地摩挲虎口。」他走過來抓住二寶的右手摸了一下，「不久前剛用過特製的刑鞭。」
二寶瞪大眼睛，「你……」
怎麼猜的這麼准？
席慕沉一眼看破他的心思，淡定地說，「手柄處的花紋，你握的太用力，印手上了。」
二寶低頭一看，果然如此，迅速抽回小手背在身後。
「我，我可什麼都沒幹。」三寶見席慕沉看過來，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結果被席慕沉一把抱起，雙腳懸空。
席慕沉低頭看了眼地面，「這裡放過架子鼓，而你玩的很盡興，用力過猛敲壞了小零件。」
三寶無言以對：不是他玩的太盡興，主要是對大壞蛋太生氣了。不由自主地用了大力而已啊。
四寶在席慕沉反應過來之前，迅速縮回沙發，把筆記本往沙發點子下一塞，得意道：「你打不開我的電腦安全牆。」
「不需要打開。」席慕沉把三寶放在床上，「你們雖然很厲害，但在顧正軍眼中，也不過是一群能折騰的孩子。」
四寶眼皮一跳，有種不祥的預感。
「所以，如果沒法拿捏住他的命脈，顧正軍是不可能簽那份賠償合約的。」席慕沉若有所思地看著四寶，「他最在乎財權，你只能黑了顧氏醫院的賬戶。」
四寶張了張小嘴，半天卻說不出一句話來，眼底卻寫滿了不自覺的崇拜，覺得這個爹地真是帥呆了，讓人不自覺想要臣服。
席慕沉沒再繼續說，五寶反倒是先沉不住氣了：「我呢？」
「你的實驗室，你只是做了自己擅長的工作。」席慕沉平靜道，「沒什麼可說的。」
五寶：「……」
這話，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有點不爽。
但又有點佩服這個人敏銳的思維，是怎麼回事？
五寶抿唇：「沒錯，是我們合夥嚇唬那個大壞蛋的。你想怎麼樣？跟我媽咪告狀嗎？」
「不，不只是你們幾個。能這麼了解顧正軍的人。言言，」席慕沉回過頭，看著一直默不吭聲的兒子，「主意是你出的。」
五寶四人面面相覷，最後無力的看著席靳言：「對不起，沒保住你。」
「不怕。」席靳言篤定地說，「爸爸不會告訴媽咪的。」
『媽咪』叫的非常順口，好像與生俱來似的。
席慕沉愣了一下，心中嘆息，面上卻冷酷：「席靳言，他們都是弟弟，你應該樹立好的榜樣。」
他轉而問：「你們為什麼擔心我把這些告訴程甜？」
萌娃們不吭聲，有些心虛。
席慕沉說：「因為你們知道，這種行為不對。更重要的是，她會擔心，會愧疚。」
「不能說。」席靳言抓住他的手，蹙眉警告，「不許說。」
父子倆四目相對，誰也不肯先讓一步。
最後，席靳言先敗下陣來，「我們都還小，我以後不會再這樣。」
二寶四人互相看了看，抿著小嘴也跟著道歉：「以後不會了。」
「明白就好。」席慕沉並沒有真的生氣，只是希望這幾個孩子能受到正確的約束，不至於一路野蠻生長，最後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上一秒嚴肅，下一秒又笑了，「不過，保護媽咪是對的。值得表演。」
席靳言眉頭一松，點了點頭，「嗯，對的。」
「耶，對的。」二寶也跟著握拳，幾兄弟瞬間高興起來，剛剛還真有些被嚴肅的席慕沉嚇到，第一次知道『嚴父』的威力，原來這樣不可小覷。
同樣的，他們對席慕沉心服口服，對他的話也能聽進心坎里去。
萌寶們反過來，自己不知不覺處於弱勢，三寶看了席靳言和二寶一眼，認命地走上前，拉了拉席慕沉的褲子腿兒，小心翼翼地懇求席慕沉，「別告訴媽咪啦，我們只是因為不想媽咪擔心，不是故意騙她的。」
席慕沉沒說話，故作嚴肅，實則心裡早就融化了。比起二寶的非暴力不合作，四寶的二次元天馬行空，五寶的冷酷不愛說話，貝貝的花痴式撒嬌，三寶顯地過分的通情達理，對人情世故的通達，更是超脫一般小孩子的能力範圍。
他擁有很強的共情能力，所以更知道該怎麼拿捏對手的軟肋，比如現在。
「席叔叔，你早就發現我們在撒謊，剛剛不說，不也是不想媽咪擔心嗎？」三寶嘆氣，憂傷地抿了抿小嘴，「更何況，我們只是不想破壞自己在媽咪心裡的形象，不管我們在外面多厲害，在家裡，都只是媽咪的小寶貝。」
席慕沉深深看他一眼：「三寶，你真厲害。」
三寶眼睛一亮，「這麼說，你答應幫我們隱瞞真相了？」
「答應你也可以。」席慕沉大尾巴狼一般，裝作不經意的說，「作為交換，告訴我，你們的爸爸是誰？」
二寶立刻拉住三寶，沖席慕沉搖搖頭：「席叔叔，這個問題，我第一次見面，不是告訴過你了嗎？」
三寶反應過來，立刻說，「席叔叔，你這麼在意我們的爸爸，是不是嫌棄媽咪帶了我們五個拖油瓶？」
四寶立刻反客為主：「如果是這樣，我們也不想找你當爹地了。畢竟，追我媽咪的人，能從這裡排到國際學院。」
五寶一貫的面無表情，這一次卻多說了幾個字，「想好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