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左右為難
張晉不敢再對程甜大小聲,他看向席慕沉:「慕沉,她這樣也太過份了吧!江棉如今還生死不知,她居然說出這種話來!」
「你應該管管她!」
席慕沉本來就心疼程甜,張晉跟他這樣說,就不由呵呵:「張隊,程甜是我老婆!她並沒有說錯!」
張晉啞了一瞬。
「就算是你老婆,也不能黑白不分!」
席慕沉臉色微沉:「程甜並沒有說錯,也沒有做錯!江棉的事本來就跟她無關,她能請胡家人來,完全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張隊,在江棉這件事上,你可以罵我,但請不要罵程甜!」
席慕沉自己都捨不得對程甜說句重話,眼前這人要不是他曾經的隊長,他這樣對程甜說話,席慕沉早讓人把他給扔出去了。
一旁的蘭卡摸著下巴點點頭。
這樣才有點配得上程甜嘛。
張晉卻被氣得半死。
他尤其懷念當初在部隊里席慕沉,那時他是隊長,身為隊員的席慕沉可是無條件服從他的命令的。
不過這兒他看了看又摩挲著程甜手的席慕沉,心知席慕沉如今的底線就是程甜。
他雖不甘,但想著還需要程甜的朋友醫治江棉,就沉默下來。
張晉自以為自己不找程甜麻煩,已經是對她非常客氣了。
可沒想到,他不過是上趟廁所回來,程甜就不見了。
「程甜呢?」張晉問得有些心焦。
就連一直跟著程甜的那個面相陰鬱的外國人也不見了。
還不待席慕沉回答,張晉就已經跳腳,「程甜是不是已經走了?席慕沉,你怎麼能讓程甜離開!」
「你知不知道現在的江棉還等著胡家救命!」
「程甜是不是故意的!我就知道,說什麼叫自己的朋友過來救江棉,都是裝的!」
「我看她是巴不得江棉死掉吧!」
席慕沉瞥他一眼,聲音冰冷,「張隊,我說過,要救江棉是我的事,跟程甜沒有關係!」
「我敬你曾經是我的隊長,如果你再對程甜不敬,那就別怪我不認你這個隊長了!」
張晉黑了臉:「.……」
但現在江棉的情況不允許,這地方席慕沉比他更有用,他再生氣也不可能把江棉帶走。
「江棉是為了救我而受傷的,如果說要對江棉還債,那也是我的事!」
席慕沉不想解釋程甜離開並不是張晉以為的走了。
她離開是去聯繫自己的脈,為江棉尋找合適的臟源,並且把江棉的心臟情況提供給四寶,想讓四寶利用自己天才學院的資源為江棉尋找臟源。
席慕沉知道,程甜會這樣做,全都是為了他。
張晉不知道程甜離開到底是去做什麼了,心裡仍對程甜有些不滿。
可剛才席慕沉冰碴一樣的話懟了過來,卻讓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這腦袋一清醒,就知道他這是遷怒了。
江棉的事的確跟程甜沒有一毛錢的關係,程甜願意出力救江棉,那是情份,她不出手,那是本份。
江棉的生死本就與程甜沒有關係。
張晉這邊是想通了,可被程甜CALL過來的眾大佬們卻都驚叫起來。
「小甜甜,你變了,你居然知道了什麼叫做愛屋及烏!」葉百里做出西子捧心的感動狀。
金宇克看得想吐,「甜甜,你真的要為那個江棉找臟源?」
連他們幾個都知道了江棉和程甜算是情敵。
程甜眼神清明,「當然要幫她找,最好是能救回她這條命。她要是死了,不就永遠留在席慕沉心底了嗎?」
這世上,最不能跟人比感情的,就是死人。
程甜是傻了,才會讓江棉死在救席慕沉之後。
老洛克雖然一心想要讓程甜當她孫媳婦,卻也是真心把程甜當孫女看待的。
聽到程甜這話,他贊同地點點頭,「甜甜說得沒錯。放心,我已經打過電話了,一有合適的臟源就直接讓人運過來!」
其他幾人不甘心讓老洛克獨自在程甜面前賣好,也紛紛說道:「甜心,放心,我們早都吩咐下去了,一找到就空運過來!」
「是啊,既然甜心不想讓那個江棉死掉,那她就死不掉!」 ……
蘭卡聽到自己老大也說幫程甜尋找臟源,一直在嘀咕,「真是的,不是情敵嗎?這時候不下黑手,就已經便宜她了,為什麼還要幫她尋找臟源!」
在蘭卡看來,像江棉這號人,要是他的話,早就放冷槍徹底把人給弄死了。
留這麼個膈應人的情敵在世上幹什麼!
「甜甜,你就是對別人太心軟了,你應該把的心軟留給我就行.……」
程甜被蘭卡嘀咕地捏了捏拳頭。
蘭卡身為天煞組織的二把手,能不能有著二把手的高冷氣息?
這種逗比,當初是怎麼混進天煞組織這種恐怖組織的領導階層的?
不過她心中明白,蘭卡能對她這麼嘮叨,是真的把她看做了自己人,是在關心她才會這麼說的。
程甜強忍不耐,聽著蘭卡唐僧一樣的念經。
而另一頭認識到自己錯誤的張晉想要跟席慕沉道歉,卻又張不開口。
畢竟他跟席慕沉的關係,一直都是上下級的關係,而席慕沉對他也一向是非常尊敬的。
他還在糾結,尤小小走了過來,看出他的左右為難,「張隊,怎麼了?」
張晉看看不說話陰著一張臉的席慕沉,把尤小小拉到一旁,向她解釋。
尤小小聽完,不在乎地笑笑:「沒事,程甜不會在乎這個的。」
她看出張晉有些不相信,「程甜就是有時嘴上不饒人一些,其實她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為人又仗義。」
「張隊,你不知道程甜其實是個醫生吧,能做這個職業的人,基本上都是同情心泛濫的人。真的,你別看程甜嘴上說得厲害,她離開肯定是去找人脈給江棉尋找臟源了。」
「程甜認識的大人物可不比老席少!」
尤小小說到這裡,想到也不知程甜有沒有找到司南玦,為江棉尋找臟源。
她跟程甜的關係其實一般,這樣為她說話,一半是因為能被席慕沉看上的女人肯定不會是個冷心冷肺的人,一半卻是看在司南玦的份上。
想起司南玦,她就又想了那瘋狂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