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二章 守護
這一吻讓程甜感覺彷彿經歷了一個世紀之久,就在她以為自己要窒息時,席慕沉終於放開了她。
程甜靠在席慕沉的肩膀上,大口地呼吸了幾下。
席慕沉查探出不對來,緊張地問:「甜甜,你怎麼了?是不是我……」
程甜打斷他,「不是。是之前被關在籠子里時磕了一下。」
要是讓席慕沉知道,剛才被他親得差點死掉,太丟臉了。
席慕沉慌起來,要按鈴叫醫生進來,被程甜阻止:「不用叫醫生,只蹭破一點皮,都快好了。」
怕席慕沉不信,程甜撂起袖子給他看。
席慕沉看到程甜胳膊上真的只是蹭破了點皮,連血都沒流,才鬆口氣。
程甜伸出胳膊來,「不過你昏迷的這幾天,可都是我在照顧,現在你醒了,我要抱!」
席慕沉看著沖他撒嬌的程甜,眉眼軟和起來,輕輕將程甜抱在了懷裡。
程甜偎在他懷裡,輕聲說道:「之前你昏迷的時候,爺爺打電話來了。」
席慕沉心頭一緊:「爺爺說什麼了?」
爺爺應該不是已經知道了二叔的事了吧?
「爺爺似乎已經知道了X就是你二叔的事,打電話說讓你帶你二叔回去。」
席慕沉緊了緊胳膊,把程甜摟得更緊,沉默起來。
二叔的事,要該怎麼和爺爺說?
爺爺的心臟一向不好,聽到二叔的事,會不會受到刺激……
程甜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席慕沉。
席慕沉他二叔席謨是X這件事肯定是瞞不住的,可關鍵是席慕沉為了救她,打死了席謨。
這要是讓老爺子知道,就老爺子那身體,肯定會受不了的。
正在兩人都陷入沉默中時,門忽然被人敲響。
下一秒一堆人擠了進來。
「甜心,快看我給你帶什麼了……哦豁,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噢!」金克宇雖然這樣說著,可他卻仍站著,沒有半分要退出去的意思,並且兩隻眼睛還直勾勾地盯著兩人,分明是想再看下去的樣子。
緊跟在他後面的老洛克走出來,一臉傷心地樣子,「哎,我的孫媳婦啊——」
剩下的幾人眼尖地看到席慕沉的臉瞬間變得鐵青,都聰明地不火上澆油了。
但他們卻都抱胸的抱胸、靠牆的靠牆,全都是一幅看好戲的樣子,沒有一個人打算出去。
程甜無語了。
這群人平時不都忙得連睡覺時間都沒有嗎?
怎麼這次都這麼閑啊,明明她這邊事都差不多了,居然還賴在這裡不走!
「我說,金克宇,你整天待在這裡,不怕你公司倒閉啊!」
「還有老洛克,你不回去看看,說不定你那工人又給你挖出新油田了!」
金克宇挑挑眉毛,「倒就倒了,那破公司有什麼好看的,哪兒有甜甜好看!」
金克宇原本是打電競出身的,能夠成為電競界的大佬純粹是誤打誤撞。
不過,他每次的決策看似都是漫不經心,卻次次大盈,這讓他的對家咬牙不已。
葉百里接著程甜的話打趣金克宇,「就是,你要是不想要了,趁早說一聲,我給收了,省得倒了便宜別人。」
葉百里是電子行業的龍頭,卻仍看著金克宇那遊戲公司眼紅不已。
實在是他十家電子公司的流水抵不過人家一家遊戲公司的盈利。
席慕沉看著這群人打嘴炮官司,雖然不爽他們突然進來打斷他和程甜的親熱,卻又為程甜能交到這麼多大佬級的朋友而開心。
至少,在他不在程甜身邊時,程甜遇到危險,還有這些大佬們。
程甜則是完全不想張口說話了,實在是這幾個人平常在別人面前都是幅高高在上的樣子,正經的嚇人,可在她面前,卻都幼稚得像是三歲小孩子一樣。
她一開口說話,這幾人就能熱鬧地互相懟上一天。
她悄聲在席慕沉耳邊說道:「別理他們,這幾個人就是太閑了。」
席慕沉勾唇,也就程甜敢這樣說這幾個大佬。
要知道面前這幾人,隨便一個走在大街上,恐怕都會造成交通堵塞。
這時,張晉從人後擠了進來,「慕沉,我有事找你.……」
席慕沉叫住尤小小,「你陪甜甜去找醫生,做個檢查。」
雖然程甜說她只是小傷,但席慕沉認為程甜還是做個檢查最為保險,畢竟這幾天又是刀又是槍,還有炸彈的,萬一留下什麼隱患,可是後悔都來不及。
一聽席慕沉讓程甜做檢查,金克宇他們幾個都不鬥嘴了,「甜心,你怎麼了?」
「是不是受傷了?趕緊讓醫生給看看。」 ……
本來想回去睡上一覺的程甜在這幾人的堅持下,還是在醫院做了全面的檢查。
金克宇他們幾個聽醫生說,程甜身上並沒有大事,只是累到了,好好休息幾天就行時,才都鬆了口氣。
程甜也鬆口氣,可還不等她張嘴說話,葉百里眼珠一轉,忽然問醫生:「醫生,程甜她是不是體力消耗的厲害,要不要掛幾瓶葡萄糖水?」
醫生愣一下,對上葉百里很威嚴的眼神時,不由點點頭,「那是最好。」
程甜:「.……」
葉百里這絕對是報復,報復她以前給他做治療時用的手段。
躺在病床上的程甜百無聊賴地看著輸液管,想著等她出院要怎麼報復回來。
而一直被金宇克幾人搶了工作的席慕沉,直到此時,才笑著摸了摸程甜的腦袋,言不由衷地勸了句:「他們也是為你好!」
程甜差點翻個白眼。
席慕沉親親她額頭,溫柔說道:「好了,你這身體實在是耗得厲害,掛幾瓶葡萄糖也是好事。」
「甜甜,我還有事,不能陪你了……」
席慕沉挺想留下來陪著程甜的,可他最近為了處理X的事,已經很久沒有管過公司了,再加上老爺子那邊,還有找過來的張晉,處處都是事。
他有些內疚地看著程甜。
程甜想到她之前調查到的資料,上面詳細列著席慕沉以前在部隊時所受過的各種苦,及大大小小的各種傷,再對上席慕沉此時溫柔似水的眼神,心軟得一榻糊塗。
這個男人,從小就不得母親疼愛,長大后又獨自一人在部隊中吃了那麼多苦。
從此以後,就由她程甜守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