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九十八章：別讓我容不下你

  所有人都離開了莊家。

  寒書看向蘇子余，開口道：「我們也起程吧，去鑄劍山莊，拿獸精狼毒。你與其擔心他的安危，倒不如真正為他做些事情，儘快解開他身上的毒，豈不是更好？」

  蘇子余含著淚看向寒書，覺得寒書說的有道理，重重的點點頭道：「好，我們去找，十二精葯。」

  百里千殤疑惑道：「寒書前輩，你不是說，要等一個人再走？」

  寒書朝著蘇子余呶呶嘴。

  眾人瞬間明白了，原來寒書口中那個等待的人，就是蘇子余。

  難道他早就預料到，蘇子余和君穆年，會分開嗎？

  眾人不得其解，開口問問吧，寒書又打著哈哈糊弄過去了，分明就是不想說。

  ……

  因為有女眷，再加上莫尋也不會武功，所以寒書就吩咐弄了一輛馬車來。

  蘇子余和莫尋坐在車裡，豎奚和百里千殤，坐在車轅上駕車。

  而寒書則打算先行一步。

  蘇子余疑惑道：「寒書前輩，你要去哪？」

  寒書笑了笑道：「你們到城門口等老夫，老夫去辦點私事。」

  寒書對著蘇子余眨了眨眼，看樣子去辦的事情，並不危險。

  蘇子余微微點頭，坐回馬車中。

  ——

  柳眠閣。

  原來寒書說的私事，就是來找柳如言。

  此刻是白天，柳如言看不到寒書的模樣，可他卻不難感受到寒書的不悅的氣息。

  整個房間，因為寒書的到來，空氣都變得陰冷起來。

  柳如言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師……師父。」

  寒書冷聲道：「你是要我拔了你的舌頭么？」

  柳如言身子一抖，急忙改口道：「前……前輩。」

  寒書繼續道：「柳如言，我當年能救你，現在就能殺你，我能放過你，就能毀了你。別讓我容不下你！」

  柳如言整個人僵在原地，片刻后哽咽道：「師……前輩，你為了蘇子余，就要殺了我？」

  寒書開口道：「我不是為了她，但是我有責任保護她。」

  柳如言有些生氣，開口反駁道：「什麼責任？就因為她是鮫人族？所以你就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她？為什麼？你欠他們什麼啊？」

  寒書冷著臉看向柳如言，開口道：「你真的想知道為什麼？」

  柳如言身子一僵，下意識感覺，這個答案，一定不是她想聽的。

  柳如言轉身朝著自己床榻走去，雖然他此刻看不見，但是他對房間里的一切都很熟悉。

  平日里行走流暢的路線，今日竟是難以自控的撞翻了桌椅。

  哐當一聲過後，柳如言摔坐在地上。

  他很慌亂。

  慌亂的搖頭道：「不，我不想知道，我什麼都不想知道，我只想跟師傅回千山島啊。」

  寒書不理會柳如言的抗拒，冷漠的說道：「你在狀元樓設下夢境的時候，最先醒來的，不是君穆岳，而是我。」

  是寒書最先醒來的，那便是寒書說出了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想到這裡，柳如言忽然緊張捂住耳朵，開口道：「不，不不，我不想聽，我不想知道。師傅，我只想跟你回千山島。」

  寒書垂眸看著他，一時間也是滿心無奈。

  他微微搖頭道：「也罷，你好自為之。」

  話音落下，寒書便閃身而去了。

  柳如言感受到房間里已經沒有了寒書的氣息，忍不住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