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1章 無聲無息
「沒錯,應該把對方處以極刑,這種人不殺不足以平憤怒。」
所有人都想要知道兇手,並且把對方繩之以法,紛紛掃視四周,和其他人保持距離。
火頭陀看著其他人,沉聲道:「兇手……不是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我在這裡可以打包票。」
嘩!!!
聽到這話,所有人眼神直勾勾盯著火頭陀,眼神中滿是不相信。
不是這些人?
怎麼可能。
只有空島上的人,想要刺殺2244,才會沒有一點動靜,否則的話,真當外面巡邏的那些人是假人?
「此話從何說起?如果不是空島上的人,難道還是外來人不成?你在這裡說笑?」
「兇手肯定在我們中間,只有空島上這些人,才能無聲無息的靠近盟主。」
「兇手,出來吧,你要是主動出來,我們還可以答應給你們留個全屍,否則就等著被我們找出來,五馬分屍吧。」
「懦弱,膽小鬼,做了的事情都不敢承認,妄為大丈夫。」
所有人都互相防備著,就怕誰突然給自己來一刀。
火頭陀見狀,拋出一個重磅消息。
「兇手,真的不是我們空島上的人,木屋裡面已經有證據了,而且你們從腳下,也可以大致看出來。」
「現在正是下雪的時候,雖然經過一段時間,雪裡面的腳印,已經輕微的難以看見,但仔細一點,還是可以看到一些細微的痕迹。」
說著。
火頭陀走到空島邊緣,輕輕扒開一點雪,就下面是許多腳印踩出來的痕迹。
並且,這個痕迹從空島邊緣,一直蔓延到木屋才消失。
其他人見狀,瞬間有些尷尬。
不過,在場的都是成年人,臉皮已經可以扛住大炮,尷尬瞬間就沒了。
「這裡怎麼會多出這麼多腳印?」
「少說也有二三十個人,我們空島上,誰大半夜的會來這裡踩雪玩兒?」
「或許……真不是我們空島上的人行刺盟主,這些腳步就已經說明,有外來人上我們的空島。」
「他們還在空島上嗎?」
「肯定早就溜走了,殺了人還在空島上做什麼。」
「守衛呢,那些巡邏的守衛呢,為什麼這麼多守衛,都沒有看到一座空島接近?巡邏守衛真的是吃乾飯,還有瞭望台的人,一座這麼大的空島,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動靜,就和我們空島接壤?」
「我懷疑,守衛和瞭望台的人,都被對方收買。」
「那些巡邏的人,都是盟主的人……」
案情,再次卡主。
守衛的人是盟主安排,那麼就不可能被對方收買。
那麼。
一座空島是如何悄無聲息的靠近他們?
難道,對方的空島還帶有隱身術,可以屏蔽其他人的視覺感知?難不成是六代戰機?
忽然。
「快來,這裡怎麼有一道繩子,如果不是順著腳印,我都沒有發現,天色太黑了,不太能看得清。」
就在這時,站在空島邊緣的一個男子大喊,召喚著其他人。
剛開始的時候,一些人也注意到這個男子在來回走動,似乎在勘察現場。
他們沒有過多注意。
其他人聽到男子的喊叫,連忙上前查看。
「看到了什麼?」
「讓開,讓我來看看。」
「你們這些粗鄙武夫擋在前面做什麼,難道你們還能看出點花來?」
「讓開,我來看看。」
只見。
黑夜中,一根繩子緊緊系在他們的空島上,繩子的末端,如瀑布倒掛般垂下去。
黑夜中,他們只能依照一些微光,看到下面的情況。
「這繩子怎麼綁在這裡?」
「不知道,不過,繩子如果短一些,甚至只有幾米,這都沒有什麼,可據我看這繩子似乎都能碰到下面的大海了吧。」
「嘖嘖嘖,這是什麼情況?下面可都是吃人的鱷魚,這裡綁一根繩子,令人發寒。」
「這根繩子是一直就在這裡,還是忽然斷的?」
「反正我前幾天加入空島的時候,沒有看到這繩子,晚上這繩子還能隱藏很好,但白天的話,百米距離就可以看清這麼大一根麻繩了。」
「嘶,細思恐極。」
一些人指著繩子議論,一些人則是看著下方大海,摸著下巴陷入思考。
這繩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值得思考。
再把剛才的一些疑點聯繫起來。
繩子……空島突然出現……被刺殺……腳印……
這一系列聯想起來,他們似乎想到了什麼,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那太違背常識了。
火頭陀摸著下巴,看著剛才帶自己來的男子,隨意一指命令道。
「你,下去,看看下面什麼情況。」
其他人見狀,有些人沉默,有些人躍躍欲試,有些人不明所以。
那男子沒有遲疑,主人的話就是天命,他只需要照做就行,哪怕主人讓他去死。
男子雙手抓著繩子,慢慢爬下去。
隨著時間的流逝,其他人眼神越來越莫名,看著男子下去。
一百米……兩百米……五百米……
十分鐘后。
男子已經出現在最繩子末端,但還在繼續往下,好幾次火頭陀差點出聲制止,好在他忍住了。
「砰!」
一道輕微悶哼聲傳來
下方。
男子踩踏在海面上,朝上方吶喊:「主人,下面很安全。」
其他人聽到這聲音沉默,所有人心中都猜到了什麼,但又有些不確定。
因為,這已經超出認知。
海水結冰……
他們知道天氣很冷,不燒碳火晚上都沒有辦法睡覺。
可現在還只是下了幾天的雪,這大海就結冰……現在人踩踏在上面也沒有什麼事……
火頭陀朝下方大喊:「上來吧。」
男子順著繩子爬上來,但這一次,花費了一個多小時。
首先繩子距離太長,如果按照現代人的體力,爬幾百米就渾身沒力氣,只能看著自己掉下去。
但好在他是練過的,持久力可以,花費大量時間,終於爬上來。
這期間,誰也沒有走,誰也沒有催促,只是靜靜看著男子攀爬。
「呼……」
男子爬上來后,像一條死魚一般躺在地上,如果不是強大的求生欲,他恐怕難以攀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