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到底咋了?!」
妹妹臉頰微紅,有些羞澀的瞥著紅狗的腦勺說道。
捏死了娃娃鬼,驅散了那一縷陰氣,紅狗便鬆開了對妹妹懷抱,微笑道。
「太久沒見,情難自禁。咦?變漂亮了呀!」
妹妹臉頰滾燙,羞憤的握拳捶了一下紅狗的肩膀罵道。
「混蛋,又拿我開玩笑,看我不打死你!」
說著,妹妹又是捶了紅狗幾拳。
讓妹妹沒有想到的是,紅狗竟然很配合的捂著自己的肩膀,連退了好幾步,一臉『痛苦』的沉聲喊道。
「好犀利的拳法!」
聽得妹妹又羞又怒,恨不得挖個坑把紅狗給埋了,省的他拉著自己一起丟人。
眼看著火候差不多了,紅狗也就沒在繼續開玩笑了。
「嘿嘿,走吧!我給你做了宵夜,連夜趕過來肚子肯定餓了吧?」
聽到紅狗給自己準備了宵夜,妹妹這才氣消了一些。
「看在宵夜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
與此同時,京門市,一棟出租房內。
一名佝僂老漢坐在滿是符籙的陣法中緩緩睜開了雙眼,破天荒的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
「哦?竟然被食餌殺死了?有趣!有趣!」
「都回來吧!我到要看看,是誰的膽子這麼大!敢在我異嬰道人的頭上動土!」
沒過多久,九個散發這黑色陰氣,臉上滿是滿足之色的娃娃鬼,便來到了佝僂老漢的屋子內,鑽進了他的身體里。
佝僂老漢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濁起,而後起身大步朝著屋外走去。
……
觀海市,紅狗所在的出租房內。
妹妹神情肅穆,握著個勺子指著紅狗的鼻子說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快說!」
「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你才會給我發遺書的,不然你不可能會發遺書給我,你不是那種開玩笑沒有度的人!」
「快點!老實交代,不然我把你給我發的混賬遺書,給爸媽看!」
「到時候爸媽看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然後去找街坊鄰居和那些親戚哭訴···」
未等妹妹把話說完,聽得頭皮發麻的紅狗便連忙開口道。
「停停停!打住!打住!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要是這所謂的遺書,真的被自己的父母看見了,那場景,簡直令人不敢想象!
於是乎,他想了想,便編出了幾個故事。
而後簡單明了的給妹妹說了一下。
大致便是自己遇到了髒東西,被迷了心智,這才寫下了遺書……
至於如何脫困,紅狗便是編出了一個道士,說是那出手相救,自己才逃過一劫……
哪知道,紅狗話剛說完,妹妹的眼眶就瞬間濕潤了起來。
「還好你沒事,要不然的話,我和爸媽該什麼辦?!」
妹妹嘴裡塞著食物,都還不忘流眼淚。
對此,紅狗也是無奈的白了妹妹一眼,而後直接給了她當頭一記板栗笑道。
「吃你的吧!還教訓起我來了,瞧瞧你那個樣,都多大個人了,還動不動就哭!」
「那還不是因為你呀?好端端,發什麼遺書,害得人家擔心死了!火急火燎的趕過來,還要挨你的打!」
妹妹鼓著腮幫子埋頭吃飯,同時還一臉埋怨的看著紅狗。
看得紅狗那是又好氣,又好笑。
突然,妹妹又抬起了頭,看向了紅狗。
「哥!你跟我回京門市吧!別在這裡工作了!」
「為啥?」紅狗一臉疑惑。
「因為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邊。」妹妹義正言辭的說道。
紅狗一時語塞,都不知道該怎麼接上這話才合適了。
見狀,妹妹又繼續開口。
「你要是不跟我回去,我也不回去讀書了!」
紅狗當場被氣笑了,好傢夥,這都威脅起自己來了?那絕對不能慣著。
如此想著,紅狗便笑著附議了一句。
「那感情好啊!你去工作,我在家做飯,你養我!」
「我把你的遺書給爸媽看!」妹妹笑眯眯的拿出手機晃了晃。
見此,紅狗眼皮跳了跳,最終還是服軟決定跟她回京門市,畢竟在這個亂世里,跟自己家人呆在一起還是不錯的。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早,紅狗便起床去上班了。
妹妹則負責在家吃喝玩樂……
而相比於寧靜的觀海市,京門市就顯得有點壓抑了。
一夜之間,興中小區死了九個人,全是女學生,死亡時間和死狀全都一模一樣。
得到了有人遇害的消息,靈異局的人一大早就趕到了興中小區,封鎖了現場。
「絕對不會錯的!這種死狀,一定是那異嬰道人下的手!」
女屍旁,一名年紀約莫20歲,身高約莫170的女孩緊咬著嘴唇,握著拳頭道。
站在她身旁的中年男子見狀,只得輕輕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安慰道。
「放心吧!他遲早會落在我們手上的,既然他這次露頭了,那就別想輕易撇開我們!」
中年男子雖然口中這麼說道,但他比誰都清楚,想要抓住那異嬰道人到底有多難。
這可是靈異局通緝了十年,都沒能逮捕歸案的A級通緝犯,實力更是達到了觀海境,距離龍門境只有一步之遙!
在這一方幻境世界之中。
也是有著獨立的境界劃分。
都說凡胎境,入魂境,御陽境和觀海鏡是一個分水嶺,龍門境之後的宗師境,超凡,絕巔皆是真龍!
未達龍門終是鯉,越過龍門皆真龍!
沒有注意到中年男子的愁容,女孩依舊盯著那具女屍暗暗發誓。
「異嬰道人!你就等著吧!我賀紫菱,總有一天要將你繩之以法!」
儘管心中萬分不願意,紅狗卻還是擺脫不了苦逼的打工人命運。
忙了一天,紅狗終於熬到了下班,可就當他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時,卻是被人喊了一聲。
「紅狗!」
扭頭看去,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已然小跑著來到了紅狗的面前。
「怎麼了嗎?」紅狗疑惑的詢問。
那女孩顯然有些猶豫的看了看四周,而後細若蚊吟的開口道。
「你···你今晚有時間嗎?」
聲音雖然小,但就在身前的紅狗,卻是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