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你要放誰?
只不過這些人也只敢在長武縣縣衙門口叫喚而已,卻不敢主動衝擊縣衙,因為此刻守在縣衙門口的正是黃金火騎兵!
整齊的軍容,鋒銳的武器,面無表情的黃金火騎兵,讓這些鬧事者都不由有些后怕,只敢喊喊口號,但是卻不敢上前一步!
只是隨著情況進一步的發酵,匯聚在長武縣門口的百姓卻是越來越多!
長武縣縣衙並不算大,所以哪怕是在後衙當中修養的周清,此刻也聽到了這些吵鬧聲!
「來人,縣衙前面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兩天休養,周清的精神狀態倒是好了一些,只是隨著縣衙前面的吵鬧聲傳來,周清還是有些痛苦的皺起眉頭!
「啟稟大人,縣衙前匯聚了許多百姓,他們高喊著要放出王少川,說王少川無罪!」
頓時便有兩個衙役慌慌張張跑來對周清說到,兩個衙役的額頭上也冒出一些冷汗來,縣衙外面那些百姓看起來實在是太瘋狂了,如果不是門口那些黃金火騎兵在的話,恐怕此刻這些百姓早就已經衝進縣衙當中來了吧!
「好大膽!」
周清頓時間震怒,縱然平日里他脾氣算得上比較好的,但是如此之情況,卻也不禁讓人氣憤無比,
那王少川已經幾乎能夠確定是此次襲擊周清的主謀者,再加上那燒房搶地,姦淫少女,謀財害命幾件事,
即便是把這王少川當場斬立決都毫不過分,但是卻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王家竟然敢如此大膽,召集這麼多人來衝擊縣衙!
「來人,扶我下床啊,我要去看看!」周清頓時間沉聲說道!
「這個,大人,你的傷勢……」
這兩個衙役頓時間更加為難了,周清現在傷成這個樣子,就算出去的話又能夠有什麼用呢?
「大人,我看不如乾脆把那王少川放了算了,反正……」
其中一個衙役頓時囁喏著聲音勸道,長武縣本來還算是好好的,但是在這位燕王殿下來了兩天之後,竟然鬧成現如今這般樣子,讓這些衙役們都感到有些害怕了!
周清聞言頓時不由一愣,隨即便感到一股無力之感,他在長武縣任職三年,遇到兩樁和王少川有關的事情,
但是案子剛剛查到王少川這裡,頓時間便被截斷線索,整個長武縣幾乎完全沒有一個人配合他,
他也不可能憑一個光桿司令就直接把王少川給拿下,所以不得已只能夠放棄,如今又碰到這般狀況,頓時間,便讓周清又不由想到了之前所遇到的情況!
而這兩個衙役見到這般狀況,頓時間便不由互視一眼,眼神當中藏著一抹不為人知的喜意!
俗話說,流水的知縣鐵打的吏!
自秦始皇設郡縣制以來,各地郡縣州府官員的任命都是由皇帝令出,但是對於這些郡縣長官府衙所需要的衙役官差,卻不可能從其他各地調來,大多數都是選用本地人擔任,長武縣也不例外,長武縣衙役百分之百都是本地人!
或許有的縣令有錢,可以帶上一個師爺,或者一兩個貼己之人,但是絕對不可能把整個縣衙的人全都給替換掉!
沒有了這些衙役官差們,縣令根本玩不轉一個縣!
而長武縣的這兩個衙役也同樣如此,雖然領的是衙役的俸祿,但是吃的卻是王家的飯!
眼看著周清如此為難,這兩個衙役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等著,
但是縣衙外面傳來的那些吵鬧之聲卻是越來越大,而且也越來越瘋狂了,似乎有隨時衝擊縣衙的意思!
「你要放誰?」
只是,就在這兩個衙役已經滿懷信心,幾乎確定周清都能夠屈服在這次的威逼之下,放出王少川之時,一道淡淡的聲音,卻頓時在這兩個衙役身後響起!
「殿下!」
不等這兩個衙役轉頭,頓時間便響起周清驚喜般的叫聲!
「本王不是讓你好好養傷嗎?怎麼又起來了?」
隨即這兩個衙役便看見一道身影從他們身後向前跨來,卻是將剛才起身的周清又重新扶回了床上!
「殿下,縣衙外面……」
周清雖然被李默按回床上,但還是不由焦急的說道,這些事情可大可小,關鍵是燕王現如今正處於開府建衙的關鍵時刻,
而且長武縣又是燕王的封地,如果燕王到長武縣僅僅幾天的時間,便激出民變之事,那燕王的名聲頓時間便可想而知!
所以此事不由周清不急!
「此事本王自有計較,不必著急,倒是你這縣衙當中看來也不幹凈,耗子太多,怪不得上一次你被打暈在縣衙後街!」
李默此刻的目光卻是淡淡向這兩個衙役看來,如山似海般的濃重目光,頓時便讓這兩個衙役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本王一直有點好奇,長武縣衙所在街道也不算太過偏僻,即便是後街也經常有人來往!」
李默頓時淡淡說道,但是目光卻變得更為凌厲,神之氣場增加了李默此刻的威嚴!
「而長武縣衙周圍所在的幾條街道,更是爾等衙役們巡視的重點街道,而那一日周清被人打暈在後衙街道,那打人之人又是全副武裝準備周全,不像是臨時起意,為何爾等卻沒有任何發現,而且直到周清被打暈的第二天早上,才發現縣令蹤影!」
「一個堂堂的長武縣縣令,徹夜未回縣衙,而這些衙役們竟然沒有任何慌張!」
李默頓時間笑了,但笑容卻很冷,冷的讓人有些發慌:「直到第二天早上發現縣令的時候,他們才慌了,這很正常嘛!」
「……」
聽到李默所說,周清頓時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看著面前的這兩個衙役,眼中有不可置信之色,
但是卻並沒有反駁,李默所說之話,這些事情他沒有細想,李默也一直安慰他不用多想,但此刻細細想來的話,卻的確萬非不對勁!
正如燕王殿下所說一般,一個縣令在自家縣衙門口被打暈,而且一夜都沒有被人發現!
這正常嗎?
「所以我很想知道你們吃了多少回扣?」
李默的嘴角微微勾起帶著一點笑意,但是又不是那種很正常的笑:「又或者說你們收了王家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