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到底是誰吃錯藥了!
「我只想要這天下太平而已,還中原四百年來,第一個盛世王朝!」
李世民此刻也頓時間停下腳步,目光炯炯有神,向李默看了過來!
昨夜李默所言對李世民而言絕對是一個巨大的衝擊,不僅僅是始作俑者,其無後乎這幾句話,
更是因為燕王還說秦王府眾人不僅僅是秦王府之功臣,亦是大唐之功臣,所以燕王殿下才多次手下留情!
對此李世民不可否置,但是毫無疑問,李默所說也頗有道理,畢竟他還真的是手下留情許多了!
李世民如此炯炯有神的目光盯著李默,此刻李默也不由自主偏過腦袋去,此刻的秦王,帝王氣象盡顯,李默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這並非是一月之前,在玄武之變上叱詫風雲,心中滿懷仇恨與殺意的那位秦王李世民,經過這一個月來,與燕王的多次隊對壘,李世民心中的怒氣怨恨似乎已經消散許多,留下的反而儘是那種帝王之氣象,那種帝王之道!
「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國不以山溪之險,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
李默沉聲說道,此乃孟子所言治國理政之大道理!
但是李世民卻輕輕搖頭:「孟子所言故不算錯,但如今天下卻還做不到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力,大唐四方,各國林立,虎視眈眈,如不時是有為之君繼位,我中原恐又遭亂華之禍!」
「本王的理想從不會有半點更改,本王立誓,必要做到使中原復興四百年未有之盛世!」
…
皇宮興慶殿,
昨天晚上,長安當中,滿朝文武,兗兗諸公,幾乎全都是一夜未眠,李淵自然也不例外!
在知道虯髯客挾持李世民叛逃秦王府之後,李淵的表情頓時間便有些古怪,虯髯客的名聲,李淵又如何不知?
只不過即便是李淵,恐怕都沒有想到,這虯髯客隱退江湖十幾年之久,突然間出現就算了,而且這才短短半個月的時間,竟然又從秦王府叛逃,
難道說自己那個逆子已經不會拉攏人心了,否則的話像虯髯客這種武道高手,秦王肯定應該是百般拉攏才對,怎麼可能還會放任其叛逃,這簡直就有點不合常理了!
足足等了一夜,李淵開始還是無比緊張激動,但是等著等著困意又上來,然後又聞聽燕王追殺虯髯客,直接追出長安城去,直接把李淵又給驚醒,而後便在這種坎坷不安的情緒當中,這位高祖陛下竟然足足等了一個晚上,等的黑眼圈都出來了!
直到今天早上之後,李淵才等到了陳剛的最新情報:「陛下,大喜大喜呀!」
陳剛此刻也是勉強壓制住自己心中驚訝之情,然後這才歡喜無比的對李淵報告道:
「啟稟陛下,燕王殿下從東城門歸來,殺氣滿乾坤,除了龍膽亮銀槍之外,燕王殿下還將虯髯客的混元銅鐵棍也帶了回來,以如此之殺意,恐怕那虯髯客已經喪生在燕王槍下了!」
「好!」
李淵頓時間大喜過望,李靖回朝之後,秦王府主力成員幾乎全員到齊,在這種情況之下,李世民聲威大漲,如今燕王斬殺虯髯客,對秦王而言絕對是一個巨大無比的限制!
「那燕王現在何處?」
李淵忍不住問道,燕王回歸,長安便有人坐鎮,這才是李淵,現如今還能夠穩坐皇位的最強底氣!
「啟稟陛下,燕王回城之後,直奔長安驛館而去,槍挑吐蕃二王子松贊干布……」
「什麼!」
不過這一次陳剛還沒有把話說完,李淵頓時間便驚呼一聲,燕王槍挑虯髯客沒事兒,
畢竟虯髯客再怎麼說也是大唐人,隨便給他安兩個罪名,燕王把虯髯客挑了也就挑了,反正秦王和燕王的關係本來就不對付,殺個虯髯客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松贊干布可就不一樣了,這是吐蕃二王子,大唐的燕王槍挑吐蕃二王子,如此一來,那大唐和吐蕃豈不是要產生很大的摩擦?
「松贊干布有沒有事兒?」
李淵連忙追問道,如果燕王真的把松贊干布都給挑了的話,那問題可就大發了,到時候如果吐蕃和大唐之間燃起狼煙烽火,以現如今情況,大唐國內能夠挑起大旗的,恐怕就只有秦王了,燕王雖勇,但手下卻無兵無將!
「啟稟殿下,那位吐蕃王子應該沒什麼大問題,燕王只是將其重傷而已,沒有性命之威!」
陳剛連忙說道,也知道李淵對這件事情非常重視,卻不敢有半點隱瞞!
「那就好,那就好!」
聽到陳剛說松贊干布沒事兒,李淵這才算是松下一口氣來,看來默兒還是懂得分寸的,這松贊干布打的罵的,但是卻死不得,
畢竟現如今萬國盛會舉辦在即,秦王的國書恐怕都已經送到了域外各國當中,如果這個時候,吐蕃二王子松贊干布無緣無故被大唐燕王誅殺在長安城當中的話,
恐怕大唐的名聲在外域各國瞬間會跌入冰谷當中,到時候恐怕與域外各邦的關係都不會怎麼樣!
「可是……?」
只是陳剛把話說到一半,卻頓時間住口不言,而後便有些猶豫起來!
「又怎麼了,難道燕王又出什麼事兒啦?」
聽到陳剛所彙報的兩個消息,李淵此刻頓時間心情大好,而後便感覺有些困意上涌,畢竟足足等了一夜的時間,才好不容易等到這兩個消息,如今聽到燕王無事,李淵一顆心放回肚子里,頓時間便感覺有些瞌睡到不行!
「可是陛下,燕王出了驛館之後,在正南街道上面遇到秦王殿下,兩人此刻正並肩走在正南街道上面,而且似乎談笑風生!」
陳剛說到這裡,聲音也頓時間帶了一絲絲的疑惑之意,實在是這個情況,很難讓人想象,燕王和秦王現如今的關係,已經是勢同水火,秦王府和燕王府之間腦漿子都快打出來了,
尤其是前幾日,因為萬國盛會主辦權之事,裴寂魏徵,長孫無忌房玄齡等人在朝堂之上接連懟了將近十天時間,然後等到李靖歸來之後,這才算是勉強把這個事情給定下來,
以秦王府和燕王府如此之水火不容的關係,秦王和燕王竟然能夠心平氣和的逛街,怎麼想怎麼都覺得有點奇葩吧!
到底是秦王吃錯藥了,還是燕王連戰兩場,腦子有點打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