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怎麼在人家夢裡都板著臉
風滄瀾眉心一沉,環視四周。
這馬車,是故意在這裡當她?
風滄瀾戒備警惕,這時馬車車簾被人掀開,一個身穿藏青色的男子從裡面出來。
落地后,看清走來之人的容貌,她眸色微涼。
此人她在雲秦出師那天見過,叫雲青。
好像是天陽的首席御醫。
看這樣子,是真的在這裡蹲她。
過去這般久,還真是耐力好。
「大師伯。」雲青笑的尊敬,「大師伯要哪兒?」
「若是順路,我們可……」
雲青話未說完就被風滄瀾一口打斷,「不順路。」
話畢,她側身繞開。
雲青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看著那漸行漸遠的倩影轉身走向馬車,「公子,交涉失敗。」
「恩。」馬車裡傳來平平淡淡的一聲。
風滄瀾趕往江南的同時,宗正昱也在往江南前進。
離開王府一月之久,一封信都未寄回,宗正昱終於在一月之期動身去了江南。
「王爺,屬下查到當時出皇城時,王妃的馬車遭受了一次襲擊。」
宗正昱合上的眼眸緩緩睜開,幽冷的目光掃射而來,「為何沒稟報。」
「據說是王妃說沒什麼大事,就不用稟報。」
宗正昱面色深沉,深邃鳳眸下一片黑暗。
節骨分明的手指摩擦著茶盞邊緣,「一個月,也該玩夠了。」
暗衛后脊一僵,悄無聲息退下。
江南
徽羽宮商二人急的原地直打轉,剛開始說好的一個月之前一定趕回來,然後一同回皇城,結果都過了還不見人回來。
更要命的是,王爺竟然來了。
若是王爺提前到,這謊根本圓不過來。
「宮商這可如何是好。」這一個月她們都是小心謹慎,就怕被人發現點異常。
「別著急,走一步看一步。」
「哐哐哐。」
一陣整齊的馬蹄聲響起,宮商將木窗推開一條縫隙,一輛華麗的馬車駛進別院里。
她臉上血色瞬間褪去,「王……王爺的馬車!」
「完了完了,小姐不在這可如何交代。」
「冷靜點,你這副緊張的樣子更容易起疑。」
別院里
暗衛將宗正昱從馬車上推下來,準確無誤的往宮商徽羽所在的房間過去。
宮商深呼吸一口,斂去眸中的緊張。
「哐哐哐!」
敲門聲響起,宮商的心跳都漏了半拍。
徽羽面色如常,過去將房門打開,「王爺。」
他恩了一聲,推著輪椅就要進來,徽羽擋在門口寸步不挪。
宗正昱掀開一臉,一股強大的威壓襲來。
宮商皺眉,「王爺,小姐還在歇息。」
「讓開!」他的聲音冷的像冰刀子,但宮商也沒有讓路。
「王爺,您稍等王妃還在歇息。」
兩人你不讓我,我不讓你。
宗正昱眉眼陰冷,「來人,將宮商拖下去。」
「什麼事呀~」一陣軟綿綿的聲音響起,夾雜著還沒睡醒的惺忪感,「吵的睡不著。」
宮商臉上依舊嚴肅,往後挪開。
宗正昱轉動輪椅,直奔床榻過去。
現在夏末,天氣依舊很熱。
即便是江南,還有那一絲絲炎熱。
風滄瀾躺在床榻上,穿著一件薄薄的真絲裙,小露香肩,長腿搭在床銜有一搭沒一搭的晃著。
晃得人心中蕩漾。
泛紅的臉頰上因出汗許多碎發貼在耳畔,莫名的多了一絲嫵媚,無形中勾魂奪魄。
宗正昱墨眸晦暗,將風滄瀾修長筆直的腿捏著放在床榻上。
風滄瀾懶洋洋睜眼,看到宗正昱放大的俊臉登時瞪大雙眼,一副驚喜極了的模樣,「王爺?」
璀璨的雙眸,似揉了星星在裡面,「怎麼做夢都夢到王爺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
「還是說,王爺跟我一樣也在想我,所以夢到他了。」
風滄瀾自言自語,完全把現在當成自己掌控的夢境。
她伸手戳了戳宗正昱的臉頰,登時高興的手舞足蹈。
「哇塞,夢裡的觸感好真實呀。」
她兩手齊上,捏捏臉又揉揉臉。
徽羽在旁邊看的眉心狂跳,若不是知道怎麼回事,她就真的信了。
王妃演戲,分分鐘進入狀態。
「哼。」過足了手癮,風滄瀾噘嘴,「怎麼在人家夢裡都板著臉。」
「要笑。」她兩根食指抵在宗正昱的嘴臉,往上揚做一個笑臉。
正專註著,唇上一片柔軟,她瞳孔猛的一縮,腦海里白茫茫的一片。
他的吻似暴風雨來臨時的前夕,充滿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如同他本人一般,強勢、霸道、不容反駁。
良久,宗正昱才緩緩挪開,拇指摩擦著她的嘴臉,神情專註,漆黑的鳳眸里倒映著風滄瀾的影子。
「真實嗎?」他暗啞的聲音響起,摩擦著唇角的手微動,「沒感受到就再來一次。」
不等風滄瀾回應,宗正昱一手勾著纖腰將其拉到懷中,一手托著風滄瀾的雪腮,專註而神情。
宮商徽羽臉色同時一變。
「王……王爺。」風滄瀾當機的腦子緩緩啟動,把宗正昱推開,眼神閃爍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比較好。
「王爺真的是你?你也來江南了?」
「我剛才還以為做夢呢。」
「來了。」他努力剋制內心的波濤洶湧,聲音發啞,「為什麼不往家裡寫信。」
「啊……」風滄瀾呆愣片刻,然後抓了抓後腦勺,給人一種迷迷糊糊的感覺,「我忘記了。」
說完她趕緊擺出一副我錯了的模樣,「王爺,我不是故意不往家裡寫信的,我太開心然後給忘了。」
宗正昱沒應聲,鳳眸沉冷靜靜盯著風滄瀾。
她只感覺一股莫名的威壓襲來,立馬更改策略軟著嗓子拉著宗正昱的袖口撒嬌,「王爺,別生氣,滄瀾今天帶你出去玩。」
「大夏天怎麼蓋這麼厚。」話題突然跳躍,他摸了摸風滄瀾貼在耳畔的碎發,「都熱成這樣了。」
說著,宗正昱就要揭開被褥。
風滄瀾心頭一慌,一把摁住,「我有些風寒,正在發寒呢。」
被褥下可是她的白衣斗笠,若是旁宗正昱看見了豈不是翻車掉馬。
要命的!
「這樣。」宗正昱眸色深了兩分,「那好好修養。」
話畢他轉動輪椅轉身,風滄瀾懸在半空中的心穩穩落下。
宗正昱鳳眸一涼,趁著風滄瀾鬆懈的片刻拽開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