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蓮花豈能與牡丹爭輝
只一瞬,便被黑暗吞噬。
三天後
皇帝尋覓到一位畫技高超的畫師,招來皇室所有人入畫。
風滄瀾宗正昱在受邀範圍內,當天起來就梳妝打扮。
宮商徽羽知道風滄瀾今日入宮是要入畫,特意打扮了一番。
推開房門,在院中等待的宗正昱抬頭。
只見風滄瀾一身冰藍色紗裙,紫底粉帶的腰封將纖腰束的不盈一握。
冰藍色的裙擺隨著走動起伏,如同站在海上波濤之中的仙子,清冷脫俗,文靜優雅。
略施粉黛的面容上一雙秋水眸透出雲霧般的光彩,讓人高不可攀又心生起旖念。
失神間,風滄瀾已經到了輪椅旁,她嬌俏一笑,「夫君,瀾兒今日可美。」
宗正昱眸色一閃,「美。」
「嘿嘿。」她燦爛一笑,那雙秋水眸里似裝了星辰大海,熠熠生輝。
抬眼間美目流盼,顧盼生輝。
「今日進宮入畫,自然要漂亮,可不能給夫君丟臉。」
「夫君今日也甚是俊美。」
風滄瀾狂吹彩虹屁,宗正昱臉色肉眼可見的有所好轉。
兩人同行,所到之處形成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從進皇宮那一刻,風滄瀾就寸步不離跟著宗正昱。
上次進宮鬧出那麼大事情,這次她可得小心謹慎了。
「攝政王,攝政王妃。」
路過的宮女太監蹲身行禮,風滄瀾只點頭跟著繼續走。
還未到御花園,就聽到一陣誇讚聲,「天吶,公子這畫畫的也太逼真了。」
「本宮只聽說過像畫中走出來的,還是第一次見走近畫里的。」
「惠妃娘娘秒贊。」
「攝政王到——」
「攝政王妃到——」
太監尖銳的聲音響起,花園眾人不約而同向著這邊看過來。
風滄瀾一身月牙長袍坐在輪椅上,丰神俊朗、俊美無儔。
風滄瀾一身藍紫色紗裙跟在旁邊,清冷仙氣,一雙秋水眸顧盼生輝,走動間裙擺飄逸似要乘風歸去。
兩人到御花園,引來陣陣驚艷的冷吸。
「好美的女子。」畫師立馬拋棄交談的惠妃,走到風滄瀾身邊。圍繞一圈滿臉驚艷,「美艷的我見過無數,像小姐這般驚艷絕塵、清冷脫俗、氣質無雙的,還是頭一回見。」
「你真是上天創造的最完美的傑作,也一定會是我最美的一幅畫。」
「美麗的小姐,晚點能為你畫一副單人畫嗎?」畫師誇的天花亂墜,彩虹屁吹的風滄瀾都甘拜下風。
她要有這個功力,宗正昱早就被拿下了。
「當然可以。」風滄瀾禮貌微笑。
得到允許畫師笑的燦爛,目光描摹風滄瀾的五官,勾勒她的身線。
放肆的打量引風滄瀾皺眉,抬眼看去只見那畫師笑的略顯陰邪,眉宇瞬間冷的幾分。
風滄瀾一來就吸引全場人注意力,又得畫師誇讚,周圍的妃嬪們目光都齊齊落在風滄瀾身上。
她進宮次數屈指可數,極少人見過,大多數今日還是第一次見。
看到風滄瀾的一剎先是驚艷,后是嫉妒。
因為風滄瀾的到來,在場的妃嬪們瞬間從鮮花變成了襯托的綠葉。
被畫師丟下的惠妃,更是雙手攪動手帕,暗自咬牙。
一旁林儀雪目光微轉來到惠妃身旁,「這畫師眼光也太差了,風滄瀾生的清麗寡淡,哪有惠妃娘娘國色天香。」
「蓮花豈能跟牡丹爭輝,世人都會稱讚一聲唯有牡丹真國色。」
惠妃絞緊手帕的手鬆開,側眉看了一眼獻殷勤的林儀雪,什麼話也沒說便轉身離開。
林儀雪臉上笑容出現裂縫,表情瞬間猙獰卻在下一刻,恢復溫柔得體的淺笑。
妃嬪、皇子公主們都到齊了,她們三五一團各自組成小團體。
「這方天畫齋的頂樑柱果然不一樣,這畫畫的栩栩如生,就像真人一般。」
「你來看看這幅畫。」
前面放著的畫,風滄瀾心有所動,「夫君,我們去賞畫吧。」
「恩。」
得到允許風滄瀾推著輪椅過去,停在畫前,風滄瀾柳葉眉微顰。
這畫……
「攝政王妃也來賞畫?」說話的正是惠妃。
風滄瀾幼年被風氏設計走失,從小在農家長大,詩詞歌賦,琴棋書畫自然是樣樣不懂。
惠妃瞬覺心裡暢快,生的美又如何,還不是胸無點墨的廢物。
「攝政王妃也喜歡這畫?何不點評點評。」惠妃手帕掩面輕笑,周圍的妃嬪們眼睛微亮,一聽就知道有戲。
風滄瀾一個農家長大的,怎麼可能會品畫,這是要讓她當眾丟臉難看。
「這……」風滄瀾猶豫出聲,周圍妃嬪瞬間打起精神,等著看好戲,「看不懂。」
「哎呀~」惠妃驚呼一聲,一臉抱歉道,「真是不好意思,本宮忘了攝政王妃從小走失,在農家長大自然看不懂這些。」
「是本宮記性差了。」
看熱鬧的妃嬪聚精會神,就怕錯過了什麼精彩環節。
惠妃這是當眾提醒諸人,風滄瀾是從小長在農家,胸無點墨除了一張臉一無是處。
面對四面八方的投來看戲的目光,風滄瀾眉頭微挑。
何必呢?
一個是攝政王妃,一個是惠妃,八竿子打不著又沒有利益牽扯,大家簡單點不好嗎?
「惠妃娘娘不必內疚。」
風滄瀾此話一出,惠妃虛假的面具差點裂開。
內疚?誰內疚!
沒看到這是嘲諷你胸無點墨,廢柴一個!
「這畫雖然看不出深意,但買一副掛在王府也還尚可。」
惠妃被風滄瀾這句話氣的差點嘔血。
風滄瀾腦子裡裝的是什麼!怎麼跟正常人不一樣!
「夫君你說呢?」她向宗正昱投去目光。
宗正昱輕掃一眼,平淡出聲,「不倫不類。」
兩夫婦一唱一和,差點把惠妃氣的當場去世。
惠妃慘敗而歸,風滄瀾這才細看面前的畫作。
「這畫的畫風……」
「畫風新穎,新奇獨特,自成一派。」
話未說完,旁邊就響起清潤的聲音,她側首隻見宗正瑾站在一側。
「一般畫師都將就寫境,這幅畫卻一反常態寫事,恍若真物放在紙上一般。」
「不愧是湘公子,果然名不虛傳。」
宗正瑾一番誇讚,風滄瀾只注意到了三個字,斂眉盯著畫像,「湘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