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有人在穹蒼樓下單,殺我
二人難捨難分時,一道聲音隨著開門聲響起。
徽羽推開門,就看到床榻上擁摟在一起,衣衫凌亂的兩人。
她瞳孔放大,有些錯愕。
風滄瀾臉色一紅,一把推開壓著自己的宗正昱。
徽羽啞然半舜,她迅速回神轉身背對裡面。
風滄瀾趕緊將滑落到手腕的衣襟提上來,下床。
剛有動作就被宗正昱拉回去,一股帶著侵略性的荷爾蒙從後面傳來。
宗正昱的胸口緊貼著自己的背,她能感受到後面健碩的腹肌,還有那能穿透衣裳的燙人溫度。
被抓住,風滄瀾不滿的瞪了一眼,「徽羽有事。」
明明是滿含不滿的一句話,愣是說出了幾分嬌嗔的感覺。
宗正昱長臂一勾,從後面將風滄瀾的纖腰完全摟住。
低頭在脖間輕嗅,指尖穿插在她黑色的長發中。
黑與白的碰撞,刺激著人的視覺。
「就這樣說。」他暗啞的聲音帶著濃厚的欲色,輕啄其耳垂。
風滄瀾纖腰一軟,一股麻酥感傳遍四肢百骸。
「你……」草!
本來是安撫的,怎麼變這少兒不宜的畫風了。
「咳。」風滄瀾輕咳一聲,沒辦法現在的宗正昱是大佬。
「有何事。」
背對的徽羽轉過身,餘光掃了一眼床榻上相擁在一起的兩人瞬間低頭,乾淨的聲音恭敬道,「宮商那邊來黑信了。」
黑信?
她記得上次宮商來黑信,是因為有人捕殺穹蒼樓挂名殺手。
「你先出去,等會兒我喚你。」
「是。」徽羽後退幾步離開,轉身時餘光掃了一眼兩人,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房門關上,屋內只剩兩人。
空氣中曖昧氣息還沒消散,風滄瀾沉思黑信一事忘記了後面還有個人。
「你這侍女,被你寵的越發沒規矩了。」
風滄瀾瞬間回神盯著宗正昱有些嚴肅,「我允許的。」
宗正昱摟著的手微僵,沒想到他就說了一句,就引得風滄瀾臉色驟變。
「好。」
宗正昱明白徽羽跟宮商在風滄瀾心中的分量,沒有再說其他。
若是讓風滄瀾在他跟徽羽宮商之中二選一,風滄瀾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她們。
「我們繼續。」宗正昱挑起風滄瀾小巧的下巴就親過來。
風滄瀾心裡有黑信的事,順理成章推開宗正昱,把衣裳繫上,下了床榻,「我有點事。」
走到門口正準備拉開房門,風滄瀾忽的止步回首,「你不是問我昨天玩的開心嗎?」
「我現在回你。」
「我昨天跟人在青樓打架,被關了一晚上監牢,非常不開心!」
宗正昱就是看到她跟宗正瑾摟在一起,以為給帶了綠帽子!
之前在馬車上她反應夠快,宗正昱絕對會掐死她。
話畢,風滄瀾拉開房門離開。
坐在床榻上的宗正昱鳳眸微閃,劃過一絲笑意。
瀾瀾剛才是在解釋吧?
宗正昱薄唇勾了勾,口齒中還殘留著風滄瀾的味道。
離開寢房,風滄瀾就去了徽羽的廂房。
「小姐。」將黑信遞給風滄瀾,看著她脖子上的曖昧紅痕,眸中換了幾波神色。
想到剛才在寢房看到的畫面,她欲言又止。
看完黑信,風滄瀾將信紙放在火苗上。
看著信在手中熊熊燃燒,直至最後一點她才碰到地上。
落地的一剎那,一團盛火消失,只剩下灰燼。
「有意思了。」她紅唇微揚,盈盈秋水的眸子里閃爍著邪笑。
「是什麼緊要的事?」徽羽面露擔憂。
風滄瀾掃了一眼地上的灰燼,好看的秋水眸還有些水光,「有人去穹蒼樓,下單殺風滄瀾。」
「你說,這是什麼緣分?」天下專門刺殺的組織還是蠻多,偏偏就挑了穹蒼樓。
「啊?」徽羽有些詫異,片刻又覺著好笑。
這位客人還真是好運。
「而且有人接了。」
徽羽瞠目,「誰這般大膽……」說到這裡她覺著有些不妥。
畢竟知道小姐身份的本就沒幾個。
「誰接了?」她還是有些好奇。
「夭鸞。」就是那個上次她在城門外救的夭鸞。
「夭鸞?」徽羽若有所思,「小姐耽擱的兩年,夭鸞才橫空出現,而且現在已經是跟小姐並排第一。」
「這次任務成功,就能擠下小姐登頂。」
「能成功嗎?」風滄瀾側眼看去,徽羽帶笑道,「自然不能,若是接了其他單說不定還有登頂的可能。」
「接了這一單,夭鸞只怕跟封頂無緣。」
穹蒼樓有規矩,不能不同接多單,必須一單完成後才能接一單。
還有一種就是退單,認為自己不能完成任務的。
不過這樣,夭鸞在江湖上的名聲就毀了。
「你身體如何?可有不適的?」風滄瀾瞧著徽羽詢問,她搖頭,「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多虧了小姐的冰肌膏,傷痕都沒留下。」
「那就好。」
風滄瀾轉身準備離開,徽羽一顆心提了起來,猶豫不決的話終於說了出來,「小姐跟王爺……」
她記得小姐說過,在王府只是權宜之計。
可就剛才的畫面……
風滄瀾回首,「別多想,我還是之前的態度。」
聽到這,徽羽鬆了一口氣,緊繃的整個人鬆懈了下來。
發現這點的風滄瀾歪頭道,「你好像很擔心我跟攝政王在一起?」
徽羽面色一僵,扯動僵硬的嘴角,「徽羽是覺著,攝政王配不上小姐。」
「別說是攝政王,就算全天下的男子,在徽羽心中都配不上小姐。」
「噗嗤。」風滄瀾輕笑,那雙漂亮的秋水眸里似有星星在閃爍,「照你這般說,我要孤獨終老?」
「不不。」徽羽連忙搖頭。
風滄瀾也沒在意,「好好修養。」
留下這句話風滄瀾就徑直離開,徽羽走到窗扉前,透過縫隙往外面看,眸中神色百轉千回。
回到寢房,宗正昱已經不在了,空氣中還充斥著他的味道。
風滄瀾來到梳妝台前,看著脖子跟鎖骨上的紅痕用胭脂水粉蓋住。
拍粉時,腦海里浮現黑信上的信息。
銅鏡中的女子眉眼上揚,嘴角微翹透著一股邪肆。
「學會拐彎了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