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攝政王府不好嗎?你這麼想走?
暗探拿著查探到的信息往回傳,正好跟一人擦肩而過。
掃到信封上風滄瀾三個字,那人立馬出聲阻止。
暗探匆忙的腳步一頓,「雲大人。」
「嗯。」雲桑垂眸掃了一眼暗探手中的信,「這是傳給王爺的?」
「對,是攝政王府的信息。」
雲桑伸手,「給我吧。」
暗探一愣,沒有遞出來。
雲桑眸色轉冷,「給我,我轉角給王爺。」
「是。」
暗探把信交給雲桑轉身離開,走到拐彎處微微側頭有些猶豫,最後還是徑直離開。
雲桑掃視四周,拿著信來到角落打開。
迅速瀏覽上面內容,雲桑臉色幾經變換。
最後把信紙塞入信封放入袖口離開。
風滄瀾被囚禁關押一周,每天早中晚宗正昱都會來一同用膳。
非常細心溫柔的投喂,每來一次都會被風滄瀾惡語相向。
「瀾兒,今天都是你愛吃的。」
經過一周,風滄瀾算明白了,這個瘋子壓根就沒打算放自己出去。
罵也罵過了,硬的軟的能用的招數都用了。
宗正昱一張臉溫和如初,就像是聽不到一般。
「我不吃!」
風滄瀾揚手一揮,宗正昱手中的碗筷被拍打在地上。
手足四肢的鎖鏈不像剛開始那麼短,現在能一定的活動範圍。
「啪!」
瓷碗碎了一地,裡面的飯菜也灑了一地。
一時,屋內寂靜無聲。
窗外的寒流涌動,吹的樹枝嘩嘩作響。
風滄瀾背靠軟枕,面色陰沉沉看著眼前一動不動的人。
「沒事。」宗正昱磁性的聲音清冽,刻意溫柔引的風滄瀾眸中溫度更低。
「夫君再給你弄。」
「裝夠了嗎?」
「你裝的不累,我都看累了。」她抬了抬手腕的鎖鏈,「你打算把我關到什麼時候?」
「一月?半年?還是一輩子?」
風滄瀾冷漠的盯著宗正昱的背影,他從容不迫的換了一個碗夾菜,對於後面的聲音恍若未聞。
夾了一碗,他又端著重新坐在床榻旁,低眉認真挑著風滄瀾喜歡的菜,然後喂到嘴邊。
看到嘴邊的食物,風滄瀾怒火中燒。
滿腔怒火無處發泄,打罵對方都不回應,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非常無力。
「這個你喜歡。」他聲音依舊溫柔,臉上帶著微笑的假面具。
風滄瀾深吸一口,斂了斂眉,努力剋制自己的怒火。
「啪!」
睜眼她揚手再打翻,「宗正昱!你到底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
「我受夠了!」
要不是怕影響便宜將軍爹,她真想直接讓那些人闖進來!
「你要瘋自己一邊瘋去!別帶上我!」
風滄瀾歇斯底里的嘶吼,被關押囚禁的怒火噴薄而出,完全控制不住。
宗正昱目不轉睛盯著地上又碎了的碗,只淡淡的惋惜一聲,「可惜了。」
隨即,他挪開目光轉身要走。
風滄瀾厲聲怒吼,「你給我站住!」
宗正昱離開的步伐微頓,回視盯著風滄瀾,聲音輕飄飄的,「攝政王府不好嗎?」
「你為什麼一直想著要走?」
忽的,他轉身折回撕下臉上的微笑面具,鳳眸陰翳滿臉瘋狂,「還是我對你不好?」
「你那麼想走。」
「你告訴我,我哪點對你不好了。」他兩手捏著風滄瀾的肩膀,似要將其骨頭捏碎。
風滄瀾被他捏的皺眉,想罵回去迅速止住要脫口而出的話。
「你告訴我!」
「你告訴我啊!」
風滄瀾垂著腦袋,抬起頭眼眶微紅,染了一層淚水。
清亮的眸子隔著一層水霧,依舊擋不住那眼底的控訴。
撞上風滄瀾的秋水眸,宗正昱呼吸一滯,心頭似被針扎一般。捏著風滄瀾的手臂有些無措的收回。
淚水奪眶而出,滾滾落下,梨花帶雨。
宗正昱慌了神,修長的手指擦拭著流淌的淚水,「瀾兒你別哭。」
「別哭了。」
他的聲音帶著輕哄,恨不得把一顆心掏出來博美人一笑。
宗正昱越說,風滄瀾淚水流的越猛,最後哽咽起來。
宗正昱手忙腳亂,完全沒有對策,「是不是不舒服?哪裡不舒服,你跟我說。」
「你捏疼我了。」風滄瀾抽泣著,紅紅的眼睛鼻子酸澀,語氣中是埋怨控訴。
宗正昱想起剛才的失控滿臉愧疚,「對不起,剛才沒控制好力度。」
「我看看傷勢。」
宗正昱要撩開衣袖,風滄瀾卻側身躲開,「你還想殺了我。」
「你是不是想殺我!」
「沒有。」宗正昱輕聲哄著,「夫君喜歡你都來不及,怎麼會想殺你。」
「可是,你除夕那天掐我脖子了,你差點掐死我。」
「我差點就死了。」
「你掐我還把我關起來。」漂亮的秋水眸淚汪汪,直勾勾盯著宗正昱。
看的他避開目光不敢對視,「那是……那是意外。」
「那你還鎖著我。」
「不鎖了,不鎖了。」宗正昱掏出鑰匙把雙手的鎖鏈解開,轉頭又去解腳上的。
「啪嗒。」
鎖鏈打開,風滄瀾紅的像兔子的眼睛冰冷異常,不見剛才的委屈可憐。
最後一個鎖鏈在「啪嗒」聲中打開。
風滄瀾在他轉過來的半舜,一個手刀砍過去。
本該倒下的宗正昱幽幽抬頭,那雙黑暗渾濁的眸子,就像是地獄爬出來的幽冥滲著一股駭人陰森。
他薄唇微揚,裂開一個幽靈鬼魅般的笑容。
風滄瀾心頭顫了顫,背脊一股涼意怕上來。
迅速回神,她眸色一凝,抓著床榻一個直翻落在地上。
宗正昱拿著鎖鏈的手鬆開,鎖鏈落地的冰冷聲響起。
他眉宇染笑,輕聲哄騙,「瀾兒,你又不乖了。」
「過來。」他輕柔的聲音無端讓人頭皮發麻。
風滄瀾冷笑一聲,闖出大門。
宗正昱臉上的微笑瞬間冷凝,慢條斯理跟出去。
剛到庭院準備開跑的風滄瀾,看著滿院的侍衛步步後退。
回首,宗正昱笑的斯文俊雅,「瀾兒乖,快過來。」
風滄瀾看著他的笑容眼皮直跳,「神經病。」
聽到這三個字,宗正昱笑容微滯,隨後笑的更加溫文爾雅,「瀾兒,不乖可是要受罰的哦?」
「當然,夫君捨不得罰你了,不過罰徽羽還是可以。」
風滄瀾呼吸一滯,隨後展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