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小昱昱我錯啦~
風滄瀾瞳孔放大。
一股灼熱從手掌傳來,她感覺自己被燙了一下。
這……這會回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
不不,萬一又是自己想歪了呢。
風滄瀾深吸一口氣,「餓……餓了我去喚廚房做夜宵。」
她起身要走,宗正昱的動作沒有絲毫鬆動,「不用那麼麻煩。」
「菜不就在我懷裡嗎?」
風滄瀾臉頰刷的紅的不像樣,直接從臉頰紅到了脖子。
「你……你……」少時遇到這種情況,風滄瀾驚的不知道怎麼說話。
「嗯?可以嗎?」宗正昱又緊了緊圈著風滄瀾的手。
兩人緊緊貼在一起,風滄瀾被後背傳來的滾燙燙的心亂如麻。
答應?
不答應?
好像可以答應。
「乖乖快些。」他沙啞的聲音響起。
快你妹啊!
風滄瀾一閉眼,鼓起勇氣開口。
臨到關鍵時候,風滄瀾拐了個彎,「我……我先去沐浴。」
風滄瀾今天已經沐浴了,很明顯是推托之詞。
宗正昱合了合眸,將眼底的慾望按壓下去。
再睜眼一片平靜,墨瞳古井無波,「天色不早了,瀾兒早些休息。」
宗正昱鬆開風滄瀾的手,將其放在床榻上,轉身離開。
他步履匆匆有些慌亂跟匆忙。
風滄瀾亂跳的心遲遲不能平靜。
看著屋內的空空如也,空氣中曖昧的氣息還沒消散,她拍了拍額頭。
要死了!
怎麼關鍵的時候掉鏈子!
那顏值身板,絕對不虧啊!
風滄瀾想哭。
明明剛開始還做好了準備,後面就慫了。
錯過這次機會,不知道時候才有這麼好的氛圍。
她生無可戀的倒在床上。
一晚上都在悔恨打滾中度過。
沒睡的除了她還有宗正昱,回到離院就泡在冷水中一直到熱完全消失才出來。
第二天
風滄瀾眼底有些淤青,精神卻不差,亢奮的不行。
一晚上都恨不得時間倒流。
她雖然閱片無數,但實際上還是一片空白的新手。
上一世泡在草藥里實驗室中,壓根莫得這個機會。
兩世啊!
兩世終於要贏來人生第一次!關鍵時候還掉鏈子!
風滄瀾面對著牆,又一搭沒一搭的撞著。
撞死得了!
風滄瀾在屋裡悔恨不已,一會兒愁眉苦臉,一會兒糾結咬手帕。
直至徽羽來報,林靜瑤來賠禮道歉。
「林靜瑤?」風滄瀾立馬停住撞牆的動作,「她來賠禮道歉?」
「對,現在就在門口站著,王府外聚集了不少人。」
「呵,賊心不死啊。」風滄瀾撩了撩青絲,鬥志昂揚,「走,咱們去會會。」
走到王府門口
果然如徽羽所說,府外聚集了好多看熱鬧的人。
林靜瑤一身嫩黃色長裙,像一朵茉莉花,放在人群中格外顯眼。
風滄瀾出來,周圍頓時議論紛紛。
林靜瑤蓮步輕移,「民女參見攝政王妃。」
「你來做什麼?」風滄瀾沒給面子,冷聲冷語。
林靜瑤垂頭,一副做錯事的模樣,「民女是來賠禮道歉的。」
「請攝政王妃攝政王原諒。」
「不用道歉,你我本沒多大恩怨,況且已經一筆勾銷。」
說完風滄瀾轉身要回去。
林靜瑤雙手一緊。
她搞這麼大陣仗,絕對不能無功而返。
「王妃!」林靜瑤驚呼,「我想同攝政王當面道歉。」
風滄瀾嘴角上翹,悠悠轉身。
那似笑非笑的目光盯的林靜瑤渾身不適,有一種自己被看穿的感覺。
「誰在王府外喧嘩。」
磁性的聲音如玉,眾人齊刷刷看去。
風滄瀾也回首,只見宗正昱一身青色錦袍襯托的整個人溫潤如玉,謙謙君子。
「王爺!」
林靜瑤抓住機會,「靜瑤是來同攝政王賠禮道歉的。」
「進來吧。」
宗正昱留下這麼一句不咸不淡的話就轉身走了。
風滄瀾瞳孔微縮,有些驚訝。
宗正昱把林靜瑤喊進王府幹什麼?
就愣神時,林靜瑤跟風滄瀾擦肩而過款款而行。
風滄瀾柳葉眉輕皺,鬧什麼?
她跟著進去。
到正廳時,宗正昱坐在主位,林靜瑤站在中間,她直接過去坐在宗正昱旁邊。
「外界流言蜚語給攝政王造成傷害,靜瑤有罪。」
「之前靜瑤為了不嫁給伯侯府謊稱我跟王爺情投意合,爹爹一時酒醉說漏了嘴。」
「爹爹也是為我擔憂,怕我日後尋不到良人。」
「還請攝政王網開一面,不要跟我爹爹計較。」
風滄瀾被林靜瑤逗笑了。
以前林靜瑤的確稱得上手段高。
今天這波操作就很蠢笨了。
風滄瀾的輕笑在安靜的正廳中格外清晰,所以都都聽到了。
林靜瑤抬眉滿眼疑惑,好似在問風滄瀾笑什麼。
「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是來賠罪還是來求情的?」風滄瀾緩緩站起,走到林靜瑤身邊,「求情要有求情的樣子。」
「賠罪更要有賠罪的樣子!」
風滄瀾聲音陡然尖銳,林靜瑤被嚇得眼眶通紅,杏眼含淚看著宗正昱。
風滄瀾心裡冷笑。
tui,以為是個高段位綠茶,結果是個低段位白蓮花。
這淚眼婆娑看著宗正昱是想幹啥?
讓宗正昱撐腰嗎?
嘖,真是豬鼻子插大蔥裝象。
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風滄瀾諷刺的話沒出口,宗正昱的聲音似玉石落地,「滄瀾。」
這兩個字一出,風滄瀾一頓回頭看去。
滄瀾?
他叫她滄瀾?
還有這冰冷的語氣,冷漠的態度,想幹什麼?造反了?
看著他渾身寒意不減,風滄瀾突然明白了什麼。
宗正昱該不會是因為昨天被拒絕,傷到自尊生氣了?
咳……昨天是她做的不對啦,哄哄也沒啥。
她小步挪向宗正昱身邊,戳了戳他的肩膀,示弱之意很明顯。
宗正昱眼風都沒給一個,直接掀開風滄瀾的手。
她面色一頓,還真生氣了?
好嘛好嘛,昨天是她錯了。
風滄瀾在心裡道歉,轉手去拉宗正昱的袖口,頗有些撒嬌賣乖的味道。
示弱這麼明顯了,宗正昱總能感覺到吧?
她拉著袖口搖晃,「小昱昱,我錯啦。」
昨日宗正昱都那樣了,結果不同意,挺難受吧。
她昨日也是一晚沒睡呀。
宗正昱把袖子一把抽走,聲音冷如冰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