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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留到一會兒床上哭

  對方身體在風滄瀾抱住的一剎明顯僵硬,風滄瀾也察覺到了這點。

  陌生的氣息、陌生的手感,風滄瀾立馬明白自己認錯人了。

  剛要收手後退,昏暗的譯館驟然亮了起來。

  一股視線如芒在背,風滄瀾側頭看去,就見宗正昱滿臉漆黑能滴墨,鳳眸閃爍著暴戾跟寒意。

  她猛然驚醒,收手連連後退。

  「君……時瑜太子!」風滄瀾滿臉驚色還有尷尬。

  靠!她抱錯人了!

  君時瑜為什麼站在她門口啊!奇奇怪怪!

  「昱昱。」她秋水眸含著氤氳之氣看去,宗正昱一步步踏上來。

  風滄瀾慫了慫脖子,「我可以解釋。」

  嗚嗚!這個畫面有點像捉姦怎麼回事。

  「我剛才喊你,你不在,然後門口有個人影,我以為你故意嚇我。」風滄瀾正絞盡腦汁的解釋著,肩膀上就搭上了一件長袍。

  風滄瀾這才注意到自己只裹了一根浴巾,肩膀小腿都露在外面,瞬間臉紅。

  「進去。」宗正昱不容置疑的聲音帶著命令性的口吻。

  自覺做錯事的風滄瀾乖乖回屋,宗正昱陰冷的目光在君時瑜身上一掃而過,回了廂房。

  君時瑜袖口下手背青筋暴起,軟香的觸感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他沉下眼眸回了自己廂房。

  風滄瀾坐在床榻上,又急又怕,宗正昱那狗脾氣追究起來,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風滄瀾又搬出來習慣的那套,倒打一耙。

  不等宗正昱開口,自己惡人先告狀,「你大半夜去哪裡了?」

  「我就沐浴你就沒人影了!」

  「莫不是趁著我出去私會漂亮的小姐姐了!」

  甩鍋第一招,惡人先告狀!

  第二招,倒打一耙。

  第三招,顛倒黑白。

  「我就知道,你膩我了,你在外面有其他狗了。」

  「你把她帶回來吧,我不會阻止你們的。」

  風滄瀾嗚咽了起來,一邊抹淚一邊餘光偷看宗正昱的臉色。

  見他坐在桌旁不動如山,風滄瀾哭的聲淚俱下,「昱昱,我知道我人老珠黃、昨日黃花,你喜歡漂亮的小姑娘我能理解。」

  「真有看上的,一定要帶回來,別辜負了人家小姑娘。」

  她越說越瞎扯,宗正昱驟然起身朝著自己走來,風滄瀾心下一緊,直呼要完!

  宗正昱瞧見她裹個浴巾還摟著其他男人,不把她扒掉一層皮才怪。

  誤會啊!真的是誤會!

  宗正昱停在床榻旁,附身跟她平視,鳳眸深邃漆黑。

  風滄瀾心頭一哽,哭泣都給忘了。

  水汪汪的大眼睛淚眼婆娑,好不可憐,眼睛哭的紅紅的,鼻子也紅紅的。

  宗正昱伸手替她拭去臉上的淚水,動作輕而溫柔。

  風滄瀾表面哭兮兮,內心笑嘻嘻。

  穩了,就這進展絕對不會被扒皮了。

  就在風滄瀾高興時,宗正昱親了親她水盈盈的眼尾,聽不出情緒,「留到一會兒床上哭。」

  風滄瀾偽裝的面具出現一絲裂縫,她彷彿聽到了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

  神他媽留在床上哭,宗正昱你彎道超車啊!要被罰款的!!

  她含淚的眼睛目不轉睛盯著宗正昱,看著他慢慢放下床幔,欲哭無淚。

  這一夜,風滄瀾比以往每次都哭的狠,那雙漂亮的秋水眸從散焦到聚焦,都裹著一層秋水。

  腳腕的紅瑪瑙足鏈,鈴聲不斷,似有節拍,極塊極慢。

  譯館的隔聲不算好,風滄瀾哭泣聲偶爾有幾聲飛出去。

  隔壁廂房幾乎是能聽個五六分。

  君時瑜坐在黑暗中,完全暴露不帶半分隱藏。

  周身的戾氣跟陰鬱,眉宇間帶著焦躁,緊繃的下顎告示著他此時此刻心情非常不佳。

  那靡靡之音一直到後半夜才稍微小了些,這一夜譯館里的人都是難以入眠。

  外面雷聲已經停止,淅淅瀝瀝的小雨拍打著地面,本該是個好夢之夜,卻無法入眠。

  夜在雨幕中悄然流逝,天邊泛起魚肚白。

  旭日東升,又是嶄新的一天。

  經過昨晚暴風雨的沖刷,雨後的月夜國別有風味,如同江南煙雨女子。

  今日是射這塊的比賽,下午開始。

  昨晚被折騰的半夜才歇息,風滄瀾心安理得的睡到日上三竿。

  醒來時嗓子都有點疼,說話有些啞。

  越想越氣,風滄瀾怒從心頭起,一腳踹向宗正昱,「你個王八蛋!」

  「禽獸!」

  「不對,禽獸都知道克制,你禽獸不如!」

  風滄瀾昨晚喊啞了嗓子,又剛醒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種慵懶及魅惑。

  宗正昱被踹醒,看著風滄瀾滿身紅痕沒一處好地眼底劃過一絲滿意,好生勸著帶著一種莫名危險,「瀾兒,早上不要隨意招惹一個男人,知道嗎?」

  風滄瀾準備再踹一腳的腿,悄無聲息的縮了回去。

  「嗓子疼?」宗正昱坐起來,身無一物。

  背上跟胸口是抓痕,脖子上還有肩膀上有風滄瀾的牙印,經過一晚後有些發青發紫。

  「你還好意思問!」風滄瀾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後以行動表明不想搭理你。

  宗正昱慢吞吞起身,披上一層外袍就到來一杯溫茶,「潤潤口,實在疼請個大夫看看。」

  生氣歸生氣,水還是要喝的,風滄瀾坐起來端著溫茶。

  白皙的脖子鎖骨哪怕是肩膀,紅的紅青的青,可見昨晚狀況慘烈。

  但一對比,還是宗正昱更慘又被抓又被咬。

  「還生氣?」宗正昱結果空茶杯放在一邊,一本正經,「該生氣的該我才是。」

  「昨晚你自己做了什麼,要我給你回憶回憶?」

  「我都說了!是誤會認錯了!」風滄瀾哽著脖子反駁回去。

  宗正昱面色不顯,「你什麼打扮?不給你點教訓讓你記住,以後同樣犯。」

  「裹件浴巾跑?能耐了?」

  「我沒有……」風滄瀾撅了撅嘴,小聲抗議,「我是沐浴的時候電閃雷鳴,出來找你又不在嘛。」

  「反正這事怪你!」

  宗正昱無奈只能順著風滄瀾說,「好,怪我。」

  宗正昱絮絮叨叨忙完已經是下午,外面馬車已經在等了,風滄瀾懶洋洋起來,穿了個便裝扎了個馬尾就推門出去了。

  譯館外馬車已經等著。

  風滄瀾面色紅潤,眉目含春,那一身的曖昧痕迹都昭示著她昨晚經歷了怎樣的遭遇。

  兩人一出譯館,軒轅翼走了過來,看著風滄瀾脖子的紅痕一句話脫口而出,「王妃這脖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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