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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家中夫君是個醋罈子

  她空著的雙手輕顫,努力剋制把掉落在地上的筷子撿起來。埋頭恭敬,「太子殿下恕罪。」

  「也不是什麼大事,用膳吧。」

  「是。」湘綾捏著筷子的手縮緊,眼底閃過無數暗色光芒。

  整顆心提到嗓子眼,不敢去看,更不敢去多想。

  浮雲樓的午膳,使臣們用的開心,大家用完膳就慢慢去賽場了。

  風滄瀾跟宗正昱跟上大部隊。

  回到馬車,宗正昱開始給風滄瀾科普這個文壇最年輕的大師,秦冕。

  「這個秦冕有鬼才之稱,思路與正常人不同,作詩,對聯,書法都是他的拿手絕活。」

  「瀾兒是打算三樣都參加還是只選其一。」

  「只選其一吧。」她的目的是四大板塊的四冠,能不影響其他賽員自然是最好的。

  「那瀾兒是打算……」

  「對聯吧。」對聯比較好,作詩的話難不成她要背個唐詩三百首,而且若是說出來肯定會被當做作者,作詩的原作者只怕是棺材板都壓不住了。

  文言文什麼的,她最薄弱的一塊!

  「可以。」

  馬車到了賽場,風滄瀾跟宗正昱分道揚鑣。

  宗正昱去觀賽區,風滄瀾轉身去比賽預備區,轉身就跟後面進來的君時瑜撞見。

  不是很喜歡這個人死寂陰鬱的氣息,但對面是天陽國的太子,她作為星雲國的攝政王妃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風滄瀾抿唇點頭,算是跟君時瑜打過招呼了。

  轉身準備離開,後面聲音忽然響起,「等一下。」

  風滄瀾轉身,秋水眸滿是疑惑,「時瑜太子有事?」

  她目光停在對方的臉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現在的時瑜太子跟往常不太一樣。

  往日的君時瑜雙眸空寡無神,沒有半分色彩,整個人都是那種死寂幽靈的感覺。今日的君時瑜眼裡有光,能倒影出世界的斑斕。

  死寂幽亡氣息不存,可嘴角的淡笑更讓人毛骨悚然。

  一但接受了一個人的設定,他做出反常舉動時就會感覺哪兒哪兒不對勁。

  風滄瀾有片刻的走神,朱唇上的冰涼拉回她的思緒。

  她瞳孔一縮,看著近在咫尺,指腹摩擦自己唇瓣的人,下意識往觀賽區看去。

  宗正昱鳳眸染著戾氣,眉宇間的陰鬱格外駭人。

  風滄瀾求生欲爆發,連蹦帶跳往後拉開距離,正欲斥責對方。就聽到他涼薄的聲音,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你唇上有東西。」

  「啊?」風滄瀾下意識舔了舔唇,意圖把嘴上的東西添乾淨。

  君時瑜半眯的狐狸眼裡一片黯然,見風滄瀾舔完又用手掌擦,他慢悠悠開口,「我剛才給你擦了。」

  給她擦了?

  大佬你別搞我啊!

  她現在都能感受到宗正昱那駭人又炙熱的目光。

  君時瑜剛才的動作有多親密就有多曖昧,好歹她也是有夫之婦!

  你真的不用親自來,告訴一聲就行了啊!

  風滄瀾不敢去看宗正昱的臭臉,餘光往那邊瞟了一下。

  見他面色陰沉,目光似淬了毒一般望著這邊,求生欲爆發的風滄瀾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尬笑,「時瑜太子跟本王妃說便是。」

  「不必親自上手,家裡中夫君是個醋罈子,現在醋罈子已經打翻了。」

  風滄瀾一番話點名了自己是有夫之婦,提醒對方不要太過親密。

  她怕晚上回去!宗正昱那個狗男人拿這事說事!

  「比賽快開場了,我先走了。」風滄瀾步履匆匆,好似後面的君時瑜是瘟疫一般。

  瞧著那逃似的背影,君時瑜親了親手指,那是剛才擦過風滄瀾朱唇的手指。

  一束冰冷的目光射來,君時瑜撩眼看去,對對面陰森暴戾的目光視而不見,轉身走向自己的位置。

  腦海里是風滄瀾剛才刻意拉開距離的話,他狐狸眼裡一片灰暗。蒼白的手指輕輕摩擦,半眯著眼睛似在回憶什麼。

  「這才多久啊。」感情好到如此地步。

  旁邊湘綾眼底閃過複雜,心底更是百味陳雜。

  下午文賽開場。

  風滄瀾坐在人群里聾拉著耳朵,待會兒比賽完了怎麼跟宗正昱解釋這個事情啊。

  頭疼!

  這個君時瑜是不是跟她有仇!或者是給湘綾報仇!故意來搞她的啊!

  「最後一場比賽開始。」

  「先作詩,再比對聯,答案都需自己寫出來,所以書法便融合其中。」

  哦,這就是所謂的考試要字跡工整,然後拿下卷面分。

  風滄瀾興緻缺缺,兩手拖著雪腮。

  第一輪的是作詩,風滄瀾沒有參加。

  作詩誰更好這事,就是仁者見仁了。同一首詩,人家覺著好,考官可能覺著不行。

  有人愛好意境,有人愛好寫實。

  參賽賽員全部站在賽場上,那個四皇子請來的外援秦冕竟然沒有出現在賽場上?

  風滄瀾好奇,四皇子也納悶啊。

  追到秦冕旁邊壓著聲音,「你怎麼不參賽?」

  秦冕目光漂浮,往某個方向一掃后,淡淡出聲,「答應你拿下一冠就拿下一冠。」

  「作詩我不參與,下一輪對聯再上。」

  「同板塊兩冠也可以啊!」

  秦冕抬眉,安靜無聲。

  四皇子只能閉嘴,「大皇子那邊辦砸了,我們這邊可不能繼續砸了。」不然這回月夜國真的是一冠都拿不下來,那可就真的丟人了。

  「放心。」秦冕淡淡吐出兩個字,四皇子只能無奈離開。

  這個秦冕以前跟他一起上學堂,兩人也算是朋友。

  後面隨著年齡的增長,秦冕在文學方面的更是一騎絕塵,把同期的夥伴甩到十萬八千里后。還成了文壇公認的最年輕大師。

  家長嘴裡,別人家的孩子。

  可惜秦冕家裡從商,金銀財寶無數卻不太得文壇那些人待見,縱使有鬼才之名。

  那些酸儒覺著秦冕家裡是商人,滿身銅臭味,但又不得不承認對方文字方面的天賦。

  攻擊時也就只有用家世來做借口。

  賽場上比賽驚心動魄,賽場下秦冕淡淡的看著預備區的一處。

  旁邊的二輪賽員見其一直看著某處,疑惑道,「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秦冕收回目光,聲音平淡,「不過是看到了一個肖似長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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