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六章不知皇上可否記得,秦冕,秦家
她闖入鳳棲宮殺風滄瀾時,除了師叔以外另一股力量。
此人能力在她之上,盲猜能與師叔、師傅比肩。
有這樣實力的人,怎麼會籍籍無名。
但……能跟師傅,師叔比肩的人,的確是從未聽說過。
可以肯定,這人絕對跟她來自於同一個地方。
也是……同師叔,有一樣的目的嗎?
「想什麼想的如此入神。」
幽涼的聲音入耳,湘綾瞬間被拉回思緒,心不在焉的搖頭,「沒什麼。」
「是嗎?」君時瑜狐狸眼噙笑,灰白色的薄唇微翹散發著陰邪。
湘綾背脊一涼,改口道,「只是沒想到,風滄瀾竟然是四方城的大城主。」
「比較震驚。」
「殿下,風滄瀾不僅在謀士皆頗有威望,又是清字商號二小姐,如今又爆出來一個四方城大城主。」
「她可能會對月夜國造成危險啊。」
「風滄瀾發兵月夜國,三國平衡局勢已經打亂。若她真的勝了,那就只剩下星雲、天陽兩國。」
「星雲國一旦吞併月夜國,實力遠超我們,最後一定會給予天陽國。」
「哦?」君時瑜摟住湘綾的腰往懷裡一帶,「湘綾有何想法?」
「殿下,不如咱們來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風滄瀾不是要攻打月夜國嗎?那咱們繞后拿下四方城。」
「一旦有了四方城在手,跟星雲國也能較量一二。」
「就算殿下將來要一統天下,也不是沒可能。」她依偎在君時瑜懷裡,乖順的像只小白兔,不見平日的陰狠毒辣。
「的確不錯。」君時瑜讚賞的聲音響起,沒有血色的手指挑起湘綾的下顎,「湘綾可真是本殿的智慧囊。」
「本殿該怎麼獎勵你呢?」
他挑著的手轉而輕捏湘綾精巧的下巴,俯身垂首。
湘綾睫毛輕顫,呼吸不自覺的急促了起來。在那雙狐狸眼的注視下緩緩合眼。
君時瑜瞳仁噙笑,灰白色的薄唇自唇邊劃過停在湘綾耳畔,涼薄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嘲諷,「這是第二次了。」
緊閉的杏眸陡然睜眼,怔怔盯著近在咫尺的人。
君時瑜病態蒼白的臉上盪開一層笑,眉骨下方那顆紅痣牽動妖冶至極。
他摟著腰肢的手猛然一推,「啪」的一聲,湘綾摔到馬車一角。
君時瑜雙手擱在膝蓋上,俯身平視,「你第二次,認錯了人。」
「容……容瑾殿下!」湘綾磕磕絆絆開口,不是疑問也不是試探而是肯定。
容瑾挺起背脊坐直,蔑視而下,「桑大人連心愛之人都分辨不出來。」
「不是……」她搖頭辯解,「在湘綾心中,時瑜殿下跟容瑾殿下都是一人。」
本來就是一人!
容瑾是失去記憶的君時瑜!
君時瑜愛她!容瑾也合該喜歡她!
都怪風滄瀾!沒有她的橫插一腳,哪裡會有今天的事。
君時瑜就是容瑾,容瑾就是君時瑜!
他們,都是她的!
「哈哈哈!」君時瑜突然放聲大笑,陰鬱的讓人頭皮炸裂。
「君時瑜千般反駁我不是他,對我厭惡至極。」
「沒想到他的心上人,卻說出我們是一個人這種話。」
「你們本來就是一個人。」湘綾抬頭直視。
所以!容瑾也該是她的!
而不是滿心滿眼,都是風滄瀾!
最近,君時瑜主導的時間大大減低了,這樣下去極有可能慢慢變弱消失。
甚至被容瑾的人格壓制吞併!
君時瑜一直的執念就是找人,如今找到了願望成真執念消失,遇上容瑾這個強悍的人格。
極有可能被永久壓制或者吞噬!
不行!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話,還是留給君時瑜說吧。」他輕笑一聲,眼底的笑意驟然一變,猙獰而森然。
湘綾瞳色一變,完全沒想到是這個走向。
君時瑜幽暗的狐狸眼閃爍著狂色,雙手死死捏著湘綾的手腕,「你說什麼!」
「你剛才說什麼?」
「你說本殿跟那個廢物是一個人?」他低吼搖晃著湘綾。
被搖的頭暈眼花的她趕緊出聲,卻被掐住的下顎無法言語。
「你竟然說本殿跟那個廢物是一個人!?」
「湘綾,你是不是也喜歡容瑾?」
「你不能!你不可以!」他壓抑狂吼,「你只能喜歡我,不能喜歡那個廢物!」
「他不是本殿!」
被掐的臉疼的湘綾杏眼閃爍著淚花,君時瑜沒有因此而心軟鬆手,「說,你只喜歡我!」
「唔……」
見她無法出聲,君時瑜這才鬆開捏著下顎的手。
湘綾臉上被掐的紅痕明顯,癱坐在地上,忍住眼裡的淚水,望著君時瑜,「湘綾只喜歡殿下。」
「喜歡哪個殿下?」
注意到君時瑜眼底閃過的狠色,她顫顫開口,「喜歡時瑜殿下。」
「誰喜歡,重新說。」
她淚意盈盈按著君時瑜的要求重複完善,「湘綾只喜歡時瑜殿下。」
聽到想聽的,君時瑜狹長的狐狸眼突然溫柔無比,病態慘白的手落在匍匐跟前之人的頭頂上。
一遍又一遍的撫摸,像是在逗弄愛寵,「這才乖。」
他摟著湘綾,將人抱入懷中,不顧對方意願撬開貝齒瘋狂索取。
前一秒還被掐的淚花閃爍,下一瞬就勾著君時瑜的脖子打的火熱。
馬車使出四方城,向著天陽國的方向行駛。
夏夜,蟬鳴蛙聲一片。
一天不到的時間,風滄瀾是四方城大城主這一消息在商洛大陸炸開。
同一時間,風滄瀾殺了軒轅沉丟到城樓外,放話七日內不投降,七日後就鐵蹄踏破城樓。
兩大爆炸性消息,直接成了所有人的花卉中心。
月夜國人心惶惶,朝堂上大臣們也是愁眉不展,紛紛勸降。
「皇上,如今的風滄瀾根本不是月夜國能惹得起的。」
「是啊,皇上咱們開城門投降吧。」
「風滄瀾好歹是雲朝的時候在月夜國待過,多多少少有感情不至於太絕情。」
滿朝大臣都在勸降,皇帝坐在龍椅上焦頭爛額,相較於三國聯誼那會兒蒼老了幾十歲不止。
「降!降!除了說降你們還能說出個什麼辦法嗎?」
「朕養著你們這些廢物,能幹什麼!」
皇帝震怒,朝臣們不敢再說話。
文官之首,夏痕走到大殿中央,「微臣有一事稟報。」
皇帝揉了揉眉心滿臉疲憊不堪,「說。」
「不知皇上可否記得,秦冕,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