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朝就是風滄瀾。
可以說月夜國今日百姓富足,跟雲朝息息相關。
所以,月夜國百姓對雲朝是打心底的喜歡,沒有抵觸。
風滄瀾又說出降者不殺的承諾,基於對雲朝的信任,百姓們選擇相信開城門投降。
答案是正確的。
又以之前怎麼生活之後怎麼生活,未來會更好。
讓百姓們再次選擇相信。
風滄瀾可不止是雲朝,還是四方城的大城主。
能讓小小一城在商洛大陸名揚四海的銷金窟,甚至無人敢惹。
她的能力手段非凡,未來只會更好等於承諾。
看不到未來的百姓,就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指路明燈。
這環環相扣,令人拍案叫絕。
甚至,極有可能從第一次以雲朝身份放話,就開始籌謀一切。
清字商號從月夜國撤離,按理說月夜國本土的商人應該瘋狂搶市場。
事實也是。
可是,他們接不住這麼大的蛋糕,出現了紕漏甚至飯碗都給撐裂了。
一個國家的運作,任何一個小零件崩壞了就會引起連鎖反應。
清字商號的撤離,加之雲朝跟星雲國的放話,讓月夜國孤立無援,迅速衰敗。
人心惶惶之下,風滄瀾再出面攻打,這對百姓來說不叫侵略,而是救贖!
這番操作,在謀士界是里程碑的操作。
哪一個謀士,能不費一兵一卒攻下一國,甚至還讓被攻打國家的百姓招手歡迎?
風滄瀾做到了!
不僅做到了,還做的非常完美。
這次月夜國一事,徹底刷新了大眾對她的認知。
誇讚她的謀略才能之外,還有一種惋惜的聲音。
嘆息她是女兒身,若為男兒身這天下一定有他的一份。
對於外界的議論,風滄瀾絲毫不在意。
坐著回皇城的馬車,逗著懷裡的留滄,「不過這些人腦洞是挺大的。」
「不去做編劇寫小說真是可惜了。」
什麼從去月夜國做謀士就開始了吞併計劃,她聽了都想笑。
當時在月夜國,純粹是瞧見軒轅翼可憐,順手綁了一把。
她人生中,為數不多的幫忙,救了一個白眼狼。
「小說我知道,大概是跟畫本子差不多。」
「編劇是什麼?」聽到風滄瀾嘴裡奇奇怪怪的詞,宗正昱虛心求教。
「差不多就是,寫故事的人。」
「這樣。」宗正昱若有所思點頭,將留滄從風滄瀾懷裡接過來,「瀾兒以前的世界可真是新奇。」
「可惜,我在那裡,不然就可以跟瀾兒一起商討了。」
「可惜什麼呀~」發覺宗正昱矯情毛病發作了,她挪著身子過去,摟著他的手臂枕在他的肩膀上。
「可惜,沒有更早的參與瀾兒的世界。」
風滄瀾側頭看著他,「以前是沒有,但以後每天都有呀。」
「你不要老是想著以前,怎麼現在的我不夠好嗎?」
「不是。」他瞳仁微動跟風滄瀾對視,「是我想多了解瀾兒,也想了解瀾兒以前的世界。」
「什麼樣的世界,才能養出瀾兒這般的女子來。」
「我這般?」她擰眉盯著,「我哪般了。」
「滿腹才華、驚才絕艷的奇女子。」
「哎呀。」風滄瀾雙手捂臉一副害羞的模樣,「誇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事實如此,不用不好意思。」他一手勾住風滄瀾的腰肢,兩人額頭相抵,「讓我自愧弗如。」
「我好像,真的配不上瀾兒。」
「什麼呀,你又聽誰胡說八道了。」風滄瀾推開他,宗正昱就很奇怪!
不知道為什麼,他那麼敏感自卑是怎麼回事?
堂堂攝政王,曾經也是叱吒疆場的手掌數萬精兵。
皇室長大,為什麼會自卑敏感啊?
她要是從小是公主,那能作天作地,全天下都配不上老娘。
「被外面那些胡說八道的聲音影響到了吧?」
「別去聽那些。」她一本正經,嚴肅而認真,「沒有配不配,只有喜歡不喜歡。」
「我喜歡你,你就是最配的。」
「情人眼裡出西施嘛。」
「而且,我倆昱昱生的俊美無儔、芝蘭玉樹,長得好看武功又好,還是一國之主。」
「我喜歡得不得了。」
「當真?」宗正昱抬眉,墨色瞳仁注視著,期待答覆。
「當真,比真金白銀還真。」
她雙手捧著宗正昱的臉頰,俯身在薄唇上親了一下,目光灼灼,「你不相信我的眼光?」
「我看上的男人能差到哪裡去?」
「就算你不自信,也應該相信我的眼光才對!」
風滄瀾的話入耳,宗正昱雙眸漆黑如墨,層層漣漪盪開。
纖長的睫毛輕顫,在風滄瀾的注視下緩緩垂眸。
宗正昱安靜了,她收回目光準備回到位置。
眸光掠過宗正昱臉頰,餘光落在那淺淺薄紅的耳垂上,秋水眸迸發出亮光。
她……
她、她!
她沒看錯吧!?
宗正昱耳垂紅了!他害羞了?
天!!!
跟宗正昱在一起這麼久,哪裡見過他害羞的樣子?
基本沒有!
起初以為是情緒波動不大,後來看了她的小書書打通了任督二脈,發現是個悶騷!
天吶!
宗正昱害羞!
風滄瀾心裡一個小人人瘋狂轉圈圈,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
好可愛好可愛!
戳中她萌點了!
調戲純情花美男什麼的,不要太快樂!
她的視線太過炙熱直白,宗正昱耳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翻倍的紅。
剛開始只是淺淺薄紅,如今紅的都快滴血了。
作亂的心控制不住,雙手勾著宗正昱的脖子,側坐在他的腿上。
宗正昱下意識拖腰扶著,一手摟著風滄瀾一手抱著襁褓里的留滄。
「昱昱~你耳朵好紅哦~」
嬌媚的嗓音拿捏的格外有分寸,甜而不膩,媚而不妖。
隨著聲音的響起,宗正昱呼吸一滯。
卻依舊是穩如泰山,猶如老僧入定,聲音卻輕顫發啞,「瀾兒別鬧。」
「鬧,人家哪裡鬧了。」
「人家是關心你,耳朵紅成這樣是不是生病了呀?」
她陡然貼近,目光描摹宗正昱鋒利的輪廓,最後撞入那幽深寒潭,「還是說,昱昱你害羞了~」
馬車內溫度持續拔高。
她兩隻手搭在宗正昱肩膀上,挺身慢慢貼近薄唇。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