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本座等了千年!你又勸放棄?
「可惜姐姐……」
她嘆了一口氣,繼續道,「有了靈根靈力,就能修鍊。」
「聚靈境能活五百年、臻化境能千年、飛升境目前未知,可能是萬年或者幾十萬年。」
「就剛才咱們看到的那個仙尊,沒人知道他的年齡。」
「不過到了他那個境界,時間已經不重要了。」
聽完鳳安然的話,風滄瀾一顆心震的厲害。
這個神秘大陸的人,竟然能活這麼久!
如此神奇,放在以前她完全不敢相信。
只存在於畫本子上面的事,竟然真實發生了!
不過,這也代表著這裡能有救留滄的人!
「瀾妹妹,我帶你去測怎麼樣?」
「本來一般是只有每年凌天學堂收人的時候才會測,不過我認識管測試這塊的長老關係不錯。」
「帶你走個後門肯定沒問題。」安然湊近神秘兮兮到。
測?
算了,她現在最首要的是找到昱昱,然後找能救留滄的人。
至於測試修鍊什麼的。
幾百年,幾千年,甚至幾萬年的壽命的確很有誘惑力。
等救回了留滄,倒是可以試試。
「謝謝安然,不過我要去找我夫君,我跟她走散了。」她委婉拒絕。
安然咬糕點的動作停住,眼珠轉動看著風滄瀾,滿目驚愕,「瀾妹妹,你有夫君了?」
「對。」她點頭。
安然「蹭」的一下站起來,大吼道,「他是禽獸吧?」
「你才多大啊,二十歲!」
「我們都沒有靈根靈氣,不過是普通人也就幾十年的壽命。」
「啊……」安然獃滯半瞬,抓了抓後腦勺尷尬一笑,「對哦。」
「好了,我要去找人了。」她站起來,道謝出聲,「多謝今日出手相助。」
「沒事,舉手之勞。」
「有緣再見。」打完招呼她轉身離開,天上人四處飛,街上沒幾個人。
一路漫無目的走,腦海里回想安然的話。
看樣子這裡是隱秘大陸,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跟湘綾的那個大陸。
這裡跟星雲大陸完全不在一個緯度。
星河大陸明顯高於星雲大陸,在星雲那裡每個人都只能活到百歲。
而這裡,人是可以通過修鍊延長壽命。
這裡的勢力格局,就目前已知的信息是四大家族。
大概就類似於商洛大陸那會兒三國鼎立差不多。
現在是對這裡有初步了解了。
那麼,去哪裡找昱昱呢?
她站在街上環視四周,找不到方向很是迷茫。
「你好,請問你有沒有看到一個身穿黑袍,長得很好看的男子。」
「沒有。」
「請問有沒有看到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子,穿著一身黑袍。」
「沒有。」
一路走過去邊走邊問,得到的回答都是沒有。
陌生的地方又分開了,昱昱肯定快急死了!
駐足原地,風滄瀾第一次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初到陌生的地方,一切都不了解。
比……剛穿到星雲國的時候還迷茫。
那會兒剛穿過來餓得慌,蹲了一個穿得好的男子。
然後就蹲到了畫書清,在他旁邊一兩年熟悉了之後才自己出去闖蕩的。
停歇片刻,風滄瀾繼續邊走邊問。
瓊樓玉宇
窗旁兩個人影而立,看著街上四處詢問的紅色身影。
「把我叫過來就是看這個?」清冽的聲音徐徐如清泉流水。
另一藍色身影收回看著窗外的視線,「有勞師兄照顧一下。」
「這就是你選中的人?一個女子一統兩大陸?」
白色身影轉身,視線透過遮掩的白紗眸光淡淡看著眼前人。
「不是她,但她是最重要的人之一。」
「星痕。」
藍色身影聞聲抬頭,「天道有天道的裁決,你如此行事可是逆天而行。」
「不管最終成與不成,你都會受到天道懲罰。」
「輕則損失千年壽命,重則魂飛魄散,形神俱滅。」
「你……」
「夠了!」對方話未說完,星痕厲斥一聲,「雲琊!你怕天道本座不怕!」
「本座等了千年!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你現在又勸放棄?」
雲琊眉頭輕皺,「生老病死本就是天命,星痕你何必執著……」
「天命?」
「你跟我說天命?」
星痕嗤笑兩聲,「你倒是聽天命,所以明知道不是依舊自欺欺人?」
雲琊白綾遮擋的眼眸猛然一縮,不負以往淡然。
「起初我還以為你是沒認出來,如今看是認出來了嘛。」
「這就是你聽天命的結果!」
他轉身離開,「這件事不用你幫忙了。」
「星痕。」雲琊輕啟唇齒,清冽聲音徐徐溢出,「我會幫你。」
離開的星痕腳下一頓,停頓片刻轉身離開。
街上,風滄瀾喪氣的站在樹蔭下。
這樣一直問下去不是辦法,整個星河大陸那麼大,有可能根本就沒有落在凌天城。
那昱昱會在哪裡?
她又去哪裡找。
這裡人生地不熟,她手裡有沒有人脈。
早知道剛才應該跟著安然那小丫頭,她好歹是這裡人有人脈就可以找人尋找。
走累了,她靠著大樹蹲下,低頭看著腳尖的方寸之地。
安然跟那個什麼仙尊看起來很熟悉,如果能有她穿針引線認識,然後通過仙尊的勢力找宗正昱那應該簡單的多。
跟前的陽光突然暗了下來,似是被人擋住了。
想事的風滄瀾收起思緒抬頭,剛有動作,頭頂就傳來一陣聲音,「怎麼一個人蹲在這裡?」
清冽的聲音如風似雪,就像是一塊冰但又詭異的不會讓人覺著冷。
風滄瀾仰視著跟前之人,看到的一瞬腦海里響起一句同音同色的話。
兩句話完全重疊,她眉頭微皺目光怪異。
視線聚焦跟前之人。
他一身輕紗白衣清冷出塵,披肩的銀髮似上等的綢緞。
一條白綾遮眼,眉間一點硃砂痣。
即便是雙眼被遮,也絲毫不影響他的顏值。
風光霽月、逸世凌空。
猶如夜空中的皎皎白月,可望而不可即。
「樹下蟲多,別蹲著。」
清冽的聲音似泉水擊石,又似風吹樹葉,白衣男子伸手。
風滄瀾的視線聚焦他的掌心,幾乎是下意識的搭了上去,不經大腦。
男子一拉,風滄瀾上挺起身。
一陣清風吹過,白衣男子遮眼的白綾被風吹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