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吼的聲音戛然而止,泣血的雙眸緩緩垂下。
只見胸膛一劍對穿而過。
目光順著長劍寸寸挪去,一張蒼白沒有血色的臉映入眼帘。
他瞳仁大震,血淚交加。
「刷!」
長劍抽出,血濺四周。
傀儡一個踉蹌,整個普通折翼的鳥雀直直墜下。
君時瑜身在半空,俯視而下,狐狸眼一片死寂陰森。
傀儡看著君時瑜無波的眼眸寸寸墜落,風聲灌入耳中,血淚不斷湧出。
他……竟然想殺她!
他創造了她!
她是因他而生!他如今卻因為另一個人想毀了她!
忽的,傀儡蓄滿血淚的瞳仁浮現一絲獰笑。
「啪!」
傀儡摔在地上,血肉模糊。
注視的風滄瀾眉頭輕皺,側眸避開。
就如傀儡所說,她不會死,她沒有神魂不過是一道意識。
如今摔了一地的不過是她俯身的身體,她的意識會重新附在另一個生靈身上。
當時的一念之差,想著讓她頂替自己,坐上自己的位置。
放任甚至將其送到虛神界。
如今,事態已經開始不可控了。
「怎麼回事?」
「怎麼突然打起來了?」
傀儡的目標一向明確是她,且極其聰明知道對誰更容易下手,怎麼會跟宗正昱打起來。
「發現她了,隨手解決。」
風滄瀾抬眸看了一眼沒說話,輕輕點頭,沉眸從空中下降,揮手解開結界。
剛才的一片狼藉已經消失,現在完全恢復了原樣。
甚至重創的都已經痊癒。
宗正昱輕掃四周,鳳眸半垂,遮掩眸中神色。
「剛才便是此人,就這麼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一個魔族站出來,剛才的情況突然但他們也是看在眼裡。
是風滄瀾恢復了一切,甚至是治癒了他們,「多謝滄瀾神女為我們解憂。」
「無事。」
風滄瀾橫掃四周,空氣中還縈繞著淺淺血光,是血祭禁術的殘留。
也證明了,魔域的確有血祭禁術存在過。
「事情已經解決了。」
「我有點事同你們說。」
說著風滄瀾就往魔宮方向走,君時瑜跟宗正昱緊跟其後。
到了魔宮,風滄瀾才停下步伐,「剛才的血光,是血祭禁術的殘留。」
「血祭禁術不用我解釋了吧。」
宗正昱君時瑜都未出聲,兩個人一個曾經是實施者,一個是計劃者。
「魔域曾經有人實施了血祭禁術。」
風滄瀾聲音一頓,「並且成功了。」
剛才她發現血祭痕迹時以為是血祭術法剛成功,回來的時候才注意到這是血祭成功后的殘留。
血祭禁術成功過。
這讓人匪夷所思。
當然,現在這不是最重要的,「我懷疑這血祭禁術跟降魔杵的封印有關聯。」
「關聯?」君時瑜微微皺眉,幽深瞳仁閃過一絲不解。
「對。」
「剛才喲來找你就是想同你說,血月的顏色變淡了。」
「但經歷過剛才。」風滄瀾看向黑夜中血色般的圓月,「又恢復了以前甚至更為艷麗。」
同時,她也察覺到消散了不少的怨氣跟戾氣也加重了。
圓月色紅,戾氣怨氣深。
「橙紅時,我明顯感覺到降魔杵封印比之前薄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