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卿卿壓低聲音,「你剛才去哪兒了?」
哥明明聽早就離開了,怎麼會那晚才出手?
哥那麼強,若是在最開始就出手說不定損傷都不會有。
「去準備了。」
寂夜順勢拿出一個玉骨,「就是這個,那群人才會畏懼離開。」
「原來如此。」
卿卿點了點略顯蒼白的臉。
「哥你怎麼樣?沒受傷吧?」
突然想起來,卿卿滿臉擔憂。
寂夜搖頭,「無礙。」
「那就好。」
看了一眼外面清理戰場的凌天弟子,卿卿拽著寂夜往後撤離。
這一日對凌天而言可謂是慘烈的一日。
「哥,我們要上凌天不?」她邊走邊問,刻意壓低了聲音。
寂夜鳳眸微轉,沉聲道,「你還想回凌天?」
「那些人在五星刑台那般對你……」
「那也是為人所騙嘛。」
卿卿喃喃道,「最可恨的是故意引導把矛頭指向我的。」
「其實我本來還挺生氣的,但是……」今天看這情況也生不起氣來了。
旬尊為了凌天所有弟子,而顛倒是非黑白是錯。
如今人已死,所有恩怨也就沒了。
「那就去吧。」
寂夜應了聲卿卿鬆了一口氣,「哥,那些人的意思在百年大比就準備屠殺凌天。」
「那咱們也是不是在屠殺名單中?」
「你如此招搖出現會不會有危險!」
她在十年前墜崖就誤導了所有人死了,但是哥呢!
「不礙事。」
三個字,讓卿卿原本擔憂的心沉了下去。
她哥那麼厲害,肯定沒事。
秋風蕭瑟,泛黃的落葉落滿山。
一路上山能感覺到那種悲痛低沉的氣氛。
凌天高掛白綾,大肆舉辦白事。
其他門派卻沒有一個敢來弔唁。
這十年來陸陸續續死了那麼多人,大家早就已經是驚弓之鳥。
原本以為凌天防範嚴密,定然不會有事,結果不曾想。
一來就是個爆炸。
凌天掌門峰主,旬尊竟然隕了。
一股陰霾愁雲籠罩凌天。
卿卿跟寂夜到凌天就回了第四峰。
四峰之間相隔不算近,卻也能感覺到那種悲痛,凄涼的氛圍。
卿卿往外看了一眼,又回頭看了看靜坐的寂夜。
「哥,我想過去看看。」
「去吧。」
本來以為會費一番口舌,沒想到這麼輕鬆。
卿卿立馬下山,動作迅速。
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寂夜才緩緩睜眼。
望著離去的方向良久,寂夜半垂眼眸,「很好。」
卿卿現在,能辨是非,懂善惡,能拿起也能放下。
倒是他……
寂夜揉了揉眉心,轉身進了殿內。
卿卿一路走加輕功很快就到了第一峰,所有弟子皆是一身純白,每個人都是低著頭,氣氛很是壓抑。
到了掛滿白綾的靈堂外,卿卿放滿了腳步。
穿著凌天弟子服飾,並未有人發覺多了一個陌生人。
看著靈堂內站著的身影,即便只有背影也能認出來。
是世令師兄。
「師尊的遺願徒兒會完成。」
「還有……」世令跪下磕頭,「徒兒沒有怪罪師尊,徒兒只恨自己。」
瞧著世令背影卿卿暗嘆一聲。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