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5章 重情義
李興霸離開,魏莽平靜的看向面前的文義,魏莽眼神中沒有任何的波動。
他們之間永遠都只是敵人,今日自己救下文義,不過是還了這份人情,從此自己和南楚兩不相欠。
「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感謝你。」
文義盯著魏莽怒狠狠的說道,似乎對魏莽搭救自己並沒有任何的感恩。
魏莽設計,火燒連營,讓他們南楚一敗塗地,數萬大軍兵敗如山倒,現在魏莽救下自己,真的以為救下自己就可以彌補自己的過錯嗎?
「我從來沒有想過讓你感謝我,我只是還了我欠你們的,從今以後,我魏莽和南楚兩不相欠。」
魏莽似乎是早就知道了文義會這樣說話,對文義的話,魏莽沒有絲毫的影響。
「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如若不然,我必殺你。」
文義警告魏莽,如此不共戴天的仇恨,自己和魏莽倆人之間是不死不休。
「那就要看你文義有沒有這樣的本事。」魏莽瞅了一眼文義,沒有在停留,而是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離去。 ……
一天時間悄然過去。
大周勝利。
大周水師勝利。
大周水師在懸殊的力量面前逆流而上戰勝了南楚,南楚的水師甲天下的美譽,今日在大周面前破滅。
這對於南楚,絕對是一個沉重的打擊,誰人都沒想到大周會用南楚最擅長的地方打敗南楚。
南楚一敗塗地。
「清點戰場!」
半晚周恆站在燕王號上命令眾人清點戰場。
很快眾人陸陸續續的來到了甲板上。
「殿下,此戰我等完勝,我軍傷亡一萬人左右,南楚三分之一的水師戰艦被我們摧毀,殺敵至少兩萬餘人,真的是一場勝利。」
庄淼興奮地說道。
這將會是他們的驕傲,庄淼他們都沒有想過會是如此,這是他們的首戰,他們也了解南楚的強悍。
他們本以為此戰他們大周沒有任何的優勢,他們只需要不敗或者是敗的不徹底就好了,沒想到周恆率領他們竟然打敗了南楚。
「俘獲軍艦五十多艘,裡面有五艘大型軍艦,正好可以拿回去研究一下,看看我們有什麼不足的地方。」
晁丁山也是一臉的笑容,笑的已經合不攏嘴。
「好,此戰獲勝,諸位將士功不可沒。」
周恆給眾人作揖行禮。
「殿下嚴重了,我等愧不敢當。」眾人急忙回禮,他們可承受不住周恆的行禮,周恆可是太子。
「有一說一,大家確實是很努力。」
周恆不可否認的說道,該說的話還是要說,應該是什麼就是什麼,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的掩飾必要。
「殿下!」
眾人歡喜魏莽走到了周恆面前,魏莽的神情嚴肅,臉上有一份凝重,像是有心事。
「對了,此戰首功是何人啊?」
周恆看到魏莽站出來,像是恍然大悟,看著魏莽,周恆高興的問了一句。
大家自然也都是知道周恆這句話的意思,眾人立即齊齊大喊魏莽的名字,
「魏莽!」
「魏莽!」
眾人大喊,這件事情上他們無可非議,對於魏莽他們也都是心服口服,因為這件事情確實是魏莽的功勞很大。
魏莽詐降,然後火攻南楚營地,魏莽是舉足輕重的位置。
「將軍恭喜你,為我大周立下功勞。」周恆也是上前恭喜魏莽,對於功臣周恆是以禮相待。
聽了周恆的話,魏莽臉頰有些滾燙,周恆對他期望如此之高,周恆的話讓魏莽有些為難。
周恆說自己立下功勛,可是自己放走了文義。
「殿下,魏莽是來請罪的,請殿下責罰!」
魏莽直接跪在了地上。
周恆一愣,看向魏莽,在看向眾人,彷彿是在問大家你們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嗎?眾人也是一頭霧水。
大家也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回事。
「將軍莫不是糊塗了,你可是功臣,此戰獲勝你功不可沒,若是責罰你,恐怕天理不容啊。」
周恆笑著說道,說話之間想要讓魏莽起身,可魏莽沒有起身。
魏莽神情嚴肅。
「到底怎麼了?」
周恆問道。
看魏莽的情況,還真的是有情況。
「殿下魏莽請罪,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我放走了南楚名將文義,請殿下治罪。」魏莽將事情說了出來。
「魏莽你胡說什麼,知不知道軍中無戲言,殿下明鑒,魏莽一定是高興的糊塗了。」晁丁山站出來怒斥一句魏莽,隨後替魏莽解釋。
眾人震驚,周恆也是一臉的凝重,周恆臉上的笑容也已經消失。
「魏莽你說的可是真的?」
周恆冷冷的說道,像是在壓制自己內心的怒火,周恆感覺自己隨時都要爆發出來。
魏莽點了點頭「軍中無戲言,這件事情我沒有胡說,是我放走了文義,這件事情李將軍也知道。」
魏莽看向李興霸說道,這件事情是瞞不住的,而且他自己也不想隱瞞,他魏莽做事情坦坦蕩蕩,沒必要隱瞞。
「好,你承認就要。」
周恆後退數步。
「來人,魏莽私自放走南楚敵將,無視軍法,帶下去給我斬首示眾。」周恆擺手,冰冷的說道。
周恆話音落下兩名士兵上前來要把魏莽帶走。
「且慢。」
看到要把魏莽帶下去,邊忠立即上前阻攔。
「殿下,還請殿下看在魏莽功勞的份上給魏莽一次機會,魏莽是一員難得的猛將,殺魏莽,如同自斷一筆,親者痛,仇者快,還請殿下三思。」
邊忠替魏莽求情。
「殿下,邊忠說的沒錯,魏莽有錯,但是罪不至死。還請殿下給魏莽一次機會。」庄淼也跟著求情。 ……
眾人紛紛站出來替魏莽求情,從此次這事情大家能看得出來魏莽真的很英勇。
魏莽是不可能背叛大周,這裡面一定有什麼事情。
「魏莽你到底是說句話。」
晁丁山急切的說道,他們在這裡替魏莽求情,可是魏莽卻一言不發,這不是急死人嗎?
「末將無話可說,全憑殿下責罰!」魏莽說了一句,他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說,這件事情他確實是有錯,在怎麼解釋仍然是有錯。
「你?」
晁丁山沒想到魏莽竟然如此固執,如此的榆木腦袋。
「殿下,魏莽定有隱情,還請殿下酌情處罰。」邊忠望著周恆繼續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