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沈乾郎
聽了蘇望之的話，蘇凝玉緩緩一笑。
「女兒明白！」
蘇凝玉心中盪起漣漪。
這些年蘇望之很少在參與朝堂的事情，幾乎是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蘇凝玉她們的身上。
女兒已經成為了蘇望之的全部。
蘇凝玉離開鎮國公府。
按照約定來到了德聚樓。
「蘇姑娘來了！」
「蘇凝玉聽聞是黃公道的弟子，看來這一次大比我們是勝券在握。」
今日的德聚樓裡面聚集了不少人。
這些人或多或少在長安城也是小有名氣，文人騷客，學子書生，他們聚集在這裡，像是要討論什麼重要的事情。
他們在這裡各抒己見，希望能到的某人的青睞，若是能成為門客，那更是再好不過了。
不過這些人裡面沒有一個是南梁人士。
因為數天前便有人花費重金包下了德聚樓。
說這是他們大周棋手們商議對策的地方，除了大周人士，其餘的人一律不能進。
而且凡是要進入德聚樓就必須要有好友邀請和證明。
規矩之嚴苛和進入皇宮盤查已經是一般無二了。
「蘇凝玉加上魯王殿下我們一定能贏！」
議論紛紛，聲音猶如那沸騰的開水。
隨著蘇凝玉走進來，眾人的目光都聚集過去。
這位可是曾經長安第一美人，蘇凝玉和周恆的事情絲毫不影響人們對蘇凝玉的幻想。
「蘇姑娘馬上就要大比，不知道蘇姑娘可有把握贏了南梁的孟方？」
有人好奇的詢問一句。
蘇凝玉委婉一笑。
「我們正在商議對策，相信這結果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蘇凝玉非常官方的回答了問題。
蘇凝玉來到二樓包廂。
房門緩緩打開。
「蘇姑娘來了！」張聰開口說到了。
蘇凝玉走了進來，出了兩三人之外其餘都是熟悉的面孔。
「魯王殿下！」
蘇凝玉緩緩拜禮。
「蘇姑娘不必多禮，我給介紹一下，這位是李銘乃我大周棋手，五歲開蒙，到如今已經是有了十五年的棋齡，棋風穩健，在我大周能排的上前五。」
周怔將身旁的年輕男子介紹給了蘇凝玉。
「原來是李公子，凝玉見過！」
蘇凝玉禮貌的點頭算了打了招呼。
「蘇姑娘不比客氣，在下對蘇姑娘也是早有耳聞，不對，應該說如雷貫耳。」李銘笑著說道。
下棋的人基本都知道蘇凝玉。
倒也不是因為蘇凝玉出名，而是因為蘇凝玉的師傅。
大周棋聖的弟子，蘇凝玉就算是不下棋大家也不可能忽視掉這樣的存在。
「來來來，我在介紹這位沈乾郎！」
周怔指了一下沈乾郎「沈兄的棋風可以說是疾如風，侵略如火。」周怔說道，沈乾郎是一個十足攻擊性棋手。
「沈公子好！」
蘇凝玉說道。
「當年洛陽一別，已有三年，蘇姑娘還是一如既往的貌美！」沈乾郎看著蘇凝玉說道。
「兩位莫非認識？」
聽沈乾郎的話，蘇凝玉和沈乾郎應該是認識的，不然沈乾郎也不會這樣說話。
「三年前，在下前往洛陽拜訪我大周棋聖黃老的時候有幸和蘇凝玉見過幾次照面！」沈乾郎也沒有什麼隱瞞。
當年沈乾郎覺得自己的棋藝應該在提升一個檔次。
所以帶著重金前往洛陽拜師。
沈乾郎想要拜在黃公道的門下。
不過可惜的是黃公道沒有收沈乾郎為徒，只是隨口指點了幾句就打發走了沈乾郎。
雖然惋惜，但能得到三言兩語的指點也足夠讓沈乾郎吹噓一輩子。
大周棋手多少人甚至連黃公道的面都見不到。
從那之後沈乾郎便自嘲說自己是黃公道的半個弟子。
雖然是聽著自嘲，玩笑，但也有炫耀。
只是今日自己這個半個弟子見到人家真正的弟子，沈乾郎自然也是不敢在拿出來人前賣弄，省的自己班門弄斧。
「對了，沈兄你可是黃老的半個弟子啊！」
有人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那今日算不算是你們同門相聚？」
「沒想到都是黃老的門生，看來我們這一次是志在必得。」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沈乾郎也有些尷尬起來，他心中忐忑的看著蘇凝玉，害怕蘇凝玉這個時候站出來澄清自己和黃公道沒有任何的關係。
若是如此，自己這些年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諸位莫要胡言，半個弟子不過是玩笑之話。」
沈乾郎立即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下來。
蘇凝玉沒有說話。
心中卻對這個沈乾郎不由好笑起來。
當年沈乾郎拜師，黃公道覺得沈乾郎年少有為，是大周年輕一輩裡面算是不錯的，想著見上一面看看。
但是沒想到見了面。
沈乾郎拿出了十箱珠寶當做禮物，滿嘴阿諛奉承之話。
這讓黃公道非常的反感，但想到沈乾郎在棋道上的天賦，忍不住指點了幾句，從那以後沈乾郎就半個弟子自居了。
黃公道的身份也不好跟沈乾郎這個小輩計較，這件事情便如此了下來。
蘇凝玉問過黃公道為何不收弟子？
黃公道的回答是雖然沈乾郎棋藝精湛，但人品不行，下棋乃是君子之爭，黃公道看中的是德行而不是天賦。
沈乾郎此人讒言獻媚，好功名利祿，為人自負，洋洋得意，為了名利不擇手段，倘若今日自己收他為徒，日後得勢，恐怕自己這個師傅都要被他踩在腳下。
通俗一點就是很容易欺師滅祖。
這種人就算是天賦再好，自己也不會收為徒弟。
蘇凝玉又問既然如此為何還要指點？
黃公道淡然一笑。
指點沈乾郎一是因為有些天賦，二是因為自己如果果斷決絕沈乾郎，沈乾郎必然會心存怨恨，擔心日後報復自己。
所以黃公道用三言兩語換取了日後的平安。
「沈兄你就是謙虛！」
張聰走到沈乾郎身旁不以為然的說道。
「張兄您就莫要在拿我開玩笑了！」
沈乾郎擺手說道。
「諸位我們還是聊一些正事吧！」周怔見到大家話題有些扯遠，立即提醒了一下眾人。
「魯王殿下說的是，我們還是正事要緊！」
李銘跟著周怔的話說了下去。
「諸位我已經打聽到了南梁此次大比的人選，分別是孟方，賈全，南梁公主！」周怔說道.
他是大周皇子知道這些消息並不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