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得的病竟然是……
前往京都特調局的路上。
秦家保鏢護衛車隊,還有特調局的車如長龍,行駛在馬路上。
霍弈夫不放心秦無妄獨自坐特調局的車,所以他坐上了副駕駛。
此刻,他正透過後視鏡,面紅耳赤的看著後車座那「纏」一起的兩人。
準確的說,是阿妄,纏著人家顧家小姐。
秦無妄陷入沉淪。
他左手指尖輕撫顧煙蘿的粉頰,右手臂圈緊她的腰身,唇落在她淺紫勒痕的脖間,動作從生澀僵硬,到漸漸熟練,力度開始一點點加重。
最終,他在顧煙蘿頸間,落下了一枚深深的唇印。
還意猶未盡,不願離開。
脖間輕微的刺痛讓顧煙蘿擰眉,她不悅,低眸冷問:「秦無妄,你在幹什麼?」
「弄痛你了?」
秦無妄怔了怔,他沒經驗,感覺顧煙蘿生氣了,埋在她頸間,不再越軌。
顧煙蘿感覺到副駕座投來的視線,翻了個白眼,欲要推開秦無妄,卻驚覺懷裡的男人,臉燙的驚人。
「你又發燒了?」
一聽秦無妄發燒,霍弈夫嚇得立刻回頭。
「不能夠吧阿妄,你要是今晚發燒,老太太和老爺子能弄死我。」
顧煙蘿未理霍弈夫,只是伸手摸了摸秦無妄的額頭。
「沒燒。」她就說,雖然C4藥劑只注射了2毫克,但是才過一周,不至於藥效消失那麼快,「那你臉怎麼這麼燙?」
秦無妄語塞。
他見顧煙蘿沒推開自己,就心安理得的枕著她肩,埋在她脖間,抱著她。
舒服的眉頭都舒展了。
他不可能告訴這個女人,這是他第一次吻女人,儘管吻的不是唇。
秦無妄感覺到來自自己發小嘲笑看戲的目光。
那雙貴氣奪目鳳眸,狠厲一剜,眼神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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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了又盼,都不見秦無妄鬆開她。
始終抱著。
顧煙蘿不開心了。
非親非故的,憑什麼給你一直抱著?
顧煙蘿輕撫著被秦無妄吸過的脖頸,忽然陰冷問:「你到底還要抱多久。」
「一直。」悶聲低沉。
顧煙蘿眼尾泄出冷芒。
她倏然推開了秦無妄。
用力之大,導致毫無準備的秦無妄,太陽穴重重撞在了車窗上,「咚」一聲響,秦無妄眼底浮現痛色,他悶哼,一下子竟沒緩過來,抱著頭,倒吸氣。
顧煙蘿蹙眉,這麼不經撞?還是裝的?
霍弈夫聽到聲音,誇張側轉身,一臉緊張,「阿妄?撞哪了?頭嗎?」
秦無妄沒回答,單手扶額,彎著腰,看不清神情。
霍弈夫怒視顧煙蘿,「顧小姐!他腦子裡有腫瘤,你知不知道這隨隨便便一撞,都可能要了他的命!你瘋了嗎!你不想他碰你直說就好,動手做什麼!」
「霍弈夫,別吼她。」
秦無妄方才一陣頭暈目眩,此刻緩了過來,稍感覺好些。
他眼神冷厲,語氣森寒。
「我的這條命都是她救的,她要是想我死,送她都行!」
車內的氣氛驟降。
只因顧煙蘿方才那無情一推。
秦無妄眼底星碎的光,熄滅了。
霍弈夫目瞪口呆,「你是說……你被追殺還犯病那天,是她救了你……」
秦無妄不再理霍弈夫。
他坐的離顧煙蘿有些遠,縮到了車邊。
顧煙蘿沉默。
她眼底閃過錯愕,掠過震顫,稍瞬即逝。
如果是腦腫瘤,那雪夜秦無妄鼻血止不住就能解釋通了。
顧煙蘿心驚,難怪他臉色一直這麼差……
這麼年輕,就腦腫瘤?惡性良性?位置長得如何?
他……還能活多久?
一時間,顧煙蘿心底思緒複雜,心裡不是滋味,又有一絲罪惡感萌生。
某些情緒,開始顯露倪端,惹得顧煙蘿心情煩躁。
以至於都到特調局了,顧煙蘿還沒回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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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無妄先下車。
方才那一撞,他一直都在揉自己的太陽穴,像出現了不適,卻不願明說。
顧煙蘿從車上走下,斂眸,不看秦無妄,語氣又恢復了疏冷,「還不走。」
她不停在給自己灌輸意識:天底下腦腫瘤那麼多,難不成她見了都得心軟?
霍弈夫也勸說秦無妄,「別呆這了,顧家肯定會來人,你先回醫院做個檢查,我不放心。」
秦無妄冷拒,他臉色比方才看起來蒼白了些,凝著顧煙蘿,低沉緩緩道:「陪她做完筆錄,保她出來我就走,顧家人看起來不疼她,還沒收養的疼。」
所以,他不放心。
可是覺察到顧煙蘿那冷淡,不領情的樣子。
秦無妄心悸的難受,又很是慍怒。
他何曾被人如此對待過?
「我不用你陪,特調局的人還能吃了我不成?」顧煙蘿冷嗤譏笑,沒把任何人放眼裡,「去檢查,別死了讓我負責。」秦無妄派人查過她底細了,顧煙蘿冷漠臉。
秦無妄一旦真正冷硬下來,那是極可怕的。
「你是我的誰?我憑什麼聽你的?這京都,我想呆哪呆哪,想做什麼做什麼,容不得人指手畫腳。」
秦無妄極冷的目光投射在顧煙蘿疏冷淡漠的小臉上,語調森然。
光是這份氣場,就令人心生畏懼。
他披著西裝大衣,衣擺揚起,氣勢凜然,先一步進了特調局,陰鬱下令:「讓特調局長來見我!」
顧煙蘿走在後,兩眼望天,眼神又痞又狂又傲。
她不讓特調局的人碰,步態悠然,一路晃進了局子里。
牛掰啊,腦腫瘤的人還這麼拽。
誰給他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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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調局密閉的審訊室內,三面環牆,有一面,裝了巨大的雙向鏡。
審訊桌后,坐著隊長許寒和記錄員,一旁正錄著像。
顧煙蘿坐在審訊椅上,優雅翹腿,指尖夾煙,姿態妖嬈,目空一切。
她身側不遠處。
一張高檔的單人沙發上,貴氣萬分的俊美男人坐在那,單手扶額,揉著太陽穴,面色蒼白冰冷,眼底透著深深倦意,完美的臉部線條陰鬱森寒,瞳孔沒有溫度。
按理說,秦無妄是不能進來的。
可是,這爺偏要進,沒人敢阻止。
許寒:「名字。」
顧煙蘿撣撣煙灰,笑:「你母親。」
「名字!」許寒怒拍桌。
「顧煙蘿。」
「出生年月。」
「資料上有,別問廢話。」
一旁,秦無妄聞到濃烈的煙味,咳嗽連連,倦意的目光,泛著虛弱。
顧煙蘿漫不經心把煙給掐滅了,還扇了扇,把煙往自己這引。
這不經意的小動作。
落入了一直盯著她的秦無妄眼底。
他冷如冰碴的眼神,忽然裂了條縫。
心口一跳,又開始揣測。
她是在意他的。
否則聽到他咳嗽,她不會默默掐滅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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