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顧煙蘿把顧公館炸了
彼時,顧煙蘿冷冷的在顧公館二層轉了一圈。
她很快找到了一間,距離會客廳最近,用來給客人準備甜點、茶水、餐點的中型廚房。
她完全不知道此刻秦無妄就像撒了手的獒犬,正在懟天懟地懟顧家人。
她手持斧頭,身穿皮草,美眸深處滿含算計。
進入無人廚房后。
她慢條斯理的打開了一個個天然氣灶台。
神情冰冷的將六罐可樂丟進了烤箱和微波爐。
設置三分鐘的轉速和烘烤時間。
然後,鎖了廚房的門。
她勾唇淺笑,眼底閃著報復的愉悅,邁著優雅的步伐去了走廊盡頭的會客廳。
她今天回顧家,一為秦無妄,二為那個死在異國他鄉的小傻子,也就是……真正的顧煙蘿。
顧小傻子的身體、記憶,融合了她顧煙蘿的靈魂。
如今,她們成了一體。
每每深夜時,顧煙蘿的腦海中總會不斷浮現另一個顧煙蘿臨死前絕望痛苦的慘叫,還有撕心裂肺的哭聲。
她死前都在喊著爸爸媽媽,救命……
可造成這一切的,偏偏是顧鴻鷹,顧小傻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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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聲,會客廳的門被顧煙蘿一腳踹開。
她強勢步入,優雅霸氣。
她看著所有人,忽而張狂的抬起手臂,甩斧。
最終,將手中斧頭,指向顧鴻鷹。
她看了眼腰際的金色懷錶,掐算著時間,又狂又颯,冷傲道:「顧鴻鷹,三分鐘,打電話撤訴,否則後果自負。」
她環顧華麗的會客廳一圈。
發現氣氛不對勁。
顧鴻鷹和秦清面容鐵青。
裴宗慶眼底怒色盡顯。
還有個顧煙蘿一時半會兒想不起是誰的男人,正托著他那脫臼的手肘,悶哼一聲,忍痛,強行掰回自己錯位的骨頭,站起身,用一種憤怒恨然的眼神盯著她。
嗯,這男人也是個狠人。
不過,他幹嘛那麼怨憤的盯著她?
顧煙蘿忽然就闖進來了。
秦無妄身形一僵,變臉比翻書還快。
他飛快斂去眼底陰戾的狠色,邪肆的狂妄,賤嗖嗖的毒勁兒,轉身,眼神無比哀怨的看著顧煙蘿。
「煙煙……」擰眉輕喚。
顧煙蘿挑眉,「這還委屈上了,你怎麼了?」
秦無妄來到顧煙蘿身邊,纏住她的手臂,蒼白的面頰,貼向她的小臉,聲音沙啞,情緒低落。
「顧承爵打我……」
「還罵人……」
「你爸說我腦子有病,快死了……」
「我受不了別人拿這說事,心裡就挺難受的……」
哦,原來那個男人叫顧承爵,顧鴻鷹次子,她想起來了。
「傷沒傷。」顧煙蘿冷瞥秦無妄。
秦無妄悶聲:「沒有,可是會怕……」
顧鴻鷹見秦無妄這腔調,這面孔,瞬間寒了臉。
好一個無恥之徒!
難道他女兒瞎了嗎?
任由他秦無妄這麼裝腔作勢,顛倒是非黑白!
秦清怒指揭露:「寶貝你不能信他,他都是裝的!」
顧煙蘿沒有理會,抬起被秦無妄抱著的手臂,指腹撫上他的臉頰,戲謔的捏了捏,「怕什麼?你不也把那人的胳膊擰脫臼了?」
秦無妄長睫微垂,感受著顧煙蘿的輕撫,「你不怪我?」
顧煙蘿妖嬈淺笑,「無妨,全憑你開心。」
秦無妄心裡舒服了。
「可是這樣一來,你父親更生氣了,更加不會放過我。」
顧煙蘿聞言,不以為意的嗤笑:「你放心,他會放過你,絕對會。」
秦無妄挑眉,「你這麼有把握?」雖說他自己也留有后招,心知顧鴻鷹絕對動不了他,可還是開始好奇,顧煙蘿會怎麼做。
「看著吧。」
顧煙蘿話落,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心底倒計時至「1」。
然後。
火警響了。
顧煙蘿見時間差不多了,一斧頭飛出,劈碎了復古彩色玻璃窗。
下一秒,劇烈的爆炸聲震耳欲聾!
水晶燈搖晃,地面抖動如地震!
滾滾濃煙伴隨著火光,從會客廳緊閉的門縫漫入!
顧煙蘿笑的張狂至極,在顧鴻鷹他們的錯愕中,拉起秦無妄的手,三兩步到了窗前。
「走!跳窗!」
幾乎同時,秦無妄和顧煙蘿踩上窗檯,縱身一躍,無所畏懼。
爆炸驚天動地。
狂風將半空中顧煙蘿和秦無妄的衣袂猛然揚起!
兩人穩穩落地,悠然起身。
秦無妄邪笑,「你的把握,就是把顧公館炸了?」不是吧?
顧煙蘿一手插兜,輕撩長發,背對著身後二樓竄出的衝天烈焰,伴隨眾多驚呼和炸響,她走到了空曠的草坪上。
轉身,仰眸,見落雪紛飛,見火光衝天。
「當然不是。」顧公館的火光映亮了顧煙蘿星空般奪目的美眸,她淡道,「好戲剛開始,這只是下馬威罷了。」
顧煙蘿心知,顧家人都不簡單,這種小爆炸,根本傷不了他們。
果然。
沒過幾秒。
肩膀纏滿繃帶的顧鴻鷹,攔腰橫抱著妻子秦清,霸氣凜然的從破碎的窗戶,飛身一躍。
穩落地后,他傲然站起,見到妻子受傷,神情頓時冰寒冷酷的盯著自己女兒。
渾厚的嗓音怒喝起:「顧煙蘿!別以為你是我女兒,我不敢拿你如何!」
秦清手臂滲血,她被碎玻璃扎傷,疼的小臉慘白,縮在顧鴻鷹懷中,瑟瑟發抖,她傷心欲絕的看著顧煙蘿,「煙煙你……為什麼這麼做?」
尾隨顧鴻鷹躍下的,還有次子顧承爵,以及裴宗慶。
他們一個個都鐵青著臉。
最怒火滔天的,莫過於那顧承爵,他一米九的身姿,氣勢可怕,怒吼:「爸!媽!這不是你們女兒,這是個殺人犯!她殺了韻兒!還想殺我們?她和秦無妄一樣是個瘋子!顧家沒這種心腸歹毒之人!」
顧煙蘿仰天,望著落雪,笑的漫不經心。
「承蒙誇獎。」
「不過顧承爵說的沒錯,我的確不是你們的女兒。」
顧煙蘿眼尾泄出遺憾之色,故作哀嘆。
「顧煙蘿早死了,兩年前,在她十六歲的時候,她死在了那間生物實驗室冰冷的手術台上,而造成這一切的,是她的好爸爸,她的爸爸親手把她送進了一間打著治療弱智名號,實則拿人做實驗的邪惡實驗室。」
「她在裡面,被折磨了一年。」
「她死了哦。」
「死的特別慘。」
「有多慘呢……我給你們講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