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秦無妄,你又開始騷了
顧煙蘿牽著秦無妄的手,一出現。
瀰漫悲傷的病房,氣氛陡然轉變。
秦無妄雙手揣在黑色暖手袋中,矜貴病弱。
他被顧煙蘿扣住后脖,用力壓下,微彎著腰,極長的眼睫輕顫間,偏頭,輕掩嘴,咳嗽不斷。
他聲音低啞,似有若無的透著點埋怨,「煙煙,你太用力…弄疼我了。」
顧煙蘿倏然鬆手,輕柔慢捏了幾下秦無妄后脖細膩的肌膚。
她還翻開秦無妄的衣領,瞥了眼,然後,秦無妄就偎入了她懷中。
他的左手,開始不規矩,摟著顧煙蘿的細腰,輕捏了把。
轉而,他又埋在她的脖間,眼尾輕佻,吸了口顧煙蘿的脖間肌膚,餘光瞥向顧煙蘿的母親,薄唇輕啟,又純又欲,笑容透邪,小聲的喚了秦清一聲:「媽…」
那不就是岳母?
這便宜,他愛占。
臉是個好東西,他就算了,不想要。
老五顧熙爵心態都崩了,爸媽離婚,結果,這秦無妄,衝進來就聽話的喊了聲「媽」,搞得他風中凌亂,也沒了傷心勁兒,哭笑不得。
秦清心情鬱結壓抑,怔怔的凝著顧煙蘿,又瞥了眼秦無妄,嫵媚天成的眉宇,沾染難以言喻的傷心與難過。
她不說話,她明白,自己不值得原諒。
她秦清,遭受的那些電擊痛苦,和自己女兒一年365天,每天全身遭受電擊的痛苦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想著想著,秦清的美眸中,淚水驟然溢滿眼眶。
顧煙蘿居高臨下凝著秦清,半晌,冷聲:「秦無妄,喂你新媽吃東西。」
秦無妄挑眉,在床邊坐下,左手拿勺,舀了勺床頭溫熱的補粥,姿態高冷,陰沉沉的。
「倒也不是不行。」不喝,就死灌下去。
說完。
顧煙蘿走至不遠處沙發,清絕霸氣的坐下,雙腿優雅交疊。
她打開了話匣,問秦清,「如何,電擊的滋味,嘗到了嗎?爽不爽?開心嗎?快樂嗎?體會到女兒死前的痛苦,舒服嗎?你死時,有人救,她死的時候,沒有。」
顧煙蘿的話,頃刻間,讓秦清淚腺決堤。
她的唇,顫著,淚水滑落臉龐,低垂頭,滴在手背。
顧煙蘿陷入晦暗的光線中,高深莫測,「哭有什麼用,哭,顧煙蘿也死了。」
老五顧熙爵一臉茫然,「妹,你不還在這兒呢?」
顧煙蘿不屑理會顧熙爵,冷聲命令:「吃東西!絕食給誰看呢?和我作沒用,我不吃這套。」
未面對顧煙蘿時,秦無妄陰沉慣了。
他極冷的目光,凝著小聲抽泣的貌美貴婦人,眼底沒有耐心,勺湊她唇邊,「喝。」
秦清不理秦無妄。
秦無妄幽黑冷戾的瞳,緩縮起,譏諷的笑了聲,慢條斯理道:「……也是巧,你雖非秦家人,卻也姓秦,當我媽,你挺配。」
他又道:「能讓我這矜貴的手,喂你吃口東西,你該感恩。」
話落。
秦無妄湊近秦清,邪性冷笑,壓低聲,話音透著警告,和無情的脅迫。
「顧太太,我勸你識相點,吃口東西,別惹她不快,她耐心真不好,還有……你真該感謝我,讓她屈尊來這看你。」
秦清還真就喝粥了。
只是,她彷彿嫌棄陰險至極的秦無妄,自己喝的。
任務完成。
秦無妄起身,蒼白的容顏,笑的俊邪迷人,款款走向顧煙蘿。
秦無妄旁若無人,跨坐在了顧煙蘿腿上。
顧煙蘿的腿,分開,任他坐著。
她雙臂慵懶的伸展,半搭在沙發上,她掀開眼帘,對上秦無妄深邃迷人的鳳眸,無奈的輕笑,「又開始騷了?」這可是醫院。
秦無妄俯眸,語態隱隱流露強勢,「不獎勵下?」
顧煙蘿「嘁」了聲,帶點不屑,直接上手,撩開了秦無妄厚實的黑毛衣,從褲腰中掀起保暖內衣。
她的指尖,觸上他瑩潤的肌理。
她的朱唇,先是嘶磨,然後力度逐漸加重,吻上了秦無妄的腹肌,一點點輾轉到他精壯的胸肌處,半晌,印上了一個鮮紅的印記。
秦無妄後仰脖,舒服的咬唇,壓抑輕哼。
身後,顧熙爵目瞪口呆,面紅耳赤,「你們兩個……也不看看在哪嗎?」
秦無妄半睜眸,罵了句:「你滾,別煩。」要的就是這種刺激。
秦清怔在那,哭不出來了。
儘管悲傷,儘管抑鬱,儘管內心掙扎煎熬……
秦清只能細弱小聲的嘀咕了句,「那麼重的人,別坐我女兒身上啊……怎麼顛倒了呢……女孩子得被寵的……」
或許是顧煙蘿和秦無妄太過睿智。
兩人,成功轉移了秦清的注意力。
揮散了這病房中的壓抑。
彼時,顧筠爵步入病房。
他嘴角的雪茄掉地,罵了句「草」。
「你們兩個適可而止!差不多得了!」
秦無妄從顧煙蘿身上,下地,他意猶未盡的咗了口手指,眉目生邪,邪肆萬分,勾唇挑笑,「怎麼?羨慕?」羨慕自己去隔壁啊。
顧筠爵走至床邊,彎腰,撿起了地上已經簽好「離婚協議」,扔床頭,眼底沒有波瀾,儘是陰寒。
「離婚?挺好,終於分開了,去見父親最後一眼吧,他快死了。」
秦清無動於衷的靠在病床,視線卻一直在顧煙蘿身上,她極度不屑,「又是這種爛手段?玩了二十多年了,不能換點新鮮的?」
顧筠爵轉身走了,「隨便你,愛信不信。」
顧煙蘿牽著秦無妄,也站了起來。
她路過秦清病床,意味深長的笑笑,嘖,是真快死了啊。
她走至門口,卻忽然被秦清叫住。
「寶貝。」
顧煙蘿回眸,「您能不喊這個嗎?」怪奇怪的。
秦清卷翹的長睫輕顫,眸光黯淡,「我問你一個問題。」
「說。」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總說,我女兒死了,可你的身體里,是不是流著顧家的血?」
顧煙蘿僵住,「……」你還真他媽問到我了。
「你就說,是,還是不是!」
顧煙蘿兩眼望天,「聽不見。」
「你的身體,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是不是?你就是我的女兒,我女兒活著回來了,她沒有死,她只是變了個樣子,回來了,是不是?」
而就在這時。
那莽夫一般的老二顧承爵,崩潰的出現在病房門口,渾身顫抖,紅著眼,「媽!爸沒了……」 -
嗯,這個卡點,我還挺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