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你不抱我

  顧氏財閥私人醫院,凌晨。

  院內層層封鎖,戒備森嚴,全院醫護封口。

  姬霄他們直升機帶著安德烈先一步抵達醫院進行全身檢查。

  待顧煙蘿駕車帶著秦無妄抵達時,安德烈已做完檢查,待貴賓病房內……情緒失控,打砸自閉,將姬霄、陸星晚、顧熙爵他們全轟出了病房。

  顧煙蘿萬事素來以秦無妄為先。

  一到醫院,她站在CT監控室內,雙手抱臂,和胸外科、骨科醫生,還有半夜返回醫院的院長做著交流,密切的關注著躺在CT室內的秦無妄。

  「胸口被撞,用力就疼。」她斜瞥院長,搶了醫生的話,「但是沒有呼吸困難等嚴重癥狀,我推斷是胸壁挫傷,也可能是肋骨骨折,但未損傷器官。」

  「問他撞沒撞頭,他說沒有,但安全起見,還是做個全身CT。」

  顧煙蘿不會承認。

  在聽到秦無妄跟安德烈賭命玩違法地下賽車后。

  她五臟六腑凜寒,甚至感受到了心臟驟停的震顫。

  她不敢想這人要是開車中途,發病眩暈,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這也是她惱怒的原因之一。

  所有檢查做完。

  最終結果是,胸壁軟組織挫傷,免疫力低下導致的感冒發熱,但因秦無妄腦膠質瘤的複雜情況,很有可能引發一系列併發症,所以醫生還是把秦無妄扣在了醫院,觀察一晚。

  溫度適宜的病房內。

  僅開兩盞光線柔和的壁燈。

  獨立寬敞的浴室中,秦無妄沖了個熱水澡,洗凈全身,腰際松垮的圍著白色浴巾,開門走了出來。

  阿爾法是跟著顧熙爵他們來醫院的。

  它一撞見秦無妄腰際就裹了條隨時都會掉的浴巾,獃頭鵝似的看了看站在窗前遠眺夜色的顧煙蘿,識相的背過身去,面朝牆角,如罰站般,不敢回頭。

  聽到動靜,顧煙蘿慢條斯理轉身,眼尾卷翹的長睫在暈影中拉長,泄出一絲魅惑冷芒。

  她瞥了眼病床,「去躺好,一會兒要輸液。」

  柔和的壁燈黃光下,秦無妄蒼白的肌膚泛著瑩潤的水澤,胸壁中央一片淤青發紫,他稍牽動一下,胸壁處就會鈍痛無比。

  「他是不是也是這樣勾引你的。」

  秦無妄恍若未聞,徑直走向顧煙蘿跟前,手抵在牆壁上,堵住了顧煙蘿的去路。

  「還是……」秦無妄壓低聲,語氣深沉,右手搭在腰際的浴巾處,拽開,「這樣……」

  一聲悶響。

  浴巾墜地。

  秦無妄修長挺拔,線條極致的肌理,全身上下,展露無遺。

  昏暗光暈中,他輕輕斂眸,煽動著睫毛,半遮晦暗的眸光,唇瓣輕啟恰好抵在顧煙蘿精緻的瓊鼻尖尖處。

  顧煙蘿神色依舊淡漠冷靜,瞥向正在偷看的阿爾法,勾了勾手指,指向病床上的睡袍。

  阿爾法會意,立馬戰戰兢兢的把睡袍勾起,扔了過去。

  顧煙蘿接住,聽聞病房外走廊有動靜,趕緊將睡袍披在秦無妄身上。

  「沒看,就看過你的。」她心底沉嘆,聽到敲門開門聲,有醫生進入,匆忙用秦無妄的睡袍遮住,「聽話,躺床上去。」

  一邊不情不願的走向床邊,秦無妄一邊沉冷低喃。

  像是顧煙蘿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

  「心裡不舒坦,想到他千里送不害臊的邀你睡他,我不舒服。」以至於想弄死他。

  說罷,床邊。

  秦無妄聽話的躺進了被窩,甩脫睡袍,扔在了一旁椅子上,袒露上身,撫了撫淤青發紫的胸壁,幽怨的瞅了眼顧煙蘿,喊了聲「疼」。

  「哪疼。」

  「這。」秦無妄指了指胸口,自己造的孽。

  「撞擊傷,活該你疼。」

  秦無妄眼見著男醫生要給他扎針掛水,可顧煙蘿卻不似從前,遲遲不躺床邊抱他。

  他上移視線,對上顧煙蘿的眸光,蒼白的俊容漸漸漫上陰沉。

  無聲的抗議,彷彿在說,你不抱我。

  顧煙蘿眉眼清亮,美的驚人,她定睛覺察到秦無妄那點心思,嘴角扯出一絲淡笑,蔥白的指尖點了點他的額頭。

  「沒不抱你,等我洗完澡。」

  醫生默默無聲的給秦無妄紮好針。

  離去時匆忙離去,還幫忙帶上了門。

  折騰一宿,轉眼凌晨三點。

  秦無妄精神疲乏,輸著液,聽著病房獨立浴室中的沖涼聲,有些萎靡虛弱,明明很困,卻遲遲睡不著,眼壓有些高,胸壁的挫傷導致他翻個身都會鈍痛無比。

  顧公館的管家派人給顧煙蘿送來了乾淨的換洗衣物。

  顧煙蘿換完睡衣,披頭散髮走出,掀開病床被角,躺在了秦無妄邊上,側過身,風情萬種的撩了撩長發,然後右手扶額,左手順勢探入了被子中,掌心輕撫過他一寸寸的肌膚,性感的唇瓣吻在他眼尾、唇邊,低啞輕哄:「睡了。」

  秦無妄被窩中的左手,握住了顧煙蘿藏在被子中,正不斷撫摩著他腹股溝邊緣的手,按下,半閉眼眸,頭稍稍往顧煙蘿肩窩偏了偏,倚著她,嗅著她身上清新舒暢的香味,開始醞釀睡意……

  秦無妄睡得很快。

  未過多久,均勻綿長的呼吸聲在顧煙蘿耳邊如鼓點,敲動在她心上。

  顧煙蘿寂靜無聲,借著暖黃昏暗的壁燈,靜靜欣賞著秦無妄安靜的睡顏,指腹瞄過他俊美如畫的眉眼,深邃的美眸中夾雜著不易覺察,既酸澀又溫馨的眸光。

  然後,她靜悄悄的起身,替秦無妄掖好被角,輕攏長發至胸前側,去了病房走廊另一端盡頭,安德烈的病房。

  就是怕避免起爭端,她在有意將兩人病房,安排了最遠的距離。

  病房門口。

  姬霄還沒走,髮型凌亂,領帶掛脖子上,襯衫扣騷的鬆了四顆,正坐姿不羈的在地上和顧熙爵打牌吃宵夜,全無公子哥派頭。

  陸星晚不明原因的,竟也沒走。

  仰躺在病房外的長椅上,修長筆直的雙腿交叉,抱著臂,頭上蒙著從姬霄那搶來的西裝,似乎睡著了,但她腳尖弔兒郎當在那晃悠,估計是閉目養神,沒真睡。

  顧煙蘿瞥了他仨幾眼,正準備敲門進入。

  就見顧熙爵仰眸,瞅著她,指指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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