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7章 顧煙蘿委屈的時候
被史密斯抱著下樓的薩勒曼半昏半醒,恢復了心跳,但生命指標極差,顛簸中,他唇色蒼白髮紫,因缺氧時間有些久,甚至開始出現幻覺,說起了胡話。
「要當父親了……那我算什麼……」
「被一個老男人玩了那麼多次……那我又算什麼……」
「我就是想報復你……」
史密斯大步流星,一路抱著,一路不斷地罵著「shit」!
「報復,我給你報復!只要你好起來。」史密斯咬牙切齒的說著,快到門口時就怒喝,「直升機呢!為什麼還不到!他需要繼續搶救!為什麼你們速度那麼慢!」
「史密斯總裁,我們需要您配合一下調查,為什麼薩勒曼王子會墜海……」
「沒空!等他到了醫院,指標穩定再說!」
史密斯雷厲風行的氣勢,讓在場人大氣不敢出。
直升機一到,他立刻抱著薩勒曼跳上,關閉艙門,火速趕往最近的醫院。
獨留下秦無妄和顧煙蘿在他的別墅中……
配合警方調查。
「薩勒曼王子為什麼墜海?據直升機駕駛員說,露易絲主席您當時也在場。」
俗話說,一人做事一人當,顧煙蘿也不隱瞞。
「是我開的槍。」
「額……具體是因為什麼糾紛?」
「他做了一些嚴重影響我個人聲譽以及夫妻感情的事,導致我怒火中燒,失去理智之下,朝直升機的繩索開了幾槍,害他墜海,想以此教訓一下他。」
顧煙蘿雙手抱臂低眸,言辭間,還一臉自己沒錯,不知悔改,拽兮兮的挑了挑眉。
「你想抓我嗎?」顧煙蘿甚至雙手都伸給了探員。
可探員艱難的吞咽了下,「還是請您跟我們走一趟,先配合調查……」
「注意影響,我不希望明天SCP的股價因為而波動,也不希望這件事聲張,出現不好的影響,畢竟這關係著很多人的利益。」
「您放心,我們會做好保密工作,只是例行調查。」
「我陪她一起。」秦無妄驀然起身,摟住了顧煙蘿的細腰,還拿過了那件被他丟下的顧鴻鷹的大衣,披在了顧煙蘿的頭上,遮住她的身子和臉。
秦無妄牽起了顧煙蘿的手,感覺到顧煙蘿在掙,更用力握緊了些。
「放。」
「不放。」
「你放不放?」
「我現在留幾滴血你是都不帶眨下眼的,也不心疼我了,我想牽你手,你還不讓我碰了?」
秦無妄手勁發狠,甚至捏的指骨作響。
不放,就不放,你有本事把我手砍了。
顧煙蘿語塞,她不跟耍賴的人一般見識。 .
事實證明,顧煙蘿在NY城真的能橫著走。
FBI都拿她沒辦法,因為薩勒曼的墜海事件,沙特皇室竟不予追究責任,國王甚至聽說自己兒子闖禍惹惱了她,親自致電來慰問,生怕丟了沙特國王最關心且關乎他生命延續的機會。
所以顧煙蘿在局子里喝了一小時的咖啡。
就和秦無妄大搖大擺的坐上回SCP的專車,走了。
顧煙蘿一路和秦無妄0交流。
但對於秦無妄挨著她,靠著她,她沒反抗,也沒拒絕。
怕出人命,查爾德自作主張,把史密斯前妻海倫帶回了SCP的醫療部門,進行秘密救治。
顧煙蘿趕到時,海倫已經被送去了加護病房,並被人24小時看守起來。
「她流產了?」顧煙蘿想到這事,就頭大。
查爾德先是一愣,然後恍然大悟,點點頭,但緊接著又搖搖頭,「哦哦,老大,沒有流產,保住了的,我讓生化部門送來了相關的藥劑,目前沒有生命危險,胎兒也暫時保住了,但是,需要卧床靜養,她不能下床,不然稍有不慎,就會流產。」
顧煙蘿:「……那就好。」她不用當罪人了。
「那人是誰?」秦無妄瞥見顧煙蘿手背沾了血,已經乾涸,從西褲口袋拿出黑色手帕,沾了點醫療部門走廊隨處可見的消毒洗手液,然後握住顧煙蘿的手,一點點細心的擦拭了起來。
擦乾淨了,他還湊近顧煙蘿的手背,吻了吻,貼在臉頰上蹭了蹭。
「史密斯總裁的前妻。」查爾德熱心的回答。
「哦,給他戴綠帽那個。」秦無妄瞭然的點點頭,「那煙煙,我們現在去做什麼?」
「你……」顧煙蘿剛開口,就被秦無妄打斷。
「不回家,也別想送我回去。」
「別……」
「別晾著我,我好怕你這樣,真的。」
「我……」
「我知道煙煙也委屈了,平白無故被我冤枉,還被顧鴻鷹和媽趕出了家門,大半夜一個人在外面晃蕩,受了一肚子氣。」
顧煙蘿心底冷笑了幾聲,原來你也知道。
「打我兩下,給你出氣?」秦無妄真摯的凝著顧煙蘿,提議。
顧煙蘿當即翻了個大白眼,極為不屑的轉過身,繼續選擇不說話。
「老大,是要去史密斯總裁那吧?」查爾德察言觀色道。
「嗯。」
開了半小時的車。
他們趕到薩勒曼治療的那家醫院時,薩勒曼已經被送入了特護VIP病房。
樓層被史密斯下令封鎖了。
每一個角落,每一個出入口,走廊各處,都站滿了SCP特遣部門全副武裝的異能精英。
甚至連出入這裡的醫生護士,都是史密斯專程從SCP精挑細選派來的。
途經之處,SCP特遣部門的士兵紛紛向顧煙蘿行禮。
病房內。
薩勒曼插上了吸氧管,還在昏迷中。
史密斯換上了乾淨的衣物,身高體闊,強壯英挺的站在百葉窗前,沉默不語。
「你可以啊,史密斯,自己懷了孕的老婆扔給我不管,倒是為了這麼個不相干的人,竟敢氣急敗壞的和我大小聲,甚至拋下一切,就陪他呆在這?」
顧煙蘿一副興師問罪的口氣,冷冰冰的容顏漫著寒意。
「露易絲!他罪不該死,你下手太狠了!」
史密斯一聽到顧煙蘿的質問,鮮少鐵青著臉,淺棕色的瞳孔醞著深諳的怒色。
「不,你錯了,以我的槍法,我不能一槍爆他頭嗎?」
「我已經手下留情了。」
「斷繩墜海,生死有命,能不能活,純屬看他命不命大。」
「你看,他不是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