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跪?就能息事寧人了?你做夢呢?
顧煙蘿幽盪冰冷的聲音,戛然而止。
巴洛克式的餐廳內。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極寒。
顧煙蘿為秦無妄暗中特質的止痛藥,起效時長為五分鐘。
所以,這漫長的五分鐘。
秦無妄埋在她懷中,竭盡全力的忍受著劇烈的痛楚。
他越痛,越煎熬。
顧煙蘿心底燃起的腥風怒意,便越如野火燎原般,肆意狂舞。
誰拿走了秦無妄的葯?
顯而易見了。
餐廳中,人差不多都在,只缺了一個。
顧鴻鷹的二弟顧鑾雄,面色極難看。
一時間,除了顧煙蘿。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那抹慢慢悠悠,重新步入餐廳的放蕩身影。
顧睿雅事不關己,兩手空空,倚靠門邊,抱臂嗤笑:「出事了啊?你們都看我做什麼?」那葯,她丟了。
顧煙蘿低眸,凝著懷中人,清絕冷艷的臉龐,覆滿寒霜。
她低問:「她拿的?」
秦無妄疼的悶哼出聲,倒吸冷氣,胸口劇烈起伏間,瞳孔霧蒙,聲音顫慄,「嗯…」
「她還做什麼了?」
彷彿唯有用盡全力,抱住顧煙蘿,才能緩解病痛帶來的苦難,秦無妄圈緊她的細脖,無血色的唇瓣,顫著,附在她耳邊,擠出兩字,「手機……」
手機?很好。
顧煙蘿從秦無妄西裝內側,拿出他的手機。
很快,一段錄音的播放聲,回蕩在餐廳中。
——【男人嘛,總得多嘗幾個女人,顧煙蘿才多大,她滿足不了你,我來,你感受下?我動,你享受就好。】
——【如果你覺得我還不錯……你也可以跟我,但是你得討好我。】
…… .
端莊嫵媚的秦清驟然怒容滿面。
毀了,全毀了!
女兒好不容易回趟家,吃頓飯!
全毀在這侄女手上!
秦清怒極,快步走至顧睿雅跟前,怒扇其一巴掌,尖聲大罵:「坑爹的賤貨!就你這攪屎棍,壞了我所有好事!你說你該不該打!」
顧睿雅捂著臉,「呸」了一聲,輕蔑訕笑:「不就一快死的人?咱們顧家還怕秦家不成?幫親不幫理,您這是胳膊肘往外拐了?爸!大伯!你們都不管的嗎!」
顧鴻鷹冷酷,「二弟,顧氏財閥家規,你掂量。」
顧鑾雄鐵青臉,「睿雅,跪下!給你堂妹和秦無妄道歉!」
顧睿雅傲氣至極,「神經,我憑什麼?」
顧鑾雄爆喝:「就憑你觸犯顧家家規!先挑起爭端!你起的頭!你會被逐出顧家!」
——顧氏財閥祖先,曾定下一戒律,凡家族挑事者,皆逐出家門,凡掀起內鬥者,絕不姑息,打壓到死。
可這時,顧煙蘿斂眸,森人冷笑,「跪?跪就能息事寧人了?」
氣氛驟然降至冰點。
她懷裡的人,虛弱的眼神渙散,意識模糊。
顧煙蘿注視著秦無妄慘白的容顏,指腹輕沾他眼下細密的汗珠,冷不丁的……
她下了道指令:「瑟曦,去,練手,抽到半死,否則不準停手。」
「是,煙總。」 .
瑟曦指尖輕點眉間與雙肩兩側,虔誠禱告。
然後,她執起一把銀餐刀,如耍匕首般,跳上長桌,踹翻燭台,踢翻餐具銀盤,驟然如疾風,沖向了那顧睿雅!
暗黑風的黑髮少女,十指塗黑,手腕戴著異能削弱圈,即便僅剩十分之三的異能。
卻依舊如勢如破竹,銳不可當!
黑髮飄飛間,瑟曦凌空躍起。
她剪刀腿絞住顧睿雅的脖子,騎在顧睿雅頭上!
以一個絞摔式,轟然將顧睿雅撂倒在地,並祭出藏於手中的銀餐刀,毒辣的在顧睿雅的臉上,留下了一道可怕的疤痕!
可怕的是,除了顧睿雅的母親。
周圍竟沒有一個顧家人站出來阻止這場撕斗!
他們,全都漠視旁觀。
就如同顧氏家訓:凡挑起爭端者,絕不姑息!
顧睿雅犯了兩個錯——故挑爭端,造成內鬥,舉止言辭放浪,不聽教誨。
她先惹的顧煙蘿。 .
顧睿雅眼球充血,一口咬住了瑟曦的手臂,恨不得咬下塊肉來。
瑟曦眼無波瀾,扔了銀餐刀,五根手指如利爪般,盡數沒入顧睿雅的脖間血肉中。
鮮血溢出。
瑟曦眼底逐漸燃起陰毒的笑,抽手,舔了口鮮血,「新鮮的……」
顧睿雅覺得自己碰到瘋子了,她呼救:「爸!」
瑟曦乖巧清純的小臉,逐漸猙獰,「怎麼?打不過就喊爸爸?女士,你彷彿在提醒,我是個孤兒種,我更不爽了……」我沒有爸爸可以幫我。
顧鑾雄焦急怒喝:「所以讓你跪下道歉啊!」
顧煙蘿低眉垂眸,吻了吻秦無妄的眉眼,「不必,我不接受道歉。」
秦無妄眉間褶皺很深,已虛脫無力,且體溫驟升,過分委屈,忍不住的劇烈咳嗽著,鼻息滾燙。
他聲音無力嘶啞,「煙煙……」
「我在。」
「冷……」
正巧,長期駐守顧公館的醫療團隊,趕來了。
那頭,瑟曦已打的顧睿雅口吐鮮血,毫無還手餘地。
顧睿雅的母親哭罵著,讓停手。
可瑟曦恍若未聞。
顧煙蘿這。
醫生迅速給秦無妄看了看,建議:「先安頓,他必須靜躺休息。」
秦清心驚膽戰的,「煙煙,讓他先睡你房間吧?都這樣了。」
看來,今晚走不掉了。
顧煙蘿:「不,客房就好。」
話落,顧煙蘿清絕冰冷的眸光,輕瞥顧睿雅,掠過一絲毒光。
這事,沒這麼容易結束。 .
好好一頓晚餐,崩了。
巧的是,被瑟曦抽昏的顧睿雅,沒有離開顧公館。
她接受了緊急治療,正在其他房間休息。
深夜十一點。
顧煙蘿正坐在客房床邊,守著昏睡的秦無妄,漫不經心的把玩著一柄精緻小匕首。
「吱呀」一聲,門開了。
鹿萌拖進來了一個掙扎不斷的女人,顧睿雅。
她被五花大綁,堵住了嘴巴,眼眸充血暴凸,猙獰怒極!
然後,被瑟曦和鹿萌一起,綁在了床邊的一張椅子上。
顧煙蘿驀然起身,昏黃的光線,在她臉上留下詭異的光影。
她死亡俯視,用刀尖,一點點在顧睿雅的額頭,刻了個「賤」字。
她笑的危險而可怕。
「你可知,他頭疼的毛病一發作,那是種生不如死的痛苦,你貪他身子,還拿了他的葯,害他如此虛弱,居心不良,那我就得讓你明白,何為代價。」
同時。
床上昏睡的俊美男人醒了。
他虛弱陰戾的聲音,如蘇醒的魔鬼蒞臨。
秦無妄嗓音嘶啞,「喂葯,送去男人堆,讓她爽。」
他說過的,這女人,死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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