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 男人出門在外,要保護好自己
夢不語不算嗜酒,但也能小酌兩杯,尤其是有凡塵在身邊兒時,她從不會用靈力化去酒力,飲了酒總會帶有三分嬌憨的醉意。
大抵是微醺之時,兩人間相互親密,方才能夠散去矜持,不至於因為理智與慧識,太過生澀。
下了馬車,夢不語帶著凡塵,尋了一處酒肆小攤,點了些微烈的紹花黃酒,用蘆葦杆子做酒具,小酌了兩口。
隨之便將小酒罈推給了凡塵,酒罈之內,依舊是那根沁著微潤酒意與極淡的丁香胭脂色的蘆葦杆子。
收手端坐,依舊雍容無雙。
美人輕飲,哪怕是輕紗覆面,雍容豐饒的身姿與泛著水意的眼眸,還是引的眾人側目。
無論是酒肆小攤的攤主,亦或者路過的行人,都會偷偷多看一眼,感慨這位美人身邊兒的先生,真是好福氣。
有妻如此……活該早死。
一時間,不少男子無論老幼,看向凡塵的目光,都帶著些酸溜溜的味道。
覺得他早晚會虛死在女人身上。
但世間不僅有男子,還有女子,不少青稚的姑娘與豐腴的小婦人,也同樣偷瞧過來,滿是羨慕與心動。
她們心動的當然不是輕紗遮面的夢不語,而是一旁身著錦繡華服的凡塵。
哪怕不著仙裳,只是尋常的錦繡華服,卻也如王侯貴胄,在這蘆酒鎮內,如同一顆落入凡間的璞瓊。
許是凡塵沒有用斗笠遮面,太過耀眼的原因,竟是惹來了一名少婦。
應該還是一位很有錢的少婦。
這名女子正乘華貴的四乘馬車,從斐元城來到蘆酒鎮,是要去杏花巷的老字號打酒,她家少爺最愛喝那家的花雕酒。
誰料路過這處酒肆小攤時,掀起轎簾透氣一二,卻忽然看到了正在小飲蘆酒的凡塵,剎那驚為天人。
這男子……可曾婚配?
如果沒成親,介不介意成一次親?
如果成了親,介不介意休妻再娶?
人生要勇敢,見著喜歡的男子,當上則上不要猶豫,便是這位婦人的信條,她已經堅守了一百四十五年,上過數不清的美男。
「妾身青黛,來自臨近的斐元城,熟人喜歡喚我青黛夫人,不知這位先生如何稱呼?」
這名喚作青黛的婦人,慵懶的停下了馬車,倚著粗壯的車夫的身子,像是一條無骨的美人蛇般,滑下了車。
聲未傳至,便是一陣魅意,惹得她纖纖玉指不經意滑過車夫漢子的後背,滿是一陣酥顫,忍不住想要將她反手壓在身下,做那禽獸事。
青黛婀娜走來,眉眼中除了嫵媚的妖氣,更多的還是盪浪的肆意,大抵只有這種久經滋潤的女子,才會有一股風塵酥意。
見著此人,凡塵略頓,看向了一旁的夢不語。
夢不語依舊戴著面紗,神色沒有一毫變化,彷彿沒有看見那名女子前來,順帶用靈力化去了醉意。
「我叫陳小凡,這是我的妻子,夢桃桃。」他略帶無奈的回答。
這是凡塵與夢不語扮做尋常旅者,行走東土之前約定好的事情。
為了探查東土一些變數,他們在臨至藥王谷前,不會暴露身份,便乾脆以曾經各自的化名,天下行走。
一是方便,二是習慣,三是情趣。
聽到凡塵的回話,青黛夫人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嫵媚的眉眼中,有著些美人蛇的貪淫。
有妻子的,其實更好。
不像是那些年少的毛頭小子,只知道一個勁的衝刺,能夠更懂兩人之間的情趣與纏綿,回味無窮。
何況征服食髓知味的美男,是她的一大樂事。
每每銷魂徹骨之時,青黛便會鎖住那些男子的關竅,用媚眼如絲的神態迷住對方的神魂,讓對方舒爽的失去理智。
——我是不是比你妻子更棒?
她會如此詢問,對方若是應承倒也罷了。
假若碰到那些既偷了腥,還假道學的書生劍客,她可就來勁了,便會一直徹骨纏綿。
直到那些看似風光霽月的男子,像是公狗一般匍匐在她的腳下,失去理智似的,跪求與她歡好,反而更能滿足她的征服心與得意感。
青黛一眼便看出,這位喚作『陳小凡』的書生公子,是個極品。
不僅顏值無雙,單看錦繡華服下的身子,便應該是俊朗健碩不輸少年,多半不僅能解饞,還能管飽。
最重要的是,青黛作為外人,也隱約能看得出,這書生很愛他的妻子。
那麼……將他滿滿調養成自己的所有物,看著他一點點的違背心中的道德與愛情,最終成為只知道與她歡好的公狗,該是多麼令人開心的一件事情。
最後的最後,她會將調訓完成的這個男人,再度帶到他的妻子面前,讓他的妻子眼睜睜看著曾經心愛的夫君,成為別的女人的所有物。
——你老公真棒,但他現在是我的了。
那種獲得了極品美男的成就感,與看著原妻深陷絕望的滿足感,單單隻要一想,便令青黛欲罷不能。
尤其是,側目微視,青黛便能夠看的出那位喚作『夢桃桃』的女子,恐怕同樣有著絕媚無雙的容貌,帶著面紗都難掩她雍容端雅的氣度。
這令青黛,莫名的有些嫉妒。
於是她繼續悠揚聲調,眼眸中是不盡的魅意與浪蕩。
「陳先生既來了蘆酒鎮,何必在這裡飲些糟粕,不妨與我去杏花巷的老字號,那兒的花雕酒可是一絕,不僅美味饞人,還放了許多物料,男子飲過之後,能讓你極樂如仙,保准快活肆意的像個少年。」
言罷,她甚至想要直接坐到凡塵的腿上,用青衫緊緊裹著的豐柔,緊貼向凡塵,看他心猿意馬卻又故作偽態的慌亂。
「等到飲了那花雕酒,若是陳先生心頭意火難平,妾身雖是蒲柳之姿,卻也能幫你泄泄火……」
好在就在這位青黛夫人,即將坐到凡塵腿上的時候,他動作極快的移開了身子,展露出了不錯的武功身手。
對此,青黛夫人也是見怪不怪。
畢竟這俊男子,還當著他妻子的面,放不開也是正常,不如先挑撥他們一二。
「呦呵,陳先生倒是矜持無暇,好似我們街坊里那位守身的白玉娘子,跟個小媳婦似的,莫不是個贅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