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下荊州

  「咔嚓!」

  小院的門被踹開,在門被踹開了一剎那,遠處的牆頭之上,幾個士兵剛剛翻上牆頭。

  「快,快追!」

  「劉記在那裡。」

  那名千夫長指揮著手下,向那邊追去。

  跑得慢的兩名士兵沒來得及爬上牆頭,想要反抗,只是剛剛才抬起手中的刀,就被亂箭射死。

  「你們幾個去追人,你們搜查一下院子里,看有沒有藏人。」

  千夫長吩咐完,那幾名士兵把院子翻了一個遍,搖頭道:「啟稟大人,已經搜遍了,沒有什麼可藏人的地方。」

  「看來劉記已經從牆上逃走了,大家給我追。」

  說著,也一起離開院子。

  而就在他們離開院子一刻鐘以後,位於院子角落的一個茅坑裡,一個腦袋緩緩的露出來。

  「總算逃了一條性命!」

  說著,從茅坑裡爬出,沒了命的向外面逃去。

  曾經合肥城最愛乾淨的劉太守,如今在性命攸關的時刻,什麼也顧不上了。

  劉記剛剛逃出院子,然後就看到在院子的門口,扔著一個生了銹的廢棄菜刀。

  猶豫了一下,過去拿起菜刀,直接將自己的左耳割了下來,這才捂著耳朵向遠方逃去。

  合肥城中,陳軒處理好一切事物,又命令手下把江東的兩萬降軍帶回西陵,讓他們修繕城牆。

  去追殺劉記的一千人很快就返了回來,他們從院子里追出去以後,只抓住了劉記的幾名隨從。

  從隨從的口中才得知,劉記藏到了茅坑裡面。

  只是當他返回去的時候,劉記早就逃走。

  「看來這劉記命不該絕。」

  陳軒冷哼一聲。

  「不管他逃到哪裡,我必取他的頭顱。」

  沒能追到劉記,陳軒便選擇回西陵,陸遜則帶兵返回壽春。

  同時,從前方傳來戰報,劉表的大將文娉發兵攻打竟陵,被太史慈和關羽張飛聯手擊敗,已經退回了荊州。

  陳軒回到西陵以後,聽說黃忠的女兒和兒子已經被送到了許昌。

  華佗張仲景和董奉三人正在為黃敘看病,雖不能根除,但可以讓黃敘多活些年。

  陳軒長舒了一口氣,黃忠因為自己而陷入險境,自己總算是沒有辜負他。

  回到西陵休息了一天,陳軒便召集手下眾臣議事。

  龐統,趙雲,典韋等人聚集一堂。

  「高順精通練兵之法,我已決定封他為三軍總教官,以後凡是我陳軒手下的部隊,都要經過高順的訓練。」

  「至於具體的安排,由士元去辦,除此以外,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黃忠被劉表押入大牢,我幾次派人營救都沒有成功,所以我決定親自前往荊州,去救黃忠。」

  聽到陳軒的話,在場眾人頓時急了。

  「主公不可啊!荊州劉表乃是我們的敵對勢力,你若是去了荊州,那劉表豈能放過你。」

  「而且劉表和劉備關係頗好,那劉備恨主公入骨,君子不立於險地,荊州對主公而言那就是龍潭虎穴,豈能以身犯險。」

  就連典韋也都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主公,您不能去啊!」

  聽到眾人的話,陳軒知道這些人是在關心自己,但他卻搖了搖頭。

  「這件事情我已經做了決定,你們勿需多言,我離開以後,江夏的一切事物都由士元來主持,你們都要聽從士元的命令,好了,沒什麼事情大家就散了吧。」

  說完,陳軒就要離開。

  「等一下主公。」

  這時,趙雲開口道:「主公若執意要前往荊州,那帶上末將吧,讓末將來保護你。」

  「主公還有我。」

  典韋也大聲的說道。

  聽到二人的話,陳軒想了想,搖頭道:「不,這次前去荊州我誰都不帶,人越多越容易暴露身份。」

  「而且若是你和典韋與我一同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很容易被敵人判斷出我不在西陵。」

  「若你二人待在西陵,便沒有人會想到我去了荊州,這樣我反而更安全。」

  聽到陳軒的話,典韋和趙雲只能無奈的點頭。

  建安十二年冬,劉表大壽,整個荊州府都一片喜慶。

  劉表雖然沒有爭霸天下的能力,但卻是一個好父母官。

  荊州之地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條,五穀豐登,荊州百姓也都感念劉表的恩德。

  駐守在新野的劉備,也帶著義子劉封,以及新收的大將魏延,前來參加宴會。

  傍晚時分,位於荊州城的郊外,劉表的大公子劉琦,正望著遠方正要落山的夕陽怔怔出神。

  今日在父親的壽宴之上,二弟劉琮當場做了一首詩,在場文武都誇獎他的文采。

  而父親劉表更是一臉的欣賞與驕傲,還親自把他叫到身邊,把掛在腰間的玉佩送給了他。

  反觀自己,憋了一刻鐘都沒有憋出一首詩來,當時父親那失望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他。

  雖說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可自己怎麼就那麼笨。

  整個荊州城都在議論,父親要將自己這個長子廢掉,立二弟劉琮為繼承人。

  本來就算自己不能繼承大業也無妨,可偏偏這劉琮對自己向來敵視,劉琮的母親蔡氏,更是出自荊州望族,其心性十分歹毒,劉琮繼承大位之時,怕就是自己大難臨頭之日。

  就在他想著入神的時候,一道聲音將他拉回現實當中。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這詩似乎在勸自己,憂愁就像流水一樣根本斬不斷,倒不如順其自然活的瀟洒一點。

  「真是好詩啊!我若是能做出這麼好的詩句,今日在壽宴之上也就不會讓父親失望了。」

  劉琦感嘆一聲,轉頭就看到在不遠處的一處涼亭之上,不知何時出現一個青年,正手持一個酒葫蘆,一邊喝酒,一邊吟詩。

  對方身穿一身白衣,宛如謫仙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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