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有我在,你放心
「冠軍侯陳軒現在人在許昌,孫權發了六路大軍攻打他的封地,他竟然無動於衷,聽說每日尋歡作樂,紙醉金迷。」
「不是吧,冠軍侯陳軒乃是英雄人物,怎麼如此墮落?」
「坊間傳言,冠軍侯陳軒擁兵自重,曹操對他忌憚不已,這一次召他入許昌,就是為了將他軟禁起來。」
「想必冠軍侯陳軒心灰意冷,所以才會放浪形骸。」
「原來是冠軍侯和曹丞相之間有了瑕疵,難怪。」
「自古是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只是沒有想到曹操還未一統天下,便容不下冠軍侯了。」
「這冠軍侯也真夠可憐!」
當得知陳軒在許昌的行徑,頓時各種各樣的謠言便傳了出去,滿天飛,有鼻子有眼。
天下各處,即便連許昌城內,也是流言四起。
畢竟陳軒雖然救了合肥,但沒經過曹操的允許,便擅自發兵,這可是為君者最忌的事情。
就連曹丕都忍不住來到曹操的住所:「父親大人,坊間都在傳,您是有了意見……」
曹丕沒有說完,就被曹操抓起旁邊的香爐砸了過去。
「放屁!我與冠軍侯陳軒情同手足,別人信了謠傳,你竟然也相信,你不長腦子嗎?」
面對砸來的香爐,曹丕根本不敢躲避,不過曹操並沒有砸向他的腦袋,而是砸向他的胸膛。
雖然身上撒了不少香灰,有些狼狽,但並沒有什麼大礙。
「可是為何老師對江夏郡的事情如此漠不關心。」曹丕心中感到很不解。
「你問我,老子問誰!」
曹操氣呼呼的說道。
「這陳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算是楊修等人誣陷他,我第二天便貶了楊修的官,就連夏侯族的人也都受到了懲罰,難道他還是因為這件事情有意見嗎?」
聽到曹操的話,曹丕卻是眼中一亮:「父親大人,楊修等人誣陷老師造反,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可最終因為參與者太多,父親只是降了他們的職,或許老師認為對他們的懲罰還不夠。」
聽到曹丕的話,曹操頓時恍然:「是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冠軍侯也不該因為這點埋怨便對江夏的事務置之不理。」
曹操氣呼呼的說道。
「這個陳軒實在是太過分了,來人!傳我命令,給我派一隊甲士…」
聽到曹操的話,曹丕頓時嚇得身體一抖。
「難道是父親生氣了,要問陳軒的罪,早知道自己就不多嘴了。」
他正要跪下來為陳軒求情,就聽緊接著曹操說道:「派一隊甲士去楊修家裡,把楊修拉出去當街斬首示眾,好替陳軒出氣。」
聽到最後,曹丕懸起的心這才落了下來。
果然,哪怕陳軒犯了再大的錯誤,再怎麼惹父親生氣,父親也不捨得治他的罪。
此刻,楊修的府內,前些日子還意氣風發的楊修,此刻正垂頭喪氣的坐在大堂之內。
前幾日他的家裡門庭若市,那些官職高出他好幾級的官員都要來向他請教,稱他一聲先生。
可是自從陳軒進許昌,他的官職被貶,如今門可羅雀。
「得意時人人都來巴結,失意之時,人人都恨不得踩我一腳。」
楊修仰天長嘆。
而就在這時,一名僕人進來稟報:「大人,有一位公子要見你。」
「什麼?公子?」
楊修臉上沒有反應過來,緊接著一喜:「難道是曹植公子?」
說著,他急忙放下酒壺迎了出去。
身體籠罩在黑袍之中的曹植,一直到了楊修的書房,才摘下帽子。
「老臣見過曹植公子。」
楊修急忙向曹植行禮。
曹植卻將楊修扶住。
「老師,使不得。」
其實楊修也就做做樣子。
曹植一扶,他便順勢站直了身體。
「老師,這次的事情的確是我們失策了,不過老師也不必沮喪,現在父親正在氣頭之上,等到過了這陣子,我便會向他請求讓老師官復原職。」
「老師乃是胸有錦繡之人,父親絕對不會棄之不用的,更何況這次父親也只是貶了老師的官職,並沒有將老師下獄,這說明父親對於陳軒也是不滿的。」
曹植可以說是曹操幾個兒子當中最才思敏捷的人,一番分析,讓原本沮喪的楊修,頓時鬥志昂揚。
「聽曹植公子一番話,我豁然開朗,公子放心,我一定在家裡好好修心養性,等到曹丞相重新起用我之時,再為公子鞍前馬後。」
「好!」
就在二人交談之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之聲。
「老爺老爺不好了!」
「什麼事情吵吵鬧鬧的!」
楊修有些生氣。
「曹植公子,我這就出去看看。」
「好。」
曹植點了點頭:「老師你記住,有我在你背後,沒有人能動得了你。」
聽到曹植這話,楊修頓時信心十足。
只是還沒來得及走出書房的門,就聽見轟隆一聲,書房的門被直接踹開,然後湧進一隊兵甲,鋒利的長刀橫在了楊修的脖子之上。
「你,你們是什麼人?」
楊修嚇得臉色慘白,憤怒的質問道。
「奉丞相之命,楊修誣陷忠良,罪該萬死,立刻斬首示眾!」
「什麼?」
楊修瞬間呆住了。
他急忙轉過頭望向站在那裡的曹植。
「公子救我!公子救我!」
負責抓捕楊修的幾位將士,當看到曹植以後,急忙行禮:「見過曹植公子。」
曹植微微點頭:「幾位將領無需多禮。」
「公子,我們奉丞相之命執行公務,請您……」
那位將領生怕曹植出來阻攔,到時候他們還真不敢把曹植怎麼樣。
「沒事沒事。」
曹植微微一笑:「你們忙你們的,我來這裡不過是因為楊修借走了我一本書,我來索要,我與他沒有半點關係。」
聽到曹植的話,幾位將士這才放心。
而楊修整個人都懵了,繼而大喊道:「曹植公子,曹植公子,你不能拋棄我啊!」
卻見曹植已經將黑袍又披到了身上,然後低頭快步走出書房,從始至終沒有再看楊修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