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肉身的原主人1
雖然至今他沒喜歡上楹楹,但他北冥陽兒相信,離那一天絕對不會太久遠。
不知是許久未受傷,還是對手太厲害的原因,童羽涵在古玄派一共調理了七八日,各種各樣的療傷丹藥也吃了不少,可是傷勢就是不見有起色。
最終無奈之下,夜寒決定,帶童羽涵離開古玄派,反正如今道魔大戰已經停息的差不多了,魔修那邊一直沒什麽動靜,再者又有其他門派以及家族的支援,古玄派如今已經整頓調理的差不多了,雖然門內弟子損失大半,不過先過來支援的那一些,已經足夠他們調派了。
他們倆離不離開也無傷大雅。
古玄派掌門顯然也清楚這一點,所以在挽留了他們一番,見他們堅持之後,就放人離開了。
夜寒的飛行法器上,童羽涵靠在飛行法器的邊緣,低頭看著腳下的山川河流,繁華城鎮,暗自吐了口氣。
一轉眸,看著不遠處正閉目打坐的夜寒,就用一隻手托著下巴,靜靜的觀賞的起來。
不得不說,夜寒的容貌可謂是極出色的,也算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吧!
隻是,她的眉頭微蹙了起來,這一細細琢磨,她也發現了夜寒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究竟是哪裏不一樣了呢?
無論是眉眼臉龐還是氣質,似乎都和以往別無二致,要說區別?
這些日子,事情一件連著一件,她根本無法沉下心來考慮這一些,如今這一閑下來,她終於發現夜寒與以往的不同了。
不是他人與以往不同,而是自己對他態度與以往大不一樣了。
似乎若有若無的缺了點什麽。
想起幾個月前昏迷過去之時,在那個黑暗空間中看到的那個人,神王之子,自己因他出現的觸動,似乎很大。
本來在以往童羽涵的認知中,有人問起她喜歡的究竟是誰,她定會毫不猶豫地回答是玥重,可如今,她卻發現自己的內心似乎猶疑了。
一時之間,童羽涵甚至都覺得有些可笑,她這樣子算是不算是腳踏兩條船呢?
甚至那個神王之子,她幾乎都沒和他見上一麵,不過是在一些虛夢中看過一些場景,自己就因此總是對他念念不忘。
苦笑了一下。
童羽涵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夜寒。
不知是錯覺還是別的什麽,她發現不僅自己對夜寒的態度有些變化,就連夜寒對她,似乎也灰冷淡了很多。
是自己太過於患得患失了嗎?
正沉思間,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清冷的聲音:“到了,我們下去吧。”
童羽涵下意識的低頭看向下方目的地,卻突然目光一閃,如同世外仙境般的重山之中,這裏她太熟悉不過了,是北冥家族。
夜寒帶她來這裏幹什麽?
雖然不理解,但她還是跟他一同跳了下去,見夜寒快步向一個地方走去。
童羽涵卻放緩了腳步,看著即將下山的夕陽,她的心底深處莫名產生了一股不妙的感覺。
可再細細打量他身上的靈氣波動,以及氣息,突然有一種杞人憂天的感覺。
又大步的跟上了他的腳步。
真心覺得自己剛才瘋了,自己剛才竟然會懷疑這個人不是玥重,哪怕真的是被人奪了舍,氣息也不可能偽裝的這麽像。
甚至還將他們倆之間的事情記得一清二楚。
看來真是自己想多了,可能是自己最近太累的關係吧?
看著夜寒在一個地方站定,童羽涵打量了一下四周,問道:“你帶我來這兒幹什麽?”
“我們似乎是在這裏初遇的。”夜寒的聲音極其的平淡。
童羽涵的目光四下一轉,笑道:“是啊,我當時特別想養寵物,卻突然看到變成小狐狸的你,就什麽也不顧地跑去抓你。”
想到往事,童羽涵臉上的笑容更甚,卻見夜寒眸中露出了一抹疏離。
“可為什麽我記得你,從來都不喜歡養那些東西呢?北冥傾兒。”
他的聲音很冷,目光更冷,逼視的童羽涵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什麽意思?”
“我記得在仙界我們初遇的時候,你就曾說過,你很討厭妖類的靠近。童羽涵,我很想知道,究竟是誰?”
他喜歡的那個人,雖然任性嬌蠻,但是從來都是將她自己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
而非他眼前的這個,時時刻刻都在意自己的朋友,甚至為了自己的朋友都願意拚命。
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他心中所愛的那個人。
童羽涵雙拳緊握,卻聽夜寒的聲音又接著道:“當初下來之時,我就曾經調查過,你投胎的地點是北冥家族。可是自從我們相遇,你給我的感覺就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怎麽,如今你還想騙我到什麽時候?”
童羽涵眸色一暗,如今她總算是聽明白了他的話中之意,可結果卻讓她的心如墜冰窖。
這個人從頭至尾愛的隻是北冥傾兒,而非她。
初遇之時,他對她的百般謙讓,後在魔域相遇時的逼婚。
甚至連她都感覺,這一切的一切來的太過順風順水,讓他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如今還真如幻影般,一拍就散,原來他一直是把自己當成了別人。
難怪他們倆之間明明沒有多少交集,可他偏偏就喜歡上了自己。
“那麽你是懷疑,我奪了她的舍嗎?”這樣說著同時,他也在體內調動起了靈力。
他不清楚夜寒帶她此處的目的究竟是什麽,這個人懷疑自己隻怕也有一段時間了吧。
一切的真相真的太過於殘忍,就像是生生的撕開的血肉,直至心靈深處,原來說到底,她不過是一個替身。
心中很痛,眼睛有些發酸,她強忍著不讓自己落下淚來。
有什麽可哭的,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為這樣的人,不值得流淚。
見夜寒冷冷地看著自己不說話。
童羽涵深吸了口氣,努力的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
她就算是在懦弱,也不能在一個不相幹的人麵前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麵。
“所以,你今日帶我來此的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