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艱難的救濟金領取之路
眼看著木葉忍者們一個一個把任務領走，鞍馬吉吉收回了羨慕的眼光，從前台上取走了一張救濟金申請單。
救濟金不是主動發放的，必須自己找火影大人申請，一個月僅限一次，幸好三代火影那個色老頭，嘴雖然啰嗦，心還是挺好的，每次都會同意。
不然的話，只能讓自己老媽去夢裡色誘他了吧。
或許出於實力的自信，還是某個暗處藏著厲害的暗部，前往火影辦公室的走廊里鞍馬吉吉沒有碰上任何一個人盤問。
有禮貌的敲了敲門，得到了肯定的回應之後，鞍馬吉吉推門而入，作為最一絲不苟的鞠躬禮儀：「參見三代火影大人……」
辦公室里除了火影之外，還有一個臉上綁著繃帶的中年大叔，臉色就像是剛剛輸掉了最後一條短褲的賭徒一樣陰沉。
「是鞍馬家的吉吉啊……有什麼事嗎？」
鞍馬吉吉很佩服三代火影，他一大把年紀，還能把村子里的每一個人的名字，生活狀況都記得清清楚楚，或許這也是他很受村民擁戴的原因。
「我想申請這個月的救濟金。」鞍馬吉吉恭敬的遞上申請表。
「唔……我記得上個月你應該已經畢業了吧？」三代火影這一次並沒有爽快的簽字，反而把表格放到一邊，聊了起來。
「是的，但是沒能通過忍者測驗。」鞍馬吉吉哪怕面對著火影，也沒有自卑的低下頭，父親告訴他，一個紳士絕不會因為任何事情，失去了自身的驕傲。
「嗯……我記得，不過你怎麼沒有重修留級呢？是因為對自己沒有信心嗎？不要緊的，不是每一片樹葉一開始都能茁壯成長，只要努力的汲取陽光……」
「是因為沒錢交重修費。」鞍馬吉吉平靜的打斷道。
「咳咳……」猿飛日斬鼓勵的話，彷彿被鋒利一刀砍斷，斷在喉嚨里戛然而止，只能用咳嗽來掩飾尷尬：
「咳咳……對於一個失去了父母的孩子，那點重修費的確有點多啊……」
鞍馬吉吉內心已經開始催促：又不請我吃飯，大家的時間都是很寶貴的，請像往常一樣的在申請單上籤上你的名字，然後讓我圓潤離開，畢竟我還沒有吃早餐，如果真的關心我，那就在金額欄里多寫兩個零……
三代火影依舊沒有打算在申請書上簽字的打算，靜靜地看著這個虛弱卻又打扮的乾乾淨淨的少年：「你之後有什麼打算嗎？」
「我會拿著救濟金去公園裡整碗拉麵。」鞍馬吉吉回答道。
「咳……吉吉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每個人的一生都有自己存在的終極價值，你打算之後做點什麼？」猿飛日斬咳嗽道。
「我活著的意義就是拿著救濟金，去公園裡整碗拉麵，如果金額可觀的話，我還能加塊叉燒。」鞍馬吉吉認真回答道。
「……」三代火影面無表情。
「猿飛！趕緊在該死的單子上簽字，然後讓他拿著錢去公園裡吃拉麵！我還有正事談！」一旁的繃帶臉大叔皺眉不喜道。
鞍馬吉吉頓時對這個陰鷙大叔生出一絲好感，有機會的話一定請他吃碗拉……算了，吃根烤蘑菇吧。
「團藏……別急，就算是枯萎的樹苗，我們也要確認兩次才會剷除它，我打算給孩子一個新生的機會……既然不能做忍者，或許我們可以給他機會，過上正常人的生活，總不能一輩子都靠著救濟金生活。」猿飛日斬微笑道：「告訴我，孩子，你想要一些什麼類型的工作？我可以幫你安排一下。」
鞍馬吉吉眼睛有些明亮：「有沒有那種工資高，福利好，工作輕，不危險，離家近，上班可以睡覺的工作？」
猿飛日斬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
吉吉也感覺到自己的要求有點過分了，畢竟自己不是火影，這麼可能上班還能睡覺，立刻改口道：「我大姐喜歡看書，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去圖書館工作。」
這樣一來的話，就沒必要去書店花錢買書給大姐看了，書可貴了。
「圖書館啊……」猿飛日斬開始思考，圖書館不是特別重要的地方，但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的，火之國是五大國中最注重科學研究的國家，木葉的圖書館裡面的資料也是非常齊全，只有上忍才有資格自由借閱書本。
鞍馬吉吉靜靜等待著。
「吉吉……那個你的病怎麼樣了？我的意思是……你的精神狀態，還覺得自己能夠看見死去的家人嗎？」猿飛日斬很擔心鞍馬吉吉會一個精神不穩定，把圖書館燒了，雖然他的資料上顯示，從小到大從沒有做過任何暴力傷人的事實，反而經常被人欺負。
鞍馬吉吉微微低下頭開始思考，或許只要說自己已經看不到家人了，那麼這份不錯的工作就能到手了。
但是他不想否認自己家人的存在，這是他在這個村子唯一的依戀。
「是的……我有父母，還有兩個姐姐……他們沒有死……活在我的心中。」鞍馬吉吉鄭重的回答道。
「唔……很誠實的回答，但是這樣的話，我就沒辦法把這樣的工作交給你了……」猿飛日斬遺憾道。
鞍馬吉吉沒說話，反正一輩子拿救濟金也不是什麼壞事，如果哪一天他不給了，我就讓老媽去他夢裡色誘他。
「聽到了沒有，趕緊簽字，讓他滾蛋。」繃帶臉中年人不耐煩道。
鞍馬吉吉瘋狂贊同。
「但是……我依舊不希望一個出色的孩子，一生都在碌碌無為中度過，我希望你能去木葉醫院的精神科，那裡的山中心野是一個非常好的心理醫生，如果他能夠給出你能夠勝任這份工作的證明，我就可以將這份工作給你。」猿飛日斬認真的說道。
「多謝火影大人，但是……」鞍馬吉吉真的沒錢。
「放心好了，我會寫一封信給心野，他會免費給你檢查治療，記住……我不會放棄木葉這顆大樹上的任何一片葉子。」猿飛日斬微笑著開始寫信。
鞍馬吉吉看著猿飛日斬有些蒼老的臉頰，希望他能一直活下去，這麼關心人的老闆，上哪裡去找？
「好了，就這幾天抽空去見一下吧，心野是一個非常優秀的醫療忍者，特別是對於心理方面。」猿飛日斬將寫好的信遞給鞍馬吉吉。
鞍馬吉吉接過信之後卻還沒有動。
「怎麼？還有事？」猿飛日斬疑惑道。
「救助金。」鞍馬吉吉盯著桌上的申請單。
「呵呵……」猿飛日斬無奈的笑了笑，拿起筆在申請單上簽字。
鞍馬吉吉目不轉睛的盯著火影手中的筆，看著他一個零一個零的畫上去。
「一萬兩」！！
比平時還要多兩千兩！
對於這個一碗最普通咸拉麵五十兩的時代里，一萬兩已經能夠讓一個人體面的活過一個月了。
雖然鞍馬吉吉要養活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家人。
「多謝火影大人！！」鞍馬吉吉興奮的深深一鞠躬，告別兩個木葉權利最高的高層，肚子裡面的饞蟲已經催促著他趕緊領錢，去公園整碗拉麵。
留下一對好基友在辦公室里聊天。
「日斬，不用在我面前表演出這種偽善，樹葉枯了就該摘掉，而不是白白浪費養分。」志村團藏半闔著眼睛冷聲道。
「呵呵，團藏，所以說是我坐在火影椅上，而不是你，火影的真諦就是將一個村子視為一個家，或許有些孩子不聽話，有些孩子天賦差，但是終究是我們的孩子，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拋棄其中的任何一個……」猿飛日斬呵呵的笑著。
「你我理念不同，別跟我說這些廢話了！我的根部需要人，特別是血繼限界的人！」志村團藏低喝道。
「剛剛那一個你要嗎？也是血繼家族的。」
「哼，我根部又不是垃圾桶，什麼廢物都收。」
……
他們的談話鞍馬吉吉是聽不到了，他已經去財務處領了一整疊嶄新的鈔票，細細的數了一遍又一遍，這種厚厚的鈔票帶來的安全感，是什麼都無法取代的。
乾癟已久的錢包里終於有了錢，鞍馬吉吉腳步也越發的輕快，感覺當初如果畢業考試的時候，要是在終點擺上這麼一疊鈔票，百米障礙跑說不定就過去了。
「拉麵……拉麵……一樂拉麵……」鞍馬吉吉內心反覆的念著，不斷的走向中心公園，只有這家店的拉麵味道又好，價格也實惠。
「千萬不要遇上二姐……千萬……千萬……」
鞍馬吉吉看著公園裡那陌生又熟悉的拉麵攤，距離越來越近，這時候只需要喊上一聲：「老闆，一碗咸拉麵！」
軟糯勁道的拉麵很快就會在老闆手中飛舞成型，在等待煮拉麵的時間裡，鞍馬吉吉有五分三十秒可以靜靜的考慮，面里是否可以加一個糖心溫泉蛋。
雖然大概率是不會加的，但是在思考的過程中，大腦中的幻想已經無數次品嘗過了溫泉蛋了，這樣的思考是幸福的。
就在鞍馬吉吉的眼神已經與一樂拉麵的手打師傅對上的剎那，兩人同時露出微笑，那句話就要喊出口，一個女孩突兀的出現，臉上掛著邪惡的笑容，擋在了兩人的中間。
「二……二……二姐……」正所謂怕什麼來什麼，鞍馬吉吉咽了一口口水，緊張萬分。
「吉～吉！救濟金已經到手了吧！」二姐的手遊走到了吉吉放錢包的胸口，勾著他的脖子，一臉壞笑。
「二姐，那個可不可以……先讓我吃一碗拉麵……就十分鐘……」鞍馬吉吉咽了口口水。
「十分鐘！你居然讓我等你十分鐘！你知道十分鐘能讓一個三十五歲的禿頂老男人快樂多少次嗎？！二十次！你在乎過他的感受嗎？你只在乎你自己！」
「二姐……我只是想吃一碗咸拉麵……」
「咸拉麵有什麼好吃的嘛！等二姐贏了錢，二姐請你吃最貴的霸王龍蝦海鮮拉麵！走走走！一個月就等這麼一天了！哈哈哈哈……」
鞍馬吉吉是被二姐拖在地上拉著走的，行人無不驚恐的讓路。
因為在他們路人視角里，鞍馬吉吉又發瘋了，忽然像是見鬼了一樣變得表情驚懼，胡言亂語了一番之後，然後一陣抽搐倒在地上，像蚯蚓一樣的拱著身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