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7章 最好的選擇

  胖橘大驚失色，尾巴上的毛頓時炸開，狂亂的甩著尾巴。

  「喵喵喵！」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喵喵喵喵喵喵！」

  『你這樣做的話你會死！你難道不知道嗎？』

  胖橘急的恨不得說人話！

  聖僧淡淡一笑：「這是我自己種的因，我自然要承受這樣的果。」

  胖橘似是完全沒想到聖僧會這麼做，他扭頭看著小道長，喵嗚嗚的叫個不停。

  小道長站在一邊，他沉默片刻，唇角經年不變的淡淡笑意消散無蹤。

  他看著聖僧，神情似是有些悲傷：「你做出了讓我驚訝的選擇。」

  聖僧淡笑：「但這卻是最好的選擇，不是嗎？」

  「對你來說這並不是最好的選擇。」小道長難得蹙起了眉。

  聖僧面色慘白，唇角掛著淡淡的笑：「那……什麼選擇對我來說才是最好呢？」

  「你是要我和以往無數次一樣，任由你幫我收拾爛攤子嗎？」

  小道長沉默無言。

  聖僧定定的看著他，他釋然的笑了笑：「我剛剛突然想通一件事。」

  「你從來不插手干預任何事情的發展，你總是以旁觀者的姿態平靜的觀察。

  你數次破例都是為我收拾爛攤子。

  就像這次，你為了救我，準備插手林懷瑜的生死。

  林懷瑜有自己的命格，如果你貿然插手他的生死，那你一定會遭到天譴懲罰。

  但你還是決定這麼做。」

  聖僧垂下眼眸，聲音很低：「我總是想不通，鳳驚華那麼蠢，她憑什麼能得到重來一次的機會？」

  「哪怕蕭嘉珏為此付出巨大代價，我還是覺得不公平，我覺得這對其他人不公平。

  但是現在，我好像想明白了。

  我也很蠢，我也經常犯錯，你同樣包容我的愚蠢，然後一次又一次為我善後。

  我之前，那樣插手鳳驚華的事，我應該已經觸犯天譴了吧？

  但我從未受到懲罰，我想，應該有人為我受了天譴之罰。」

  他抬頭直視小道長：「是你，對嗎？」

  小道長輕嘆口氣，他沒有反駁，這便代表承認。

  「為什麼？」聖僧不解：「你不是很討厭我的所作所為嗎？」

  小道長聲音很輕：「你或許已經忘記，但我記得很清楚，你還是一隻小貓的時候，我在一群小貓裡面挑選了你，從此以後，照顧你就是我的責任。」

  「我一直把你帶在身邊，我看著你慢慢的積累功德，我看著你重新變成人，我真的很有成就感。

  但是，我總覺得你還是一隻小貓，我總覺得你還沒有長大，所以，你的一切行為，我都能給你找到合理的解釋。

  你的偏執早有端倪，但我卻覺得無傷大雅。

  你開始闖禍，你開始變得偏激，我卻覺得……闖禍的小貓還是好可愛。」

  小道長突然嘆了口氣，聖僧變成這樣，何嘗不是他縱容的結果？

  但是……

  「哪怕你闖禍，哪怕你偏執，我都不覺得你有什麼不好。」

  「我想，我看著你，我幫你善後，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因此，我習慣性的照顧你，我習慣性的為你善後，你從未承擔過後果，所以你不知道代價有多麼慘烈。

  直到現在，你走向再也無法挽回的地步。

  或許……是我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