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人頭
雷紋晶。
成道之物。
對李長生來說又何嘗不是，這五百斤雷紋晶雖然還不夠李長生用的，但是自己這一次為什麼會因為地仙譜圖出現在北荒，胡三太爺的目的似乎已經出來了，或許正是為了指引他來找雷紋晶？
蕭月如說道：「如果這麼看，這背後的人，真的是北荒王！」
李長生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可有證據。」
「沒有。」
「那可有什麼更有力的憑據。」
「有的。」
蕭月如的神色有點暗淡。
北荒王不會因為雷紋鋼動手，因為不值得，但是雷紋晶出動了，那就值得動手了。
蕭月如說了一些現在大乾的現狀。
李長生，恍然大悟，心道：「原來這方世界，中央虛弱，這大乾的太皇叔已經大限將至，彈壓四方之力已是強弩之末，北荒王忍隱了好幾十年，這便是憑據，雖算不上證據，但無疑讓北荒王的嫌疑無限增大。」
李長生自認為是過客，所以此時，也不甚理會紛亂的局勢，不過雷紋晶他自然不會放過，在加上眼前的蕭月如，怎麼說，也有相識的一場緣分，斷然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不會看到她無故送命。
李長生說道：「也就是說，這雷紋晶，還在北荒！！！」
蕭月如點著頭。
「這批雷紋晶，對大乾很重要，對北荒王也很重要，皇室和北荒王結怨已久，要不是太皇叔鎮壓，北荒王早就叛亂了，可是，畢竟這叛亂關乎一國的安穩，誰也不敢真的來捅破這一層面子，如今卻時機出現了變化，太皇叔若是沒有這批雷紋晶，活不了一年，反而，北荒王一旦利用這批雷紋晶便有可能突破到人仙，大乾，危在旦夕。」
李長生恍然大悟。
他走了兩步，看著蕭月如說道：「我明白了，所以，你們希望我的……我的師傅，代替你太皇叔的位置。」
蕭月如的一雙眼睛無比的閃亮，當初，當知道九尾狐收了李長生坐門徒的時候，她似乎看到了一絲曙光。
那個時候，她便知道。
李長生或許就是大乾的希望了。
李長生有些錯愕，這方世界的大乾和北荒，代表著兩股勢力，如今大廈將傾，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接下來，這亂世的之中，必然是匪過如梳，兵過如篦，自己橫叉進來，卻是沒有半點利益。
其實即便不談利益，不審時度勢，無故斡旋於其中，這根本不理智，甚至很幼稚。
這麼一想，也就是說，這批雷紋晶真的很有可能就是北荒王劫的。
即便不是證據，但是不管從哪個角度看，北荒王在知道這裡有雷紋晶后，好像也特別淡定，所謂的震怒，那都是假的。
李長生想到，若是自己是那北荒王，怕是都不知開心到什麼地步，鎮壓自己的太皇叔沒有這批雷紋晶，必然要死的，有什麼能比得上熬死仇人來得痛快。
李長生鄭重其事的看著蕭月如問道：「既然是秘密押送，那最大的問題便是，北荒王怎麼知道有雷紋晶？你們就不懷疑那個陳將軍？或者，這本身就是陳將軍和北荒王串通好的。」
蕭月如一陣解釋，這才讓李長生的疑慮消失，大乾的邊疆何等重要，可謂各個都是皇帝的親信，陳四海祖宗三代都是封疆大吏不說，為了讓皇室寬心，更是和皇家結了幾代親，而且，幾個兒子如今都在京都，更加不可能背叛皇室。
所以才有了，北荒王橫在長城和京都中間，神猿關大軍和京都的大軍將整個北荒守得嚴嚴實實，這或許也是北荒王的顧忌之一。
或許，這本身就是皇室的安排。
但凡有一點機會被北荒王策反的將軍，皇室也不可能傻乎乎的去任用，這中間的平衡，一時也難以說明，不過從蕭月如的態度，絕對認可這個陳四海，李長生自然也不會多疑。
至於為什麼，如此珍貴的雷紋晶，大乾沒有派遣大量的人馬前來護衛，相反，只是用了一個七品的鎮妖使。
便是陳四海為了瞞天過海，也不想被北荒王察覺。
大致的疑惑，李長生也都清楚了。
北荒王，無疑是最大嫌疑人。
這麼多除妖人，出現在北荒的地界，可謂顯眼的很，莫非，這個北荒王跟瞎子一樣，一群來歷不明的人出現在了自己的地盤，而無動於衷或者根本不管？
李長生有點為北荒的除妖人感到一陣悲哀，沒有證據，那不管是皇室還是北荒王府，都會拿這些除妖人開刀。
李長生想了又想，說道：「這件事，過於複雜，盤根錯節難以一時說清，我師傅這人，你也不是沒見過，它的性格，定然不會參與到世俗之中，否則，天下之大，他也不會躲到這裡來。」
對於李長生的話。
蕭月如的目光一點都沒有變化，似乎根本就沒有失望。
反而，目光有點閃亮的看了過來，說道：「這個，我和皇莆叔叔早就說過了，地仙大人隱居，鎮妖司豈敢叨擾。」
「哦？」
看到蕭月如的目光，像看著寶貝一樣的盯著自己。
神色有些嬌羞。
李長生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頭，問道：「哦！！你在打我主意啊。」
不得不說，大乾的鎮妖司很聰明。
地仙至尊，那是高高在上的，太皇叔出身於皇族，庇護大乾那是應該的，可是人家地仙卻不同，能夠供奉，都是你的榮幸。
可是，若是留住了李長生，那不就等於留住了地仙。
即便地仙知道了，大乾只要做的好，人情世故上精細入微，時間一長，也就默認了。
李長生有點猶豫。
權衡起了這事的利弊。
這事，不能玩大，畢竟還是有風險！而且，自己這一次，肯定是有任務的。
李長生有點躊躇，看著蕭月如說：「這，事，我不能給你保證……」
蕭月如垂著頭，細聲細語的和李長生解釋了大乾的意思。
差不多，就是掛個名差不多。
而大乾絕對不會虧待地仙至尊，其實，也就是不會虧待李長生的意思，蕭月如著重的講了這後面。
李長生聽完了后，立馬覺得蕭月如很懂事，大乾很識時務！！
李長生心情大好，說道：「你剛才說，不管我需要什麼，大乾都滿足我？」
他這輩子，還沒人給他這樣的承諾，咋一聽，心底特別的舒適和滿足。
蕭月如鄭重其事的點點頭，認真的說道：「是的。」
李長生忽然壞笑的看著蕭月如，半響后，直到蕭月如被看得有些發毛，李長生這才問道：「你確定，任何都滿足？」
蕭月如哪裡不清楚李長生的意思，立馬轉過頭看向了別處，眼瞳和臉頰都羞成了牡丹花。
李長生哈哈一笑，半躺著椅子，「算了，有些東西，不能拿出來買賣或者交易，這一點，我還是很有原則的。」
蕭月如極為意外。
不等蕭月如繼續思考，面前的椅案上，啪的一聲響。
只見李長生將一張紙按在了上面，呲著牙笑著說道：「月如妹子，說在多，你總該給哥來點實際的吧！」
欲練真身。
必先用藥。
這葯，他正好不知去哪裡找了。
這不機會來了。
蕭月如拿起藥單，仔細的一個個審視，雖然都很珍惜，但是對鎮妖司來說，算不得什麼，再說了，不怕送東西，就怕沒法送。
「這些都沒問題，不過，有三樣藥材，大乾沒有。」
「哦？哪裡有。」
「北荒！」
李長生頓時暗道，這下麻煩了，這些東西生長在北荒，所謂的北荒有意思就是，在北荒王府。
蕭月如的心中，同樣起了漣漪，這北荒王府未必不會拿這些葯來讓李長生或者說李長生背後的地仙妥協。
思緒之時。
那常大人去而復返，臉上帶著幾分惱怒和憂色。
他看到蕭月如和李長生：「公主，李大人。」
蕭月如警惕的問道：「什麼事。」
……
來人身穿北荒王府的衣飾，舉止也很有禮性，一一拜見了公主和其他鎮妖使，最後才將目光放在了李長生面前，行了大禮。
蕭月如冷眼旁觀。
來人看著李長生，神色極為恭敬，表達了一番北荒王和世子的仰慕之名，隨後大勢喝罵了今日那汪主官居然敢對地仙門徒如此無禮，險些讓北荒王和地仙產生了誤會。
隨後一擺手。
身後的人，取來了個匣子，他親自的將匣子打開，只見那汪大人的頭顱立馬便落入李長生的眼裡，血腥味頓時瀰漫在小院之中。
「此人敢冒犯李大人，罪不可赦，北荒王和北荒王府是絕對不敢和地仙以及李大人作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