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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身不由己

  我現在已經是地府冥司,父母在閻王爺那兒壓著呢,若是出去用術法幫人害命,閻王爺知道還不得乾死我?

  我拒絕道:「實在不好意思蔣先生,麻衣派的規矩是幫人趨吉避凶,從不會主動害人性命。」

  謝龍一在旁邊一個勁兒給我使眼神,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我見那蔣先生輕咬著牙齒,橫著眼,顯然是動了殺心,今天不答對好了,多半我倆都得橫著出去。

  我繼續道:「蔣先生看得起在下,真是在下的榮幸,可東南亞黑巫術在世界都享有著盛名,如果你想害人的話,可以讓謝龍一幫您聯繫,其中鬼王派的托桑十分厲害,他曾在邊境線與茅山道士鬥法的事迹,直到今天還依舊有人傳頌著。」

  蔣先生壓根兒沒聽我的話,而是把臉一沉:「怎麼,一百萬是嫌少,還是你看不起我這個人?」

  「不是不是,我們倆是真有事兒,謝龍一帶我來也是去拜訪鬼王托桑,再說了,我是相師,對鬥法之事也不是很擅長。」

  看著一屋子人,冷汗都流了下來。

  如今身陷險境,心裡後悔為什麼沒把青龍圖隨身帶著。

  蔣先生輕哼了聲:「別人以為我不知道你敢單槍匹馬去找鬼王托桑要人。小師父,我念在大家都是炎黃子孫,所以才看得起你,人那害我的風水師都能隨意動手,你怎麼不行?今天你不跟我做事,那就是跟我作對,我妻子說,我的生辰八字你全都知道了,萬一有人花錢請你對付我,你說我怎麼能睡得安心?」

  我連忙擺手:「怎麼可能,門派戒律森嚴,不會亂加害人。」

  「那就是說,你還是可以做到了?」蔣先生反問。

  這讓我一時語塞,可那蔣先生的臉部漸漸的扭曲,陰冷的說:「我今天這麼有誠意的邀請你,一百萬可不是個小數目,但你們倆這麼掘我的面子,當著兄弟的面,你以後讓我怎麼做人?是不是逼我?」

  一時間,包房的空氣好似都凝結一般。

  這句話真的讓我是無話可說了,擺明了這個蔣先生在威脅我。

  我真想一拳頭呼死他,再看看周圍的保鏢,今天就算是把葉問換來,他也打不過十個拿槍的。

  我妥協說:「蔣先生,麻衣派規矩極多,我們也是有很多苦衷的。這錢,您拿回去吧,風水局的事情在下也沒費什麼功夫,就當以後交了個朋友,以後您有事兒,打個電話言語一聲就行,怎麼樣?」

  我把他先後給我的一百五十萬還給了他。誰知蔣先生冷笑了一聲,臉一板:「剛剛要那麼多錢,突然又不要了,擺明就是有問題,說吧,你們是誰派來的?」

  我剛想說,要是我來害你,何苦救你啊?但在他的眼神里,我分明感覺到他好像是故意的。

  四姐拿出一瓶洋酒,給蔣先生倒了一杯,隨著他的一飲而盡,又慢慢說:「你們不知道,我16歲就出國打拚,出來這麼多年,能闖下這份家業,什麼樣的人我都見過,可是我唯獨討厭兩種人,一種就是吃裡扒外的叛徒,還有一種就是想害我命的姦細。一般情況下,在緬甸我都會剁碎了餵魚,在中國呢,多數也就砍斷手腳,剪掉舌頭,丟在大街上自生自滅了。」

  我苦笑道:「那這錢我收下了,謝謝您的抬舉。」

  只見他眉毛一橫,他掏出槍狠狠地拍在桌子上,瞪著眼睛說:「剛剛你不收,現在你又收了,擺明了是在耍我。」

  我無奈地說:「您看,這錢我收了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您說我是收還是不收啊?」

  突然,四姐從旁打圓場:「老公別生氣了,他們看來不太懂江湖上的規矩。我看他們拿點錢出來,擺個局兒,請大家吃一頓,這事兒就算了。」

  我現在明白,倆人在這兒一唱一和,不單單是不想我走,連錢也不想給我。

  與他們講不得道理,為了保命我把銀行卡遞到了女人面前:「四姐,初來乍到,確實不懂規矩,而且您看我現在也沒成家立業,這麼多錢放在我手裡確實是個禍害,您就費費心,安排完兄弟們吃飯,剩下的錢,您就替我保管著。」

  我現在愈發感覺自己上了賊船,越陷越深。婦女笑了笑,把錢接過來以後,還客套著問我要不要來點生活費。我推辭了幾下,她便笑眯眯的把錢收下了。

  東南亞這邊亂得很,尤其做我們這行的人經常會與一些亡命徒打交道。

  你想啊,來這邊就三種人,一種旅遊,一種求財,一種逃犯。

  找我們算卦的,要麼是求財,要麼是逃命。並且還是二者當中最為極端的人群,要想賺大錢,做玄學行業的,難免要和他們打交道。

  所以,蔣先生肯定在之前對我有過調查。

  要說他不知道我爺爺陳俊生的名號,打死我都不會信的,否則,也不至於如此大費周章。

  在這邊我知道每年國內都有大批富商離奇失蹤,除此之外,這裡同樣是逃犯首選。

  東南亞物價低,有很多當地人騎著摩托車,在邊境線只要五十塊錢,就可以偷偷把人送出國。

  任何你能想象到的罪惡,在這片全民信佛的神聖國土中,綻放著妖異花朵,並吸引著全世界的亡命徒。

  九十年代末期,博彩業的發達,大批風水師、道士、陰陽先生闖入東南亞謀生,這批人都是身懷絕技。

  所以,那位給蔣先生家賭場設局的風水師,絕對非同一般。

  四姐把錢又收了回去,還叫獨眼龍將我和謝龍一帶到偏僻的山莊內。

  我隨身所有物品,包括天機符和巡陽司大印全部被收走。其目的顯而易見,他害怕我報復他。

  謝龍一在房間里唉聲嘆氣,說蔣先生不講信用。

  我越看他越來氣,都是這個王八蛋坑我,否則我也不至於像今天這樣被動。

  他注意到我的怒氣,急切解釋道:「陳正,我也是身不由己啊,實在是沒辦法才這樣,你放心,等這次若能活著出去,以後我肯定給你介紹好多好多活兒,一分錢也不抽你的!」

  「閉嘴吧你!要不是等你帶我去找托桑,我現在就想乾死你!」我跟過去踹了他一腳,不解氣,又掄起煙灰缸砸他兩下。謝龍一併沒還手,只是抱著頭道歉。待我心裡稍緩和一些,認真道:「想辦法幫我搞回五雷號令,還有我戴著的兩枚吊墜,找個機會咱們逃出去。」

  心裡始終憋著一股火,我承認自己為了賺那三十萬。

  可救他一命也值得這三十萬,誰知現在成了狗咬呂洞賓,被囚禁了不說,連法器都被人家給沒收了。

  廟裡的和尚還有三分怒火呢,對方的恩將仇報,一想到他們兩口子的嘴臉,就恨不得弄死他們。

  蔣先生八字在我的手上,他擔心我害他,又不想殺了我。

  囚禁的日子除了吃飯就是睡覺,想出去溜達散散步,人家會派來好幾個人跟著,完全就是被監控的狀態,有時候晚上會帶過來幾個年輕的女孩兒,可我哪還有這份閑心思。

  我們倆接連被關了整整一個星期。

  直到第八天夜裡,蔣先生派人把我們兩個叫到了一家酒吧的包廂,進了門就見到蔣先生左擁右抱,見我們來了,他拍了拍身旁小姐的屁股:「你們先出去,我這裡有事兒。」

  「真掃興,一會兒蔣老闆可不要忘了我們呀。」小姐們挨個調情的走出了酒吧。

  等所有小姐走後,他當著所有保鏢的面,丟給我一份文件袋:「這個傢伙是開翡翠行的,與上次在我家賭場做風水的道士認識。袋子里是他的資料,你們看看還缺什麼?」隨後他又恨恨的說:「給我弄死他,死得越慘越好!有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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