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親密
("穿成無cp文男主的老婆");
第49章
聞余留下一堆震驚的人走了,
剩下的人互相對視一眼,面面相覷。
他們參加過很多次派對和聚會,但好像從來沒有聞余。
哪怕是在聞家的聚會,
他也只是從外面回來,面無表情路過他們,
好像從未將他們放在心上。
他們以前會嘲諷他,
也會在背後嫌棄他,叫他的綽號——聞多餘。
這還是第一次和他一起聚會,
除了剛開始鄭葉等他,讓他有了存在感。後來他依舊如同以前那樣,毫無存在感。
可突然,他站出來了,然後將聞逸然和安沁茹的臉摁在地上踩。
更是讓所有旁觀的人,
莫名寒毛直立。
想了想,有人勸聞逸然——
「逸然哥,聞余都走了,別喝了,
這二十瓶呢……」
「是呀,這玩意兒喝完今晚你就得進醫院。」
「也真是太巧了,
怎麼是豹子呢?又是同花順又是豹子的,
鄭葉哥你怎麼洗牌的?」
「咱們……還繼續玩嗎?」
……
鄭葉掃過眾人,
笑容不變:「是實在太巧,
逸然別喝了,
聞余沒在這兒,他剛剛離開應該就是放過的意思。來來來,咱們繼續玩。」
聞逸然沉著臉,什麼話都沒說,
不斷灌酒。
放過?
開什麼玩笑,他需要聞余放過嗎?
遲舟辰站在角落,他還沒有和遲箏箏說上話,但這一刻,他無比堅信——
聞家可能糟了。
至少今晚不管是運氣還是什麼,聞余都贏了,踩著他想踩著的人贏了。
贏得漂亮。 -
聞余抱著遲箏箏走到停車的位置。
今晚他滴酒未沾,還可以開車載著遲箏箏回去。
將遲箏箏放下,一手攙扶著她,一手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小心翼翼將她放進去。
然而,遲箏箏不撒手。
「嗯?不舒服嗎?」
「聞余?」遲箏箏的聲音有些沙啞。
「我在。」
她亮眼朦朧,嘴裂開,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露了出來,圓圓的眼睛彎成月牙,也不說其他,就念著他的名字:「聞余。」
「我在呢。」聞余想要輕輕將她的手取下來,眉眼溫柔。
「不要!」遲箏箏不撒手,兩手緊緊摟著他的脖頸,看著他的臉,傻笑。
聞余第一次看她喝醉,無奈又好笑。
她還笑著,笑得他心都化了,一種說不出的情緒蔓延。
他乾脆將她再次抱起來,然後朝著不遠處送他們的服務員喊了聲:「叫代駕。」
「好的!」那人立刻應了。
不到五分鐘,早就備好的代駕過來了一個。
聞余抱著遲箏箏進了後排的位置,她的手一直抱著他的脖子,就是不撒手。
其實聞余可以扯下來的,只要用些力,輕輕鬆鬆就可以扯下來。
但莫名的,他沒捨得。
就這麼緊緊抱著她,任由她攀住他的脖頸。
「聞余?」
「我在。」
「聞余!」
「我在。」
兩人一問一答。
遲箏箏仰著頭看他,這男人是真的好看,哪怕車裡並不夠明亮,他也依舊好看。
她就這麼仰著頭,然後緩緩伸手,手指輕輕摩挲過他深邃的五官,從眉頭到嘴唇,然後眼睛眨了眨,越來越亮。
「真好看。」她說。
聞余低頭看她。
她臉頰泛著粉色,兩眼水汪汪的,頭髮散開,有幾分凌亂的美感。
聞余頓了頓,輕聲道:「你好看。」
「我好看?嘿,喔也覺得!」遲箏箏口齒有些不太清晰。
——她依舊記得自己的美貌,相當臭美。
聞余聞言,失笑。
「聞余?」
「我在。」
「聞余!」
「我在。」
又開始如上對話,哪怕她是個醉鬼,他也認認真真傾聽、回答她的每一句話。
車子駛向望江莊園。 -
一直到了家門口,聞余才抱著她下車。
時間有些晚了,主樓裡面沒人,聞余也沒有叫人。
他抱著她直接上了二樓,然後將她放在門口,她的手還抱著他的脖頸,以至於腳有些夠不到地,一直踮著腳。
醉鬼踮腳,那多累呀。
於是,她理直氣壯:「你,彎腰。」
聞余無奈,微微彎下腰。
然後他看著她,聲音輕輕:「自己乖乖進去,然後洗漱睡覺,好不好?」
遲箏箏一雙大眼睛就那麼霧蒙蒙看著他,聞余手上稍微用力了一些,遲箏箏的手終於脫離他的脖頸。
那一瞬間,應該是輕鬆,但實際上,聞余竟覺得有些空蕩蕩的。
手鬆開了,她就想往地上躺。
聞余趕緊將她抱住,然後無奈地半抱著她進了屋。
自從這個房間給遲箏箏住之後,他便沒有進來過,最多不過是站在門口說話。
聞余家裡的每個房間都裝修得很好,但因為幾乎沒有生活痕迹,所有的一切都是嶄新,整整齊齊疊放,所以看起來很像酒店。
但這個房間現如今已經變了,還是那樣的格局,還是那些東西,可梳妝桌上隨意擺放著的護膚品、床頭放著的書、椅子上扔著的一條裙子……
好像處處都變得不一樣了,好像冰冷冷的地方,也變得溫馨。
聞余掃了一眼后,很快收回思緒,然後將遲箏箏放在床上,輕聲對她說:「都是酒味,去洗個澡吧。」
——他知道這丫頭很愛乾淨的。
「酒味?」遲箏箏過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然後嘟囔,「我香!不臭!」
聞余失笑:「好,你香香的,不臭。」
他護著歪歪扭扭的她靠在床頭,然後在她面前屈膝半跪下,為她將鞋子脫下。
又去衛生間打了盆水來。
再出來時候,遲箏箏已經閉上了眼睛。
聞余無奈,輕輕走過去,用毛巾給她擦了擦臉,又換了一個盆,換了一條毛巾,給她擦了擦腳。
擦臉的時候她還不耐煩地皺了皺眉,然後嘟了嘟嘴。
聞余看著,眉眼就溫柔下來。
而擦腳的時候,她不斷縮回腳,他一隻手就握著她的腳了,任由她怎麼也抽不回去。
等到收拾完,聞余扶著她躺下,給她蓋好被子。
她的臉有些紅,白皙的臉上泛著的紅格外招人,她不耐煩地嘟囔著什麼,紅唇微動。
聞余深吸一口氣,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低頭,輕輕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大概是這一吻驚動了她,遲箏箏睜開眼睛。
聞餘下意識坐直,莫名有些心虛。
遲箏箏腦袋扭了扭,像是沒有看到他。
她的鼻翼動了動,立刻皺眉開始扯自己的衣服,口中嘟囔聲大了一些——
「好臭,嗚,好臭。」
得,剛剛還說自己香,這會兒又開始嫌棄自己了。
「別鬧。」聞餘聲音有些沙啞,伸出手,摁住被子。
遲箏箏一腳踹開,非常不高興地脫自己的衣服。
然而她今天穿得是襯衣,套上去的那種,朝著兩邊扯不開。
遲箏箏顯然是不知道,也不清醒。
她悶頭扯衣服,扯不開,委屈巴巴:「嗚嗚嗚,欺負我!!好臭!」
聞余:「……」
他深吸一口氣,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
遲箏箏越生氣越扯,越扯越生氣,氣得手錘床,氣得臉鼓了起來:「難受……」
能不難受嗎?她的手扯著衣服,領口勒住了自己的脖子。
聞余伸出手,輕輕給她將衣服擺正,抿緊了唇,一雙眼睛火熱,緊緊盯著遲箏箏:「遲箏箏,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握著她的手,身體往下壓。
遲箏箏霧蒙蒙的眼睛看向他,像是在辨認,半響,她才嘟囔:「聞余……」
「那你知道你在做什麼?」他又問,依舊緊緊盯著她。
遲箏箏手被他緊緊握著,有些難受,開始掙扎:「唔……難受。」
聲音像是小貓一般,撓在了聞余的心上。
他低頭,唇碰上她的唇。
這一次,再不如同以往,這一次,他敲開她的貝齒,一寸寸吸吮著,不顧她的掙扎,纏住她躲閃的舌,曖昧的聲音在房間響起。
「唔唔唔……」遲箏箏被壓著,又喘不過氣,很難受,瘋狂掙扎。
然而聞余並不放開,像是瘋了一般,抵死纏綿。
遲箏箏拚命躲閃,聞余總算鬆開,猛地坐起來,背對著她。
好一會兒,他深吸一口氣,又長長吐出。
差一點就壓制不住自己心中藏著的猛獸,那能夠將遲箏箏生吞活剝的猛獸。
「遲箏箏……我不能乘人之危。」聞余說。
像是說給遲箏箏,也像是說給自己。
背後沒有聲音,聞余沉默了一會兒,才又說:「等你醒了,可以認真考慮一下,要搬去主卧嗎?」
背後還是沒有聲音,安安靜靜。
聞余回頭。
遲箏箏早就已經閉上眼睛,和周公約會去了。
「呼呼呼。」呼吸平穩,臉頰還有些紅潤。
聞余:「……」
他無奈,僵硬著身體緩緩站起來,給她把被子蓋好,然後低下頭,輕輕在她的眉間落下一吻。
「晚安,寶貝。」 -
聞逸然還沒喝夠二十瓶,被送到了醫院裡面。
安沁茹跟去,她也有些醉了,催了吐,喝了葯,總算是清醒了些,照顧從急症室推出來的聞逸然。
「醫生,怎麼樣?」她著急上前。
事實上,此刻安沁茹也非常不舒服,但她更擔心聞逸然。
「現在沒事了,等到醒來只能吃流食,以後不能喝這麼多酒,年輕人這是要……」今晚的醫生年紀不小,一直在念念叨叨。
安沁茹認認真真聽著,視線一直沒有從聞逸然身上挪開。
等到了病房裡面,她也一直守著聞逸然。
她就坐在病床旁邊,時時刻刻盯著聞逸然,哪怕自己此刻也噁心反胃,為了聞逸然能睡得好,她將病房的燈關了,只借著走廊的燈在病房活動。
半夜,聞逸然醒了。
「逸然?你醒了?!我去找醫生!」安沁茹聲音一喜。
但顯然,他還沒有徹底清醒。
因為他伸手拉住了安沁茹,往床上一帶,聲音沙啞:「遲箏箏?」
安沁茹僵住。
聞逸然卻露出笑容,抬手摸了摸她的臉,然後低頭,吻在她的側頸。
「你終於回來找我了……」他喃喃。
安沁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眼中閃過恨意。
聞逸然……竟這麼喜歡遲箏箏?!
他喜歡的不是自己嗎?!為什麼?!
聞逸然已經伸手在解她的扣子。
安沁茹伸手推他,卻在碰到他的那一瞬間停住。
自從遲箏箏車禍過,聞逸然的視線越來越多的放在她的身上,現在更是、更是……已經愛上了遲箏箏。
之前他們可以在病房「情不自禁」,那是她故意的,是得意的。
但此刻,同在病房,她卻是心如刀絞。
從車禍之後,聞逸然很少再和她親密,每次也都是帶了套。
他其實已經愛上了遲箏箏,等到他自己明白之後,她……還能再嫁進聞家嗎?
今晚,也是機會。
安沁茹閉上眼睛,手攀上他的身體。
聞逸然欣喜如狂,聲音朦朧沙啞:「箏箏……」
作者有話要說: 聞余:拔刀吧!
安欣喜如狂嫁入聞家,然後……聞家破產。
安沁茹:???
聞余:大禮,喜歡嗎?
安沁茹:艹
感謝在2021-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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