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師徒相見

  恢宏磅礴、富麗堂皇的宮殿之中。

  秦長生正坐在椅子上,看著手中的密奏。

  絕美的臉上面色嚴肅儘是冰寒,眉頭微微皺著,身子做的筆直,一雙玉手握著手中的狼嚎筆認真的書寫著什麼,字跡犀利工整,帶著絲絲寒意。

  自從生下兩個小傢伙之後一年,秦長生就漸漸接過了秦烈的擔子。

  由於精通現代企業的管理,儘管接手不久,但也是很快熟練起來。

  處理秦家的大小事物、修鍊玄功、照顧關心兩個小傢伙……

  秦長生一直沒怎麼閑著,總是讓自己忙起來。

  周圍的人只是覺得世子越來越像一個合格的家主,但是只有秦長生自己知道他只有讓自己忙起來才能剋制自己去想那個人。

  那個拋夫棄子的逆徒!

  心裡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手中的密奏越看越心煩。

  筆一甩,墨汁飛濺!

  「該死!」

  「都是些吃裡扒外的東西!」

  而這時,殿外的一名侍衛前來稟報。

  「世子殿下,乙一靈礦掌事人秦雯求見。」

  聞言,秦長生回過神來,面目上的怒意收斂,恢復了淡漠之色,淡聲道:

  「讓她進來吧。」

  哼,這就沉不住氣了?

  之前到來的時候,沒有接受此地準備的歡迎儀式,給了兩人一個下馬威,也是時候見見了。

  前世秦長生好歹算縱橫商界的青年人物,這次出來散心自然不只是為了躲避陸承那麼簡單。

  乙一靈礦有人監守自盜!

  他身為世子,自然是不許這種情況發生。

  至於說該如何對付這兩人……

  「雯兒見過世子殿下~」

  此刻,伴隨著一陣悅耳話語。

  秦雯面色有幾分忐忑,緩步走入殿中。

  她現在表現的就像一個忐忑的少女,蓮步走至秦長生身前,緩緩欠身施禮,似是無意的露出胸前風景。

  不得不說。

  秦雯在外貌上的確難尋瑕疵,算是個一等一的美人。

  五官精緻絕麗。

  眸若秋水,眉似遠黛。

  青絲柔順,俏臉潔白晶瑩,閃爍動人光澤。

  一身白衣飄飄,透著出塵和超然。

  而那眸中偶爾流露的風情,又能勾起人心中那最初時的心動。

  可在秦長生眼裡,這一切的一切僅僅只是演戲罷了。

  狐媚子一個。

  「何事?」

  沒有將人扶起的意思,秦長生后坐於椅上,打開一柄摺扇,淡淡出聲。

  神色深邃而冷漠,這讓秦雯心裡微微詫異,開始有些不安起來。

  之前她接觸的男子,就算再是如何,也不可能對她無動於衷。

  像秦長生這樣棄之不理的,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幽怨的瞟了那位高高在上的男子一眼。

  果然,如傳言所說,這位世子殿下,還真是清冷無雙,謫仙之姿呢。

  越是這樣,她反倒有種將這位世子拿下的想法。

  悠悠的起身,身體往前一貼,一柄長劍出現在手中。

  「世子,屬下近日偶得寶劍一柄,特來獻給世子殿下。」

  見人靠過來,秦長生眉頭一皺,心中覺得噁心極了。

  這女人是有毛病嗎?

  自己就差把「我對你不感興趣」寫在臉上了,怎麼還不知死活的貼上來?

  至於此人那點淡微姿色,在秦長生面前就是個笑話。

  秦長生見過的絕色女子,夢瑤、弱水等人,哪個不勝她數籌?

  就算是他自己,要是換上女裙,比此女也不知要超出多少,又怎麼會對其動心?

  裝的這麼仙氣飄飄,就不要做這般狐媚姿態,別的男人可能吃她這套,但在他眼裡,除了噁心就是噁心。

  要不是不想打草驚蛇,秦長生現在早就一記冰凌打過去了。

  正準備向後退去的時候,他突然在秦雯手心的長劍上感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這是……魔尊殘魂的氣息!

  秦長生腦中的弦似乎一下子斷了,震得他蒙蒙的。

  見秦長生一動不動,還目光灼灼的往她胸口望去,秦雯心底呵呵一笑。

  繞是你裝的多麼清冷,還不是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哼,之前那淡漠的模樣,還讓她好一陣擔心呢。

  心裡這麼不屑的想著,身體卻是越靠越近。

  監守自盜可是一件大事,他們得把這位世子殿下拉下水才行,要不遲早會露餡。

  可就在那身軀要貼上之時,一道恍惚的聲音響起。

  「這劍……你是自哪找到的?」

  劍是哪來的,她哪知道?

  秦雯只當秦長生還在裝,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問劍?

  「世子,雯兒可比這冷冰冰的兵刃好看多了,不信的話,你看……」

  秦雯解下一邊肩帶,素裙耷拉下一半,腦袋嬌羞的向上望去,對上的卻是一片冰冷。

  秦長生面無表情的伸手,一下便掐住了那白皙的脖頸,那動作實在算不得溫柔。

  秦雯被這動作嚇了一跳,想向後退去,卻沒想到脖頸間的手是那般的大力。

  「我再問你一遍,這劍,是哪來的!」

  後半句,秦長生幾乎是吼著說出來的。

  秦雯幾乎是要哭了,她到底是哪裡得罪了這個世子了?

  之前還好好的,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秦雯下意識的運轉起修為抵抗,可另一股強大的修為壓下,讓她一點反抗的念頭都沒有了。

  金丹六層!

  天啊!

  這還是人嗎!

  世子殿下還沒有四十歲吧!

  「殿下,這柄長劍是秦林他前幾日在靈礦內撿到的,我完全不知情啊……」

  感受到脖頸上那隻凝聚著寒冰靈力的玉手,秦雯哪還敢動別的念頭,馬上將自己所知道的說了個乾淨。

  可惜,她知道的太少了,少到秦長生以為她在騙他。

  「就這些?」

  「屬下真的並無半句虛言!」秦雯發誓道。

  她真的要急死了,她是真的不知道啊!

  「爹爹!」

  就在這時,一道稚童的聲音傳來,救了秦雯。

  「哼!」

  將人甩至一邊的地上,打上禁制。

  如果可以的話,秦長生不想在孩子面前太過暴力。

  不一會兒,就見秦玄思牽著秦安,兩個小傢伙就這麼跑了進來。

  沒有注意到房間的地上多了一個美女姐姐,兩人一進來就撲到了秦長生的身邊。

  一手一個,秦長生將崽子們抱起:「怎麼,跑的這麼急,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什麼開心事了,嗯?」

  原本秦長生只是隨意的問了一句,想要和孩子們分享生活中的點點滴滴,沒想到卻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嗯,外面很好玩,好多人,好多安安沒見過的東西,最重要的是在外面安安和大兄還看到一個長的好像父親的人!」

  「爹爹,那個像父親的叔叔,對安安好好,別人都怕安安,就他……不怕……」

  秦安還在孜孜不倦的說著,之後的話,秦長生連一句都沒聽進去。

  魔尊殘魂躋身的長劍……

  孩子口中長的極似葉玄的叔叔……

  「葉玄,你真的回來了嗎?」

  ……

  「葉玄啊,你先回去吧,礦監說咱這幾天表現不錯,要拉我過去表揚我、獎勵我嘞!」

  張老頭的話中透露著難掩的欣喜。

  礦監可是個吝嗇至極的鐵公雞,開口能不罵人就是天幸,能被表揚還要多虧了葉玄啊。

  張老頭越來越為自己一時的心善感到欣慰。

  他也沒想到葉玄不僅恢復的這麼快,還那麼能挖礦!

  看來,好人還是有好報的。

  喜滋滋的和葉玄道了聲別,張老頭便轉身走了,那開心的樣子,走路都在帶風。

  葉玄笑著搖搖頭,自己一人向屋篷走去。

  在經歷了一天的下礦勞作后,礦工們也沒什麼娛樂活動,大多只能回去睡覺,亦或者是拉幾個哥們閑聊什麼的。

  葉玄所住的地方,就是一個低矮破舊的屋篷,地方不大,卻硬是塞了十個男子。

  往常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有人在裡面打牌玩了,嘈雜聲四起。

  可是今天卻是奇怪。

  「難不成太累了,都睡了不成?」葉玄口中喃喃道。

  嘎吱——

  推開那還算是門板的東西,空蕩蕩的屋內景象出現在他的面前。

  一道白衣身影,背對的站著,衣袍貼身,在朦朧的夜色下令人恍惚。

  不好!

  聯想到張老頭突然被人叫走,此時空無一人的屋篷和眼前的這人。

  葉玄要是再想不到這是他人有意為之,那他就算是白活了。

  「怎麼……」

  破敗的屋篷內,油燈搖曳、月影斑駁。

  白衣男子轉身,就像揭開了最後一頂面紗,待看清后,葉玄的雙眸忽然變得愕然、不敢置信。

  一襲白衣,更襯得這美人清冷。

  膚白嬌嫩如細瓷,身段高挑修長。

  一雙鳳眸透著水光,英氣的面容上彷彿在強忍著什麼。

  「師……師尊……」

  朝思暮想的人兒就在眼前,葉玄顫微的走上前去。

  他一定是在做夢,師尊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個地方?

  只是,哪怕是夢,他也願意去麻痹自己。

  白衣飄至,美人入懷。

  熟悉的體溫,熟悉的觸感……

  噗的一聲!

  一下子,血光將畫面模糊。

  冰晶的劍刃,一下子沒入葉玄的身體。

  「這是我對你的恨……」

  葉玄看到絲絲血液從胸口滲出,把他的衣襟染紅,也看到了師尊眼中的恨意,冰冷的好像要把心都凍結一般……

  「無論有何種理由,那天你都是沒來。」

  葉玄一陣沉默。

  而後,握在他胸前兵刃上的玉手一松,師尊徹底的靠近他的懷裡。

  炙熱的吻,只一下便驅趕走了心間的寒。

  「這是……我對你的愛。」

  懷中玉人與他唇瓣分離后,喘息著說。

  後頸被一雙玉手摟住,佳人主動在他懷裡亂蹭,微喘的聲音耳邊縈繞,好似最為上佳的情迷之葯。

  兩人已成乾柴烈火之勢,那秦長生的下一句話,便是徹底點燃這堆柴木的一點火星。

  「葉玄,愛我……」

  他在他耳邊說。

  ……

  宛若魔軀恢復,葉玄就像是最為瘋狂的魔人,毫不猶豫的便撕毀了,那在常人眼中多看一眼便是褻瀆的謫仙男子的衣袍。

  「別……別在這裡……」秦長生雙眼緊閉,低聲著。

  接著,腰間被人圈起,不知要被人帶去何處。

  ……

  「啊……」

  佳人忍痛,許久不用的禁地被略顯勉強的進入了一截。

  ……

  天為被,地為床。

  青青叢林中,罕有人至。

  一對夫夫月下不知羞的相互糾纏著。

  迷亂中,葉玄拔下了秦長生束髮的髻子,一頭的烏髮頓時如瀑布一般傾流直下。

  ……

  雲雨稍歇。

  「哈……哈!」

  秦長生的雙腿還在無意識的搭著葉玄的腰背,臉上早已經是狼藉一片,眼淚和涎液滑下臉頰,混濕了額前的青絲。

  束好的秀髮也在律動中散落開來,長長的秀髮散在身背,更添一份柔美。

  葉玄抱著秦長生坐起,留出肩膀,讓他靠在他的懷裡歇息。

  這不是夢,這是真的。

  師尊他真真切切的在自己的懷中。

  葉玄仍激動的快要發瘋,不停的撫摸著那背脊,彷彿要將人徹底融入身體一般。

  他不管不顧的重複低喃著。

  「師尊……」

  「師尊……」

  你是我在那無盡的獸潮、極寒的冰雹、一時也不得歇息的殺戮中堅持下來的原因。

  唯一……的原因。

  「師尊,我們成親吧。」

  「馬上,過幾日便昭告天下。」

  「師尊,徒兒一刻也等不及了。」

  「真的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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