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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廣發婚帖,各方反應

  地府帝君強搶秦家世子的風聲還沒過去。

  三天後,一封請帖迅速在修仙界內傳開。

  幾乎是所有的大勢力都收到了一份。

  ……

  道宮大殿。

  最近葉玄失蹤,秦長生這個首席親傳也被魔頭抓了去,一下失去兩大妖孽,道宮年輕一代弟子的頂尖戰力,一下子就被削去了一大半。

  要不是弱水異軍突起,在傑出弟子這一塊,道宮將會陷入一段時間的真空。

  道宮宮主白丘正和六位掌事長老商量完事情,突然上來一弟子稟報,有人送來一份請帖,說是送給他的,送完之後就走了。

  白丘一奇,皺皺眉,將已經檢查過沒有問題的請帖接過,請帖很精緻,打開一看,頓時臉色一肅,雙眼中更是怒火暗燒。

  眾人一驚,什麼事能讓白丘如此反應?

  白丘面色嚴肅,雙眼中光芒不斷閃動,隨後一言不發地把請帖遞給身邊正在喝酒的老人。

  「月前輩,此事你怎麼看?」

  月前輩隨意的接過請帖,老眼一看,頓時露出笑容,沒有說話,隨後便把手中的請帖丟到了下一個人手中。

  半晌過後,六人的神色相同,都是鐵青不已。

  碰!

  「這個魔頭簡直是欺人太甚!強搶了我道宮弟子還不算!現在變本加厲的送來婚帖!他這是想幹嘛?分明是藐視我等!」最後一個閱讀完的長老,憤怒的將請帖往桌上一拍道。

  「他這是自認神功蓋世,想引起天下正道的怒火嗎?!」另一個長老冷哼道。

  也有人帶著一抹詢問的地向白丘說道:「宮主,我們該不該去?」

  此話一出,剛才怒喝的兩人也都看向白丘,或期待、或嚴肅、或猶豫。

  白丘腦海里不禁有些混亂。

  不去的話,墮了道宮的風頭,讓人以為道宮怕了這個什麼魔頭。

  可要是去了的話,那豈不是損了道宮的名譽?

  正進退兩難間,月前輩放下嘴邊的酒葫蘆,繫於腰間,晃晃蕩盪的走起來。

  「去,怎能不如去?」

  「此事就交由老頭子我來辦。」

  「他不是送來婚帖嗎?那老頭子我就召集天下英雄,群起滅魔,把我道宮弟子給帶回來!」

  ……

  秦家。

  一張請帖同樣送到了這裡,看著這份請帖,秦烈臉上閃過了一絲欣喜之色。

  同樣,其中也有著掩不去的憂慮。

  這時,一個稱得上絕色二字的女子,來到了秦烈身邊。

  「夫人!」秦烈喊道。

  來人正是秦家主母,尹妍。

  「怎麼了?」尹妍輕眨秋波,柔聲問道。

  「你看。」秦烈將手中的請帖遞給了尹妍。

  玉手一接,目光流過,思索片刻后,玉容頗為慎重道:

  「夫君,我知道你想去,但這件事我們不方便出面……」

  秦烈臉色一緊,雙眼中出現了一抹悲傷,「夫人,這可是吾兒的……」

  尹妍搖搖螓首,打斷了秦烈的話,嘴角一笑道:「我又何嘗不懂?不過,我們雖然不能前去,但卻可以給長生送上一份大大的嫁妝。」

  「也該讓那小子,見見我秦家的底蘊了。」

  ……

  無名山頂的一處峽谷。

  一個道童急急忙忙的往裡面跑,待跑到一處茅廬前,還沒等他敲門,就見那木板開啟,好像是其中人知道他會來一般。

  「何事?」

  一名錦袍道士,自打坐中醒來,接過道童手中遞來的請帖,打開一看,頓時微微皺眉,想了想,心中做出了決定。

  ……

  一封封婚帖被送到了許多勢力手中,同時,另一條消息也傳開了。

  地府帝君,那個無惡不作,殺人如麻,天怒人怨的大魔頭,廣發婚帖,因此特請各位道友前來,共同除此魔頭。

  消息一出,立刻以恐怖的速度,向四面八方傳去,似乎有一股暗手在後面推動一樣。

  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個消息的發出者是誰,更不清楚對方與帝君有什麼恩怨。

  他們只知道,自己一定要去看看,要不然豈不是錯過了這一百年難見的義舉?

  許多人心裡都有誅殺此魔的想法,只是人太少不敢動手,現在有人主動發起,如此多高手前去,他帝君再厲害,雙拳也難敵四手!

  要是能參與這一次的滅魔事宜,不僅能獲得秦家的好感,以後在其他同道面前,也有了吹噓的資本不是?

  一時間,風起雲湧,都向著那地府匯去。

  「宋兄,你這是去參加那滅魔大會嗎?」

  「原來是趙兄,你這也是……?」

  「嗯,如此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誰不想去,萬一能湊巧一刀殺了那帝君……」

  「趙兄說的是,走,同去、同去。」

  「好,走。」

  ……

  「師父,那兩個人跟那帝君有仇嗎?為什麼要殺他?」

  「輝兒,你還小,有許多事不明白,天下之人爭來爭去,逃不了名、利兩字。

  像剛才那兩個妄想一舉成名、又沒有實力的笨蛋,天下間多不勝數,你以後可不能做那樣的人,知道嗎?」

  年輕的師尊,對著身後的徒兒教導道。

  「哦!知道了,師父。」

  「嗯,走,師父帶你去見見世面,你長大后,要是能有那人一半的成就,為師就心滿意足嘍!」

  「那人?那人是誰啊?是那個帝君嗎?」

  「嗯,走吧。」

  「師父,那個帝君很厲害嗎?徒兒為什麼要有他一半的成就,師父就心滿意足了啊?」

  「他啊……」

  ……

  而此刻,他人口中十惡不赦的大魔頭,正被一件小事愁的不行。

  這是一個溫馨的房間,正中那蓋著銀絲被的床上,穿著白紗睡衣的秦安從被子里探出頭,他眼底的喜色和期盼在看到葉玄的瞬間,逐漸化為失落和悲傷。

  「怎麼又不是爹爹?」

  小傢伙眼巴巴看著他,鼻子一吸一吸的,模樣委屈的很。

  爹爹都連續好多天沒有來哄他睡覺了。

  葉玄一臉柔和,脫了長靴上去,拉開被子的一角坐在床上,「你們爹爹這段時間都不會來了,以後每天晚上都會是父親來給哄你們睡覺。」

  可是,他想要爹爹……

  秦安心裡委屈的往大兄那邊靠靠,然後仰起頭,不死心的問:「那晚安抱抱呢?」

  葉玄:「也是父親。」

  秦安還是不死心:「那晚安吻呢?」

  葉玄眉頭一跳,怎麼還有晚安吻這玩意?

  師尊他之前每晚都要親一口這個小傢伙的嗎?

  葉玄低頭看著自家奶味還沒去的小崽子。

  白白胖胖,尤其是整個人縮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個小腦袋,可愛極了。

  只是……

  師尊是他一個人的,是只能親他,也只能被他親。

  堂堂地府帝君,居然在吃自家崽子的醋。

  葉玄臉上的柔和慢慢變得嚴肅起來,果斷回答,「還是父親。」

  「……」

  哇!

  秦安終於沒忍住,仰頭大哭出聲。

  「我不要父親,我要爹爹!」

  「我要爹爹!!!」

  秦安不是那種尖銳的哭腔,而是軟乎乎的,聽得人耳朵酥酥麻麻的,一點都討厭不起來。

  秦安光哭也不擦眼淚,就是圈著大兄的手臂,臉蛋哭的稀里嘩啦的。

  秦玄思趕緊安慰著弟弟,反倒是葉玄雙手環胸靜靜看著秦安,等過了一會,哭聲漸漸被秦玄思給哄了下去。

  秦安淚眼朦朧的看著面前雙手環胸的葉玄,抽抽搭搭擦著眼淚:

  「你、你都不心疼嗎?」

  葉玄微抬起頭:「嗯?」

  「我、我這樣哭,你都……都不心疼嗎?」

  他的這個二兒子還是這麼傻乎乎的。

  葉玄笑了下:「心疼啊,安安繼續哭,父親繼續心疼。」

  說完,還眨眼示意了一下他可以繼續了。

  一邊的秦玄思看不下去,「父親,你就別欺負安安了,安安不哭,眼睛都紅就不好了。」

  秦安癟癟嘴,拉開被子鑽到大兄懷裡,聲音悶悶的:「哼,安安不哭了,父親就是……是故意想哭死安安,然後霸佔爹爹,安安才、才不上當呢!」

  「……」

  葉玄眼底帶著笑意,看著床上隆起的小山丘。

  這句話倒是沒有全錯,他是想霸佔師尊來著。

  「好了,快睡吧,父親不逗你了。」

  終究是自己的崽,葉玄也不忍心看著秦安這麼可憐巴巴的。

  「可是……我睡不著……」

  被子里的秦安悶悶的說。

  「怎麼了?」葉玄問道。

  「安安想聽故事,」被子里的小人兒打開了一個口子,眼睛亮晶晶的,「爹爹以前每次都會給我們講故事的。」

  講故事?

  葉玄用詢問的眼光看向秦玄思,見秦玄思點點頭,這才說道:

  「那爹爹都給你們講過哪些故事啊?父親也可以給你們講。」

  他覺得,師尊無外乎講些什麼神鬼異志罷了,他少年時小冊子也看的不少,講個故事而已,算不得什麼。

  只可惜,葉玄還不知道,自己要講的究竟是什麼故事。

  「白雪公主和大灰狼?」

  「七個小矮人和賣火柴的小女孩?」

  ……

  這都是些什麼玩意?

  他怎麼連聽都沒聽說過?

  最後,還是秦玄思把秦安抱在懷裡,靠著記憶,把秦長生以前講過的故事複述一遍,才將人哄睡著。

  終於完成任務的葉玄今晚沒有回寢宮,而是來到秦長生修鍊的密室。

  打開石門,看到正在其中習練劍道的師尊,一下從背後摟了過去,摟著腰身就將人往外帶,「師尊,今日的修鍊斷上一天,徒兒有要事。」

  秦長生眉頭挑了挑,有點狐疑地看著他,貌似在問真的假的。

  寢宮裡。

  秦長生閱覽著近幾日的消息,某個剛才動手動腳被人發現的傢伙,正一眼巴巴的站在一邊。

  在看到婚帖時,內心好沒出息的一跳,但當看到……

  「滅魔大會?呵!」

  一絲不屑、一絲冷笑悄然出現,手中一震,那紙張頓時變成了粉末。

  葉玄知道師尊是真的生氣了。

  「真要到了那時,除了秦家之人,其他任何人都無需顧忌。」

  「我不用你管,憑我的背景沒幾個人敢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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