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小兔崽子連姨母都騙
見趙辰在後面齜牙咧嘴,老李頭覺著自己的心情非常不錯。
這小子就是蠟燭,不點不亮。
非要自己給他點厲害的才知道。
「趙辰,你怎麼樣,踹疼了吧。」長孫皇后與趙辰關切道。
李若霜給趙辰拍著屁股上的泥印。
「還好,不礙事。」趙辰撇撇嘴,笑道。
「你這孩子,沒事別老想著跟陛下開玩笑,你看,這不惹禍上身了?」長孫皇后說教著趙辰。
「姨母,我這都是為了老李頭好……」
「怎麼就為陛下好了,陛下從來就沒有去燒過火,你這逼著他去,不就是在為難陛下嗎?」
「換做是姨母,肯定也得踹你一腳。」長孫皇后笑著說道。
也就是剛才逼著皇帝去燒火的人是趙辰,若是換了任何一個別人,都不會只是被皇帝踹一腳那麼簡單。
畢竟是皇帝,怎麼可以逼著人去給你燒火?
「嘿嘿,姨母你這就不知道了,其實我那樣做,真的是為老李頭好。」趙辰笑著說道。
「哦?」
「你就怎麼還是為陛下好了?」長孫皇後有些奇怪。
這怎麼看都是趙辰想要坑皇帝一把。
不然怎麼非要攛掇著皇帝去燒火?
為皇帝好?長孫皇后就覺著趙辰是在給自己找借口。
李若霜也是覺著有些奇怪。
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樣做,有哪裡是可以幫著皇帝的?
「姨母,您想啊,老李頭每天呆在宮裡,來書院能有幾次?」
「雖然名義上是書院的院長,但大部分學生都只會記得,老李頭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書院的教育,學生的成長,其實都來自於很多方面,先生的教育,家庭環境的教育,以及陛下對書院的態度。」
「姨母您也知道,這書院的學生,大部分都是長安城裡的紈絝,這書院更像是用來禁錮他們的囚籠。」
「真要說起來,有幾個人會有心思學習,他們只想著,能趕緊逃離這裡。」
「若是老李頭自己都不在乎這些學生,在學生們面前依然端著皇帝的架子,豈不是更坐實了他們的猜測?」
「所以,老李頭這種與學生同樂,和學生打成一團的舉動,實在是很有必要的。」
「你看,學生們多開心。」趙辰慢慢與長孫皇后說道。
又指了指滿臉笑容的學生們。
長孫皇后目光看過去,也是發現學生們都圍在皇帝的身邊。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與以往不一樣的笑容。
或許,果然……
嗯?
長孫皇后正覺著趙辰說的有理,突然就看到趙辰臉上浮出的一絲狡黠。
「小兔崽子,你連姨母都騙。」長孫皇后沒好氣的輕打趙辰的胳膊。
……
魏徵可是從來沒有燒過火。
在自己府上,那是連廚房都沒有去過一次。
可誰知道,今日真是被趙辰那小子逼得沒有辦法。
跑到這裡來燒火。
自己怎麼說也是堂堂諫議大夫,書院的副院長,怎麼就跑這裡給人燒火來了。
好不容易可算是把火給燒著了,嗆了魏徵一喉嚨。
還想著待會找皇帝,狠狠的給趙辰穿穿小鞋,抬眼一看,就看到皇帝也蹲在另外一個灶台旁邊,正燒著火呢。
李世民恰好也看了過來,有飛快的轉過臉去。
只給魏徵留下一個無奈的眼神。
魏徵看向趙辰,喉嚨里咕咚一下。
這特么還是人做的事嗎?
連皇帝都被那小子忽悠的來燒火了?
不對,絕對不是忽悠!
若是忽悠的話,皇帝剛才怎麼會跟自己露出那樣的眼神?
那小子,不會是也跟對自己一樣,逼著皇帝來燒火的吧?
老天爺,那小子真的是瘋了!
魏徵再看了眼趙辰,心裡那不知是什麼滋味。
大唐立國十幾年了,趙辰是第一個,敢逼著皇帝去燒火的傢伙。
「誒,老魏頭,還上手嗎?」趙辰走到魏徵身邊,笑眯眯的與他說道。
魏徵看了眼趙辰,又飛快的收回目光,也不搭理趙辰。
一個勁的往灶里塞著乾柴。
「燒的不錯嘛,以後書院做飯,要不都你來好了,正好可以多鍛煉……」
「你小子再吵,老夫跟你拼了信不信。」魏徵可忍不住趙辰在身邊喋喋不休。
他心裡正惱著呢,心道以後再也不想著去坑趙辰了。
這小崽子,收拾起人來,那想法真是一個接一個。
「別生氣嘛,我說說而已,你好好燒著,待會我送你一瓶香水……」
「老夫才不要你的東西,走走走,趕緊離老子遠點。」魏徵頗為不耐煩的揮手,讓趙辰離開。
趙辰笑笑,也不再刺激魏徵,背負著雙手,慢悠悠的離開。
……
香水的製作也簡單,用大火蒸煮,不過是為了把多餘的水分給蒸發。
這樣留存下來的香水,味道也會愈發濃烈。
當然,這是最為簡單的香水製作過程。
也是為了提高書院學生們的興趣。
雖然簡單,香水的質量也差些,但也是一種新奇之物。
為了防止水沸騰,這火一定得是文火。
不過這些趙辰之前都已經提醒過了。
一個時辰之後,濃烈的蘭花香味,已經從鍋里散發出來。
「誒,聞到沒有,真的是蘭花的香味。」有學生猛地吸了一口,面上立刻露出驚喜之色。
「這也太香了,感覺自己是被蘭花包裹了一樣。」
「太神奇了,我還從未聞到過如此濃烈的香味。」
「是不是快好了?」
「應該是,咱找先生問問去。」
學生們很是激動,紛紛朝趙辰的方向跑去。
程處默給趙辰把格物廳的躺椅搬了過來,此刻趙辰正在躺椅上打著瞌睡。
什麼都不用干,其實也挺無聊的。
長孫皇后與李若霜兩個人在一旁說著話,根本就不搭理趙辰。
「趙大,醒醒,學生們過來了。」程處默晃動著趙辰。
「剛不是跟你交代過?你按照我說的去處理了,我再睡會。」趙辰擺擺手,翻了個身,又睡過去了。
程處默有些為難。
這麼多人,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頂得住。
「那個……」程處默走向前,張開臂膀,遲疑一句,又道:「先生正在睡覺,接下來的事情,由俺老程來教大家怎麼做。」
「你?」房遺直皺著眉頭,臉上全是懷疑之色。?